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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控臉色瞬間刷白,腦海中立刻浮現出臨來南都的時候,赤重霄拎著耳朵的交代:
洪升完蛋了,組織旗下五十多家犯毒組織跟著一起完蛋了。小說網.就因為一瓶提純劑,生生砍斷組織一條財路。
如果說這種大手筆是秦懂那樣一個奸險小人能玩的出來的,老夫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老夫懷疑是承諾,卻不能肯定。
如果這一切都是承諾的安排,那么道格影視公司也必然會成為承諾的目標。
承諾是要對付,這次跟你一起去南都城的三位黃階中期一品高手,就是為了對付承諾的。
黃階中期一品,那可是赤重霄那個級別的高手,竟然一口氣兒就派來了三個。
可見罰誓盟對承諾的重視,以及這此刺殺的志在必得。
但是你要明白一點,道格影視公司必須跟對付承諾這件事情撇清關系。我不希望道格影視公司進入承諾的視線。
所以我讓你以局外人的身份,收購道格影視公司,就是這個原因。
你此去南都切記:低調,不要惹麻煩,暗中配合三位高手將承諾擊殺,在此期間,你不要跟承諾起沖突。千萬,千萬!
這些囑咐還在歷歷在目,一轉眼的功夫,自己的寶貝兒子竟然把鬼主意打到沈琳的頭上了,而且是要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
沈琳和承諾是什么關系?這對狗男女可以彼此為了對方跳懸崖!
這樣的感情,如果承諾知道自己兒子的所作所為,會是什么節奏?
越想越覺的心驚膽戰,趕緊對朱思玖說道,“大小姐,屬下知錯,你,還請你看在我們白家世代忠心,千萬要高抬貴手,不要將這邊的事情稟報赤老……”
朱思玖嘴角浮現冷笑,淡淡說道,“白叔叔,我這關怎么都好過,現在不想放過你兒子的,是天公子!”
白色控八面玲瓏,立刻就反應過來,已經大聲叫道,“天公子,小犬一時糊涂,冒犯了天公子,我這邊替她給你賠不是了。天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他吧!
我保證,犬子一定不會在犯同樣的錯誤……”
天仰冷笑打斷,“白色控,你應該知道我所在的這一家族分支,是主和的。從今天開始,沈老師哪怕只有一點三長兩短,這筆賬也要記在你兒子的頭上。
如果到了那天,我會以第三旁系大公子的身份,盡出精銳將你白家滿門屠盡,一只狗都不會放過。而且我們第三旁系將會改變立場,力主一戰。
如果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是什么后果你應該能想象得到。”
一抹陰狠的殺機在白色控眸中一閃而過,他連連賠笑說道,“天公子放心,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我明白,我一定妥善處理,不會讓天公子失望的!”
天仰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劈手一把將白賢抓了過來。
白賢雖然表面無傷,但是身體內部五臟之中已經受了不小的震蕩。
此刻被天仰這樣拎在手里,除了滿身傷痛苦不堪言,他心底深處還有深深地憤怒,仇恨,不甘,惶恐。
他雖然喜歡用自戀這種方式秀逼格,卻絕非一個傻比。
目前的形勢他還是能看出來的:自己惹了一個絕對惹不起的狠人,非但自己,就連自己老爹跟對方說話也是客客氣氣,連一個響屁都不敢放。
而這個狠人之所以發威,是因為自己想要禍害沈琳。
心念電傳之間,白賢已經開始瘋狂的求饒,向天仰求饒。
天仰嘆了口氣,“剛才你老子已經向我保證你不會再犯同樣的錯。朱思玖作保,我暫時相信你。
這件事兒完了,該算算另外一件事兒了——往我身上吐口水的事情。”
白色控在電話那邊聽得明白,差點沒有當場死掉:竟然敢對著潔癖天公子吐口水,自己的兒子還能活到現在,可見天仰給自己留了多大的情面。
卻聽天仰接著說道,“我這個人很公平,你吐我一口,我還你一口。”
說著話猛地一口口水噴出口外,內勁催動下帶著霸道的風聲,就好像一柄大錘猛的砸在白賢胸口。
與此同時天仰松開了抓著白賢的那只手,再看白賢如同斷線風箏一般,被這口口水噴飛了出去。
白色控瞪目欲裂,怒喝道,“天公子……”
天仰打斷道,“白家主,你不用害怕,你兒子不會死的。最多是心脈受損,后半生不便男女之事,僅此而已。”
天仰說的明白:做那事兒就要嘿嘿咻咻的喘氣,心跳小加速——尤其是那一哆嗦的幾秒鐘,心脈承受不住附和,就會斷掉。人,也就完了。
所以呢,想活命,就要戒掉女人這個愛好。
白色控恨不得學一把貞子,直接從屏幕中鉆出去,將天仰活活掐死——你把我兒子弄成這種不能人道的太監,竟然還來了一句僅此而已?
我娶你貓的僅此而已,氣死我也!
不過白色控就算在生氣也沒有用了,因為天仰說完最后一句話,連頭也沒回就走了。
連朱思玖都沒有等,直接就走了。
朱思玖嘆了口氣,低聲對這手機說道,“白色控,心脈受損雖然嚴重,但不是無藥可救。我可以分享給你一張藥方,可說藥到病除。但有一點,記住你的保證,千萬不要給我起什么幺蛾子!”
朱思玖說著,運指如飛寫了一種藥方,發了白色控微信。
白色控強行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說道,“多謝小姐了!”
朱思玖也不理他,追上天仰,快步離去。
白色控掛斷了電話,手腕微微用力,將手機捏得粉碎。.
就聽他陰鷙的聲音冷笑道,“我才不管你是什么潔癖天公子,敢威脅我,敢欺負我兒子,我會讓你付出代價!承諾算個什么東西,誰規定他的女人就不能碰?
三大黃階高手已經聚集,分分鐘弄死他的節奏,我還要顧及他?至于什么狗屁天公子,真以為你家老祖宗會因為一個小小的中學老師,就想我白家宣戰?
所以,老子不但要碰,而且要讓這女人萬劫不復!給我兒子做一輩子的玩物!”
白色控說到這,突然低沉的聲音說道,“白福!”
“家主。”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身穿茶色唐裝的老人出現在白色控身邊。
目測這是一件辦公室,面積不算很大。剛才為止,就只有白色控一個人坐在寫字臺旁邊;但是隨著白色控一聲招呼,這個老人就好像憑空出現一樣,就這樣現身在白色控面前。
白色控猛的拍著桌子大怒說道,“你現在立刻去找那個女人,將她給我抓回來!我倒要看看是個什么樣的女人不識抬舉,像我兒子這樣優秀的男人他都不甩,那她這輩子也就不要再有別的男人了!”
聽白色控這番話,就明白白賢這高尚的逼格是從何而來的了——遺傳,絕壁是遺傳!
白福沉吟了一下,說道,“家主,這件事情應該從長計議。少爺現在身體不好,暫時不能碰女人。現在把她抓回來有什么用?還要小心謹慎的安置這女人……”
跟聰明人不用廢話,一點就透。
白色控立刻點頭,喃喃自語的說道,“有道理!不過就這樣放過這女人,實在是……”
白福陰冷的聲音接著說道,“家主,不如我找個機會,先給這女人來一記玄陰斷脈掌,放心,絕對不會讓她死了,讓他也跟少爺一樣遭兩天罪!
半年時間,足夠少爺玩膩,到時候將這女人隨便一扔,自生自滅去吧!”
白色控聽到玄陰斷脈掌這個詞匯之后,眼睛瞬間閃亮。
玄陰斷脈掌是一種陰寒屬性的武功,十分陰險歹毒。
一掌拍在敵人身體之上的瞬間,將自己體內的至陰致寒的玄陰真氣盡數逼近對方的筋脈之中,瞬息之間運轉一個周天在抽回自己體內。
就是這短短一瞬間,對方的筋脈就已經被陰寒內勁破壞,徹底紊亂,然后慢慢凍結,凍結到一定程度,筋脈就好像超低溫狀態下玻璃試管,怦然炸碎。
筋脈如此,人身體中的血管等等同樣也是這個下場。
這個過程是緩慢的,更是痛苦的。一般人中招之后半年之內必死無疑;就算是有一定武學根基,好像承諾那個級別的,中招之后也挺不過一年,就要魂歸天外,一命嗚呼。
只不過到目前為止,已經很少有人在修煉這種陰毒的武功,就算有那么兩三個人修煉,卻也只有白福這么一朵奇葩——一個黃階中期二品的大高手,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出手,表現的還這么有成就感。
其心狠毒,天地誅之!
白色控很顯然更加沒有憐香惜玉的節奏,當機立斷作出肯定,“很好!白福,立刻去做!快,現在,馬上!”
白福點點頭,欠身后退,如同他來的時候一樣詭異,就這樣憑空消失在房間之中。
結伴回家的這一路上,沈琳一邊跟承諾找話題聊天,一邊關注著承諾圓滾滾的肚子。
從前沈琳絕對不會相信一個人能從一條飲食街的街頭吃到街尾而且不被撐死,現在他相信了。
因為承諾到目前為止仍舊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承諾一邊打著飽嗝,一邊回答沈大美女旁敲側擊的問話,“你說上大學呀,剛開始的時候凌雪考慮的是京城水木。不過后來被我說服了,就在南都本地,南大。”
承諾說到這得意洋洋,因為并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有能力左右自己女朋友的觀點。尤其是在這種人生道路轉折的大事情上。
緊接著承諾就介紹了一大堆南都大學的好處。
然后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有一些小生意,吃喝不愁。而且認識幾個靠譜的朋友,只要凌芊芊將來的文憑不是太次,隨便到誰的公司打工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混兩年只要表現好那就是高管。”
沈琳對此表示贊同。
同時她心中也覺得十分欣慰:凌芊芊要留在南都上大學,也就是說承諾也會留下。他們不會到一所陌生的城市,不會離自己太遠。
原先因為擔心承諾會考到外地的失落,彷徨,惋惜,不舍,瞬間變成浮云。
沈琳心中高興,就跟承諾聊起了大學生活的條條框框。
承諾本來并不像繼續充當伴讀去上這該死的大學,可是眼下聽了沈琳這番話,哥們兒心中活動了:大學生活貌似真的不錯呀!
就在這歡快的交談中,到家了。
沈琳看了看自家的樓道,真有些舍不得上去。
承諾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說道,“上去吧,明天又見面了,有什么好舍不得的?這段時間我不會很忙,會天天去上學的。”
沈琳一腦袋的條形碼,很想揪住承諾的耳朵大聲質問:什么叫明天又見面了?什么叫天天去上學?你那也叫上學?上天臺還差不多!
事實上沈大美女很委屈,她沒有太多的奢求,能在上課的時候看到承諾,跟他相處在一個教室,哪怕是學生和老師的懸殊,她也心滿意足了。
可是承諾這混蛋竟然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每天冒個泡就玩消失,讓沈大美女情何以堪呀。
心中正在腹誹,卻聽承諾的聲音說道,“好了,上去吧,老規矩!”
沈琳點頭,上樓,開燈,開窗,揮手……
承諾露出一抹痞子笑,同樣揮手。
目送承諾離去,沈琳忍不住回憶起第一次承諾送自己回家的情景,跟眼下一模一樣。
有些程式化,看起來老套沒有新意,但是在沈琳覺得,卻是一如既往——或者說相比以往越發溫馨,越發甜蜜。
只可惜,這份幸福,溫馨,甜蜜卻只能停留在這樣一個尷尬的地方,她跟承諾注定不會有結果。
沈琳覺得不甘,卻又不能做讓承諾為難的事情。
為了承諾,你連懸崖都敢跳;為了承諾的生活能夠和諧平靜幸福,你忍受一些痛苦和委屈又算什么?
每次,她都會這樣勸解自己,但是效果卻并不明顯。
就在沈琳沉浸在這得失彷徨之間,心中五味雜陳的時候,包里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
沈琳嘆了口氣,翻出手機,接通電話,有些疑惑的問道,“老爸?快十一點了,你怎么還沒到家?什么?喝多了沒辦法開車?讓我過去幫你開回來?”
沈琳一腦袋黑線,心說自己老爹平常很聰明的樣子,怎么喝了酒就變糊涂了?
其實不是沈父喝了酒就變糊涂,是大多數酒鬼喝了酒都會變糊涂。
沈琳一邊腹誹,一邊出謀劃策,說道,“老爸,不要管你的車了,打車回來,我在家門口接你!”
沈琳說著拿了件外套就出了門。
小區門口,一個須眉潔白的老人正在舉棋不定的徘徊,他的眼睛瞇縫著,恰到好處的隱去了那雙跟他的年紀不相符,明亮如電的眸子。
而這雙眸子一直不停的滴溜溜亂轉,似乎在考慮,在抉擇,卻絕逼不是在考慮抉擇什么好事兒。
這個人就是白福。
他得到白色控的命令之后,立刻行動,經過一番調查找到了沈琳家所在。
只不過他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沈琳已經在承諾的護送下回到了家。
老東西現在正在糾結一件事情:是等待夜深人靜潛入家中動手?還是暫時撤走,明天卷土重來?
還好就在這時,沈琳又跑了出來。
等老東西看清楚沈琳的相貌,也忍不住睜大了瞇縫的眼睛。
難怪少爺如此迷戀這個女人,當真是傾國傾城,美艷無雙!
不錯過老東西心中雖然這樣想著,卻絲毫沒有升起半點憐香惜玉,手掌微微蓄力,顫巍巍的跟上了沈琳。
看他走路的節奏如同行將就木的老人,但是速度卻偏偏不慢,也就是二十多步的距離,就已經追到了沈琳背后。
老東西牙關一咬,眸子中閃爍寒光,一巴掌就印在了沈琳的背心之上,緊接著黃階中期二品的實力全力施為,陰寒內勁瘋狂涌入,以沈琳的心脈為突破想著全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