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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諾……”孔瓏打斷了承諾的講述,似笑非笑的盯著對方,突然怒道,“沒有人逼著你說,所以請你不要編故事來敷衍老娘!就你這財迷雞賊的樣子,連一塊餅干都舍不得散財,如果你是殺手,你會三毛錢就巴巴的跑去殺人出任務?”
孔瓏越說越惱火,飛起一腳踹在了承諾的屁股上,怒罵道,“你可以滾了!”
承諾一溜煙的跑遠,躲開孔瓏第二腳襲擊。
心中卻是腹誹:這世道,說實話反而沒人相信了。
當年那個復仇貼不由自主的在承諾的腦海中浮現:一個窮人家的孩子高考落榜,父母因為是否復讀產生分歧。
家里太窮,壓力太大,讓孩子自責之余終于崩潰,用一條繩子終結了自己的生命。
母親也緊跟著郁郁寡歡,撒手人寰。
父親從此一蹶不振,卻在機緣巧合之下得知了兒子落榜的真相:兒子班上一個富二代妒忌兒子學習優秀,竟然將幾根質量有問題的2b鉛筆送給了兒子。
他就是要讓兒子發揮失常,然后兒子真的如他所愿……
仇恨,支撐著這位父親活了下來。但是報仇談何容易?
某一天,他無意中登陸了承諾的論壇。然后他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一塊錢注冊,三塊錢充高v,五毛的發帖費和一毛錢的散財,雇傭了承諾……
承諾拿著一毛錢的報酬,血洗了那富二代滿門上下三十六口外加兩條狗。
因為那天是二代的生日,三十六位親朋好友齊聚,談到2b鉛筆的事情,竟然都是稱贊,沒有責罵更加沒有愧疚。
人心既然泯滅,活著又有何用?
窮人一家的悲劇來自人心的險惡,人性的復雜,妒忌和自私;但這一切的根源卻是造假者的貪婪。
正因為親身感觸過類似的悲劇,所以承諾才越發痛恨這些造假販假,明知是假貨還要惡意傳播的黑心賊——比如說衛主任。
更何況衛主任的舉動,還有可能會對承諾在意的人造成終身不能磨滅的傷害。
葉雨,凌芊芊,孔瓏,還有籃球隊的那幫痞子們……
他們可以因為不學習而考不好;他們可以因為某些突然疾病比如腦抽發揮失常;他們甚至可以因為天災**斷了條腿不能去考試——但是這場決定他們人生轉折的最重要的考試,絕比特么的不能斷送在一根兒劣質2b鉛筆上!
回到教室的時候,已經開始上課了。
大家看見承諾進來,紛紛發出了激動的歡呼聲。
衛主任的丑聞,已經像長了翅膀一樣在校園中傳開,大家憤恨痛罵的同時對承諾十分感激:這家伙一句話,就幫大伙將三年被坑的公道找了回來!
這才是真正的偶像呀!
在眾人的激動興奮中,承諾回到自己座位坐下,剛想收拾收拾睡片刻,他的手機就瘋狂地震動起來。
掏出來一看,漫天遍野的短信息,全都是問承諾主任辦公室里的情況。
比如說承諾用了什么手段讓那老王八蛋招供的?
又是用什么手段讓對方連證據都拿了出來?
還有就是,最后承諾出示的那本證件到底是不是真的?難道說承諾真的已經被警方收編,成為官方的辦案人員了?
諸般好奇,諸般提問,看的承諾暈頭轉向,不知道該從何回復。
就連沈琳也偷偷的發過來兩條短信,調侃承諾做事手法雖然很有效但是有些缺德。
于是,就在這天的九點三十五分零四十八秒,承諾果斷的選擇了曠課。
哥們兒逃出教室,直奔天臺——那鬼地方雖然冷了點兒,但重點在于清凈!
對于承諾的逃課,沈琳表示惱火和無奈:好吧,我承認我講課不夠精彩,或許吸引不了你的耳朵;但本小姐如此一個大美女站在講臺上,難道還吸引不了你的眼睛嗎?
臭小子,你就是想逃課能不能下課再說?上課時間找個借口溜出去就不回來了?你讓姐姐我情何以堪呀!
下課鈴響起的時候,沈琳臉色很不爽的對葉雨說道,“班長,你記下來。承諾這節課算沒有上,曠課處理。我看他下次還敢不敢一去不回了。”
“知道了老師!”葉雨臉上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容。
長久以來,葉雨經常使用班長的特權制裁承諾;然后等著承諾跑來求饒請罪,請求自己取消記過,法外開恩。
每次看到這個霸道的男人,這個可以為身邊所有人撐起一片天空的男人,這個幾乎無所不能的男人,為了曠課早退之類的事情,跑來苦苦哀求,葉雨心中都會有一種完虐強者的成就感,那叫一個身心愉快。
無良的葉小妞兒正沉浸在自己的歪歪中,卻見孔瓏指著沈琳的褲子口袋,“老師,電話!”
沈琳低頭一看,插在牛仔褲口袋里,露出一小半的手機屏幕果然在閃爍不停。
掏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沈琳沖葉雨二人歉意的笑了笑,然后快步走出教師,接通了電話。
“你好,請問您找誰?”沈琳的聲音很是禮貌的問道。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略顯滄桑的聲音,“沈老師?你好,我叫衛清山,我是衛清流的二哥。我想跟沈老師聊聊我弟弟的事情。
當然了,提我的名字您可能不太有耳聞,那我換個介紹方式:在下西城大當家,衛清山!”
衛清流正是衛主任的名字。
西城則是四大門派之一。
東城杜絕,西城清山,南城膨脹,北城霍瘋。
清山,指的就是衛清山。
衛清山跟自己打電話聊衛清流的事情?
這一刻沈琳已經有所覺悟:這件事情或許要復雜了!
果然,就聽衛清山冷笑著說道,“沈老師,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你去找你的小男朋友說說,讓他想辦法撤銷對我弟弟的控訴。”
“不可能。我沒有這個權限。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校長,我實在無能為力。”沈琳干脆地回絕。
衛清山的語氣變的更加陰冷,緩緩說道,“沈老師,這個忙你必須要幫我。把我弟弟搞得身敗名裂的人,可是你的男人。你有這個責任和義務。”
“對不起,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說過,我無能為力。”沈琳說了一聲再見,就要掛斷電話。
衛清流突然提高了音量,冰冷的聲音透著威脅,“沈琳,我覺得你還是想清楚,跟我們合作。合作就是朋友,否則我們對待敵人的方法——尤其是對待女性敵人的方法,可是你絕對不希望經歷的。”
說完這句狠話,衛清流主動掛斷了電話。
沈琳愣愣的站在走廊里,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好久才回過神來。
這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