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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也是赤重霄的杰作。這是針對衛清高的報復做出的反彈。
一下損失了財富總值的百分之三十,這絕對是一件蛋疼的事情!這樣巨大的損失完全是赤重霄工作上的失誤,就算他是赤字一脈的領頭人,相信這次也免不了被組織追責。
所以赤重霄一怒之下,這才潛入警局法醫部,將衛騰的尸體碎尸萬段。
到此為止整個衛家就剩下一個潛逃在外的衛清高,以及一個冰封萬載的衛清水——其余都死了,都不得善終!
當年衛百策良心不安打算棄暗投明,卻因為這個舉動害的滿門滅絕,后代子孫被赤重霄玩殘成這個節奏……
當真是令人糾結嘆息。
清晨……
困牛村外的山林之中,有一塊開闊的空地,空地上帳篷林立,炊煙裊裊。
這本來應該是個人多熱鬧的營地,但此時此刻缺陷的空蕩蕩的,有一種落寞的悲涼。
在營地邊緣,一個長相猥瑣的老頭正在抽打一條肥狗,一邊打一邊罵,“傻狗,老子跟著你管奶奶去京城干正經事兒,不能帶著你,你進山去吧,從此后困牛山天大地大,無憂無慮的多好。”
但是那只肥狗卻死活都不走,原地打轉,圍著猥瑣老頭轉圈。
樹林中突然鉆出來一個鶴發童顏,扮相好像周伯通,卻拎著一根綠竹棒,裝備的像洪七公的老頭,扯著嗓子對打狗老頭說道,“老吳,老吳?你再不快點我們就不等你了!”
老頑童沖著吳老頭喊了兩聲,緊接著又轉向身后叫道,“老婆,你來幫吳老頭一把唄,這個笨蛋趕不走他的狗!”
樹林里傳來一個老太太夾雜著咳嗽的怒罵,“閉嘴!誰是你媳婦兒!”
轟狗的猥瑣老頭幾乎異口同聲的怒罵道,“放尼瑪的屁,那是老子的媳婦兒!你再亂叫,老子回頭削你爹去!”
樹林中人影一晃,伴隨著一聲嘆息走出來一個英俊的中年帥叔,這中年人一邊走向猥瑣老頭一邊苦笑,“吳老前輩,您怎么也跟著一起胡鬧?這不是折殺晚輩?來來來,讓晚輩助您一臂之力!”
說這話這中年帥叔就過來幫忙驅趕肥狗。
就在這時,樹林里走出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這女孩眉心處有一道紅色豎紋,她雙眉緊皺兩步到了近前,“師傅,吳爺爺,還是我來吧,我對訓狗有研究。”
說到這,您各位應該已經明白了:猥瑣老頭就是曾經遭受衛炎陷害的吳老頭。
那老頑童就是背兵王柳逢春。
樹林里咳嗽著罵街的是管嫻仕,最后出來的這位帥叔就是新任背兵王,柳無怨。而那位眉心豎紋的女孩,正是秦久兒。
那么說這些人是怎么湊在一起的?他們這大張鑼鼓的又是要做些什么?
這就叫碼字的十根手指,寫不出兩條主線——這話還要從承諾一人一狗離開村子追擊衛炎說起。
當時承諾雖然說過自己能行,但是過了兩天還沒見人回來,管嫻仕等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結果就在這天傍晚十分,牛角峰上一聲天塌般的巨響,巨石滾落震天動地;當時村子里正吃晚飯,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噎死幾個。
就在管嫻仕為首的村民們出來查看情況的時候,被承諾派回來送信的肥狗趕到了。
管嫻仕看了承諾的留言,就什么都明白了。
有人炮炸牛角峰想將整個困牛村屠滅,承諾已經孤身一人趕往牛角峰阻敵。
管嫻仕當然不能淡定,吩咐齊玉領著村民搬出村落,在山腳下的樹林中暫時棲身;她自己帶上吳老頭和幾個身手過硬的村民上牛角峰接應,卻在半路中遇到趕往村子報信的秦久兒。
雙方交流了一下情況,得知承諾墜落懸崖,生死不明,管嫻仕當時就暈死過去,被人抬回了村子。
秦久兒用衛星電話通知了柳無怨父子,跟著吳老頭一起返回了臨時營地。
齊玉聽說兒子死了,當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幸虧吳老頭早有防備,將一股內勁打進齊玉體內,護住心脈,才不至于重傷昏迷。
轉過天,柳兵王父子到了。父子二人都挺敬佩承諾的為人,決定留下來幫忙出力。
等管嫻仕醒轉過來,對在床邊照顧的齊玉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把眉心男給我宰了,殺了!把他家那一窩子小崽子都給我找出來,一個個全給我捏死!我孫子死了,誰也別想好!”
偏趕這個時候,來了四個不速之客——衛清高發覺牛角峰沒被炸毀,派來困牛村刺探情況的四個小狗腿。
這四個人趕在這個節骨眼兒跳出來扎刺,真心作死無極限。
管嫻仕和齊玉將滿腔怒火都發泄在這四人身上,直接用重手法斃掉兩人,剩下那兩人被柳無怨父子生擒活捉。
這兩人本意是抓兩個活口問問口供;但是管嫻仕直接把這個程序給省略了。
老太太說得明白:審問什么?審來審去根源還在京城承家。從前承諾或者,對承家還有顧念一點點親情,現在承諾死了,什么都是扯淡!
既然是要報仇,就要從根兒上下手,直接殺上京城,血洗承家。
從承先人往下,刀刀斬盡刃刃誅絕,連一條狗都不放過!
管嫻仕的提議得到了全村人的贊同。眾人當時商議決定:明早動身,將老弱婦孺留在鎮上定居,其余的人組團進京。
就在這天晚上,管嫻仕將這兩個俘虜和眉心男放在一塊,扒皮剜眼,開膛破肚點了天燈。
既然是在鎮上定居,村民養的這些獵狗也就排不上用場了。
俗話說獵犬終須山上喪,這說的是命數,也是歸宿。獵犬到了城鎮,就不再是獵犬。
家里養著狗的人,都把狗放進深山——以這些獵犬的捕獵經驗,就算在深山老林獨自生活也能衣食無憂。
于是就有了吳老頭驅趕肥狗,肥狗留戀主人不肯離去的那一幕。
管嫻仕心中著急給承諾報仇,忍不住隔著樹林呵斥道,“吳老頭,它想跟著就讓跟著吧!趕路要緊,不要磨蹭了!”
卻聽秦久兒叫道,“老人家,我怎么覺得不是狗不想走,而是狗不想讓咱們走。它似乎想表達什么。”
“什么?”管嫻仕疑惑反問。
反問聲中,人影一晃已經到了眾人切近,伸手去撫摸肥狗的毛茸茸的狗頭。
再看管嫻仕,幾天之間似乎蒼老了二十來歲,腰也塌了,說話也沒了那份中氣。
肥狗突然一張嘴叼住了管嫻仕的袖子,奮力向山路方向拖拽。
看到肥狗如此反常,管閑事等人也覺得情況有異,被它連拖帶拽,從樹林另一側穿出,到了山路之上。
清晨,山路,霧氣朦朧,放眼看去有些虛無。
卻正好映照了管嫻仕有些虛無的心,更增加幾分悲涼。
肥狗卻興奮地朝著前方的山路不停地狂吠。
也就是點根兒眼的功夫,前方霧氣朦朧中出現了兩個身影,看似一男一女——正是承諾和沈琳!
秦久兒喃喃自語的說道,“這狗真有靈性,它一定是知道承諾和沈琳回來了,所以才不讓咱們走…多虧了它,否則咱們就跟承諾錯過了。他們竟然毫發無傷,老天爺,你終于睜眼了?!”
兩行激動的淚水順著秦久兒面頰滑落。
吳老頭抱著肥狗,不停唏噓——這只看起來很廢柴的奇葩肥狗,又一次立下大功。
如果不是它,恐怕就不會有這次重逢。如果管嫻仕血洗承家之后才發現承諾還活著,那一定是十分蛋疼的事情。
而管嫻仕已經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一把將兩個死里逃生的孩子緊緊地摟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