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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諾微微一笑,湊在葉雨耳邊低聲說道,“一切都好了,你再也不用擔驚受怕的活著了。以后誰欺負你,你可以放開手腳教訓他!”
葉雨點點頭,又搖搖頭,用一種賣萌的節奏反駁道,“打架不能解決問題,咱們還是要反對暴力。”
承諾看著懷里這個賣萌的小丫頭,壞笑著揉了揉他的頭。
秦久兒看著承諾兩人親親我我的節奏,心中沒來由有些不爽,伸手將葉雨從承諾懷中拉了出來,滿臉不屑的說道,“小雨妹妹,別讓他揩油,過來跟姐說話。你那招閃龍一刺真霸道,有空教教我唄!”
葉雨聽到揩油這個敏感詞,臉色越發紅潤了,溫聲細語的說道,“其實這個招數很簡單的,特別好學……”
承諾臉黑了。
哥們兒心的話:相互抱抱就是揩油?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系!用你來管?
承諾陰冷的聲音飄來,“秦久兒,當初跟你約定三次饒你性命——你在牛耳峰不敵紅白鼻子,我出手救了你的命;墜崖遇險,我舍生取義第二次救了你的命;剛才過馬路提醒你看紅燈,第三次救了你的命……”
哥們兒表示:救命之恩大過不殺之恩,足夠抵消當初的約定。所以秦久兒現在最好立刻馬上迅速滾蛋消失,否則立刻翻臉。當然,不想翻臉也可以,條件是給哥哥我老實點!
秦久兒聽了承諾的威脅,回想起牛耳峰那場混戰,小心跳不由有些提速,還有一些小感激。
可要想從她嘴里說出來對承諾的感激,恐怕很難。
尤其是最后那句‘過馬路提醒你看車’,這個也算救命之恩,是不是太牽強了?
柳無怨因為情傷所困一輩子沒有結婚,收了這么個徒弟就當成了親生女兒。此刻見承諾口頭欺負秦久兒,當時就怒了。
他將秦久兒籠罩到身后,冷笑道,“你小子翻個臉我看看?打死你信不信?你用我的聲音管我爹叫兒子,坑的老子差點沒被打死,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承諾嘿嘿壞笑。
葉不開眼睛瞬間亮了:模仿柳無怨的聲音倫理柳逢春?這結果一定是精彩的!可惜我沒有親眼看見。
一老一少兩個無良分子滿臉陰險狡猾的交換了一個眼神,迅速用唇語進行了交談。
“大叔,夠意思吧?給你報仇出氣!”
“好孩子!回頭給我詳細講講怎么回事兒。可惜我沒看見,遺憾遺憾!”
“我偷錄了視頻。”
“我把郵箱給你!”
這兩人雖然用的是唇語沒發出聲音,但在場這幫人都是什么角色?十個里面有八個能看懂唇語。
是不顧算計的人只是心中暗笑順便質疑一下這兩人的底線在哪里;當事人就有些掛不住要發怒的節奏。
柳無怨臉色青了。
柳逢春跳過來就要對承諾動武。
卻不料一旁邊伸過來一只手抓住了承諾的后脖領子,一個老人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承諾,趕緊辦正事兒,你來這專為耍貧嘴嗎?”
緊接著對柳逢春賠笑說道,“柳大哥,小弟陳戰天給大哥請安啦,快隨我到里面坐!來人呀,上茶!”
說話的正是陳戰天。
陳老頭一家人聽說承諾找到了根治陳若水的辦法,心中歡喜,盼星星盼月亮的將承諾盼來了。
可是眼下,陳璐姑侄二人眼巴巴的看著承諾,等著這小子進入‘看病’的正題,結果這倒霉孩子似乎把這事兒給忘了。
所以陳戰天才會找機會提醒了承諾一下。
他對自己的寶貝孫女擠了擠眼睛,“璐兒,你好好招呼承諾,趕緊給你三姑姑把病根兒除了;來來來,大家進屋說話!”
一大群人浩浩蕩蕩進了去了,轉眼就剩下陳璐姑侄,和承諾三人。
陳璐一雙大眼睛眨動,盯著承諾看了半天才說道,“事情順利嗎?”
“順利。”承諾簡單地說道。
這次困牛山之行的遭遇承諾并沒打算跟別人提起——就算凌雪他準備隱瞞。
因為整個過程充滿了血腥和兇險,跟這些關心自己的人講起,徒增擔心,完全沒有必要。
陳璐并不是傻子,她看著承諾這張臉,兩個字的評語:憔悴。這得是經歷了什么樣的磨難,才能換來如此的憔悴?
她內心深處沒有八卦的好奇心,有的只是深深的憐惜。
她走過來輕輕抱了抱承諾,低聲說道,“不管你遭遇了什么,能回來就好。姐想你了。”
承諾的身體微微一顫,心中一絲感動,嘴角一絲痞痞的苦笑,同樣低聲道,“我也是。”
簡單地對話,包含了兩人復雜的情感交流。
片刻后,承諾轉入正題。他從隨身行囊中掏出三個水晶模樣的掛墜遞給陳璐,“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萬年玄冰。”
陳璐接過掛墜,就感覺一股陰冷的寒意撲面而來。
她打量這那塊散發寒氣,如同水晶一樣的東西,心中難免產生強烈的好奇:這東西是冰?真的不會融化?
萬年玄冰并非不會融化,而是在常溫下融化的非常緩慢而已。
如果它真的融化不開,當初承諾和沈琳在萬年玄冰洞中又怎么能融冰取水?估計兩個人早就渴死了。
承諾簡單介紹了一下玄冰的屬性,然后對陳若水說道,“這三個掛墜放在冰箱中冷藏保存,輪流佩戴,七天一換。我再給您針灸放血一次,然后開幾張藥方,堅持服用一年,身體就會復原如初。”
世人就是如此,說看透生死那是找不到活路了,但凡有一線生機誰不想活著?陳若水自然也不能免俗。三姑奶奶此刻激動和興奮的心情可想而知。
一個多小時后,陳若水接受針灸治療后陷入了深度睡眠。承諾和陳璐離開臥室到了外面,就想找個地方弄壺茶好好的聊聊離別過往。
往前走是嚴家的后花園,奇花異草怪石嶙峋,將大戶人家的土豪氣勢表現的淋漓盡致。
承諾一邊走,一邊瞄準路邊的垃圾桶,將手中的塑料袋扔了過去。
結果這下并沒有命中,塑料袋掛在了垃圾桶邊緣,因為沒有封口,袋子里的東西灑出來大半。
酒精棉球,染血的棉簽,消毒酒精的空瓶……都是剛才針灸過程產生的醫療垃圾。
陳璐輕輕捶了承諾一下,嘴角含笑,嗔怪道,“看你,好好的扔垃圾不行嗎?弄一地看著多別扭。”
承諾混不吝的辯解道,“這有什么別扭的?我去收拾了不就完了!去,給哥找一把笤帚去!”
開了兩句玩笑,兩人就打算過去收拾那些垃圾。
卻不料就在這時,身背后傳來一個蒼老憤怒,如同破鑼一樣的聲音,“小兔崽子,你干什么呢?亂扔垃圾,你看看弄成什么樣了,還得掃!”
承諾和陳璐被嚇了一跳,齊刷刷的回頭,就見身后站著一個拿掃帚的掃地老頭,正橫眉豎目的看著承諾二人,嘴里更是絮絮叨叨說著很多不好聽的,埋怨的責怪。
承諾一眼就認了出來:之前在大門口碰見過這老頭一次——當時柳逢春跟他一耍狠,立馬就慫了;怎么地?現在跑過來欺負哥哥我脾氣好?欺軟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