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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怨見徒弟的心結已開,也就不在糾結剛才那個話題,轉入正題道,“承諾呀,我們這次來找你,主要是想讓你看看我父親的身體狀況。
自從吃了你的藥,有起色是真的,但是智商似乎退步的厲害,停留在了五六歲的階段。
你最好能趕緊給看看,最好能馬上治好,老這樣下去不行呀!”
柳無怨表示:老爹從植物人的狀態恢復,已經解開了他多年的心結,對于葉不開的仇恨已經看淡。不用什么談判,不會再找葉不開一家人的麻煩。
他只要求承諾能把老爹的腦袋治好,別無他求。
柳無怨說著就想把自己老爹介紹給承諾,讓承大國手好好診治一番。
卻不料回頭一看卻發現本來坐在身邊的老爹,不知道啥時候已經蹤跡不見。
柳無怨心中著急,尋找之下才發現柳逢春不知啥時候已經坐在了承諾之前的座位上,挨著管嫻仕百般獻殷勤,而且一口一個媳婦兒,叫的那叫一個親切。
說起來真心哭笑不得:柳逢春來困牛村第一眼就看上了管嫻仕,傳說中的一見鐘情,死纏爛打各種狗皮膏藥貼上來。
管嫻仕有心翻臉給點‘卡樂色e色e’,可是考慮到這是客人,還是個可憐的老年癡呆癥患者,也就認了。
就好像眼下,管嫻仕黑著臉也不搭理他。
承諾不明所以,有些不悅道,“你爹膽子挺大的。我就是奇怪他怎么還沒被我外婆一巴掌拍死呢?”
柳無怨苦笑,“老爺子傻了,認不清人了。管老人家心眼好,不跟傻子一般見識唄。不怕賢侄笑話,你都不知道我爹管我叫什么……”
話音未落,就聽柳逢春萬般委屈的沖著柳無怨大聲叫道,“爸爸,吳老頭又欺負我!你也不說說他!”
感情吳老頭跟管嫻仕的關系非同一般,兩人的關系就差一層窗戶紙,捅破了就能升華的地步。
試想吳老頭看著柳逢春對自己心上人這般節奏焉能順心?所以就命令肥狗迂回過去,在柳逢春的褲子上撒了一泡尿。
此時此刻,聽了柳逢春發嗲的告狀,村民們都忍不住大笑出聲。
秦久兒以手掩面。
柳無怨當時就跪了。
承諾直接噴了。
噴完之后哥們兒試探著問柳無怨,“叔叔,冒昧的問一句,您現在的樣子跟您祖父年輕的時候一定很像吧?”
“沒錯,老一輩兒的人都說我長得跟祖父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柳無怨嘆氣道。
“我說呢,難怪…”承諾臉上掛著欠揍的壞笑,嘴上卻是語重心長,一副我理解你的表情,“趕緊把老爺子叫過來,我給調理一下。”
柳無怨嘆氣,沖老爹喊道,“爸,你過來,我給你個好玩的。”
“爸爸你又騙人,根本就沒有好玩的。”柳逢春一梗脖子。
次奧!
全場笑噴。
承諾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條形碼,對柳無怨道,“叔叔,他既然管你叫爸爸,那你就拿出爸爸的威嚴命令他。熊孩子需要嚇唬。”
柳無怨苦著臉,“這,等我爹好了,非得打死我不行!”
“怎么會,事出有因,你哪來那么多顧慮?到時候一切都往我身上推。”承諾拍著胸脯。
不過柳無怨說什么也不同意。出于對生命的愛惜,哥們兒要是敢同意就見鬼了。
承諾無奈的嘆了口氣,突然提了一口氣,模仿柳無怨的聲音怒喝,“柳逢春你個小王八蛋,給你爹我滾過來!敢說個不字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這一嗓子真好使,柳逢春噘著嘴,滿臉委屈的跑了回來,規規矩矩的坐下。
承諾開始給老頭把脈,只是片刻之功,突然運指如飛在柳逢春頭頂,脖子,后背,后腰等幾處穴道一一點過,然后一股內力注入柳逢春的心脈。
如果說幾天前的承諾,處理柳逢春的狀況說不定要費一點點力氣,但是現在哥們兒內力精進,醫術也隨著提升了一個很大的臺階。
故此手到擒來,看似隨便的幾下點按,再加上內力疏導,就已經達到治愈的目的。
下一刻,就見柳逢春呆萌的目光刷的一下亮如閃電,臉上的稚嫩瞬間浮云,取而代之的是一代兵王的威風霸氣。
老頭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突然站起來對承諾抱拳,“多謝小友藥石之恩。”
然后對管嫻仕和吳老頭抱拳,滿臉通紅,汗顏道,“管老夫人,吳大哥,小弟之前因病所擾,心智不全,多有得罪,多謝海涵。”
管嫻仕和吳老頭連忙站起身來,齊聲道,“恭喜柳兄弟病體康復,之前種種,無須掛懷。”
柳逢春再次對在場村民行禮,“讓各位見笑了!”
村民們都知道這老頭是什么身份,雖然覺的他之前種種行為好笑,但內心卻仍舊有著那份尊重。此刻齊刷刷起身還禮,連稱不敢。
這之后柳逢春突然盯住柳無怨,眸子中射出兩道寒光,“好寶貝兒,過來,你爹我有話要跟你聊聊!”
這句話說得咬牙切齒,殺氣騰騰,哪里還有之前跟眾人說話的謙恭有禮?
柳無怨心中恨透了承諾,心的話你個小兔崽子,你用我的聲音吼我爹?你想坑死我?
他還沒來及辯解,就被柳逢春一把揪住了耳朵,連拖帶拽就進了樹林。
隱約就聽見柳逢春憤怒的咆哮,“小兔崽子,你膽肥了?剛才跟誰自稱老子?你是誰爹?你想抽誰?老子不抽死你!”
“爸,這是個誤會,誤會!是承諾……”
“承諾?你爹我腦子壞了,耳朵還沒聾,你和承諾的聲音我還分不出來?老子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承諾用力的啃了兩口豬蹄,臉上的壞笑都快擠出一朵花了,“呵呵呵,叫你跟葉叔叔搶老婆,叫你逼得我家小雨跑路——柳無怨你也有今天,活該!”
秦久兒湊到承諾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承諾,我有一句肺腑之言不值當講不當講……”
“閉嘴!”承諾準知道這女人嘴里沒好話,及時打住。
秦久兒卻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道,“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一場家法伺候,等柳無怨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鼻青臉腫,變成了豬頭。
等父子二人再次落座,承諾直接無視柳無怨憤怒的眼神,繼續聊葉不開的話題。
這事兒柳無怨表態了,但是柳逢春的態度還不明確。要說誰最委屈,柳逢春不次于被染發的兒子——老頭可是在床上躺了二十年!人這一輩子能有幾個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