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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梁還好說,孫萌摔得最重。因為她懷里還抱著孩子,落地的時候為了避免孩子受傷,她幾乎沒有做出保護動作。
兩大死士高手嘴角掛著獰笑,飛身形就撲了上去,打算結果呂梁等人的性命。
卻不料孫萌突然一揚手,一團紅色的粉末狀物體漫天飛舞,將兩大高手籠罩其中。
兩大高手不明所以,擔心這東西是什么毒物,連忙揮舞手臂驅趕,同時向后飛退。
程鷲抽了抽鼻子,突然皺眉冷笑道,“白癡,這是辣椒粉!給我上!弄死他們!”
可就是這么一耽擱的功夫,呂梁和孫萌已經相互攙扶著奪門而出,闖到了外面的樓道中。
緊接著就聽外面的走廊上傳來一陣陣慘叫。
程鷲在走廊上也安排了人手,但是這些人對房間里的戰局過分自信,沒料到目標能夠脫困而出,所以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程鷲大罵了一聲廢物,轉身飛奔而出,追了上去。
筆記本畫面開始劇烈的晃動,失真,過來大概五六分鐘,才慢慢平穩。
終于,屏幕出現了一扇房門的特寫——這是酒店的客房。
下一刻,房門被一腳踹開,程鷲等人一窩蜂的沖了進來。這是一個超大,超豪華的高v套房。房間中,有一個滿臉都是毛,只露出嘴唇鼻子眼睛的男人。
這男人正蹲在地上檢查呂梁和孫萌受傷的情況,此刻瞧見房門被人撞開,這才緩緩抬頭,轉身,站起。
等他站起身,徹底轉過來面對程鷲等人的時候,眾人才看清楚這長毛男的懷中還抱著一個面色鐵青的小男孩。
“這孩子,真是命大,如果你再晚一點遇見我,就沒救了。”長毛男說道,然后若無其事的開始按摩孩子的后背,似乎根本就沒把程鷲等人放在眼里。
長毛男懷里抱著的孩子,自然就是呂梁的侄子。
程鷲陰測測的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殺伐果決,“小子,不要怪我們狠心,要怪就怪你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兄弟們給我上,一塊斃了!”
長毛男突然愣住,喃喃自語的說道,“你知道嗎,你們讓我想到了自己的少年往事……”
“什么?”程鷲等人微微一愣,動作也少有停頓。
就聽長毛男帶著回憶說道,“我當年也跟這個孩子一樣,一家三口被人追殺,地點同樣是酒店……
我的父母也像他們一樣,抱著我慌不擇路闖進了一間客房,那間客房里就如同現在一樣,也有一個客人,那是一個比我大兩歲的少年。
最離奇的是,你跟當年追殺我的那伙人,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的——你們猜,后來怎樣了?”
“猜你麻痹!”程鷲怒吼一聲,指揮著秦家倆高手就沖了上去。
這兩人沖上去的速度快,飛回來的速度更快。
就聽咔嚓咔嚓嚓幾聲清脆的響動,秦家二高手一對兒被踢的飛了回來。
長毛男朗聲一笑,道,“那少年,將追殺我的人全都干掉了!后來他成了我的師傅,我從他身上學了不少本事——雖然最后因為我吃不了苦而逃離師門,但,師傅就是師傅。
你們覺得,此情此景猶如當年回放,我是不是應該效仿師父將你們都殺光呢?”
話音落,長毛男身形一晃騰空而起,然后施展一個千斤墜,身子如同一座小山般霸氣側漏的轟然落下,雙腳一左一右正好踩中秦家兩死士的胸口,就聽咔嚓一聲,可憐這兩位高手齊刷刷絕氣身亡。
其余六位秦家死士見狀,全都悲憤怒吼,叫囂著沖了上去。
再看長發男身形一晃,一記鞭腿掃在其中一人太陽穴;緊接著膝撞廢了另一人的吊蛋;然后就好像陀螺一樣,身形反轉將六死士全都踹翻在地。
然后他旋轉的圈子突然擴大,接連十幾腳飛出,已經將程鷲身后的幾條狗腿全部放翻在地。
長毛男的攻擊只用雙腳,他的手上非但一直抱著孩子,甚至都沒有間斷為孩子按摩后背順氣。
一眨眼的功夫,程鷲就變成了孤家寡人。
“你,你,你……”程鷲連說了三個你,愣是沒有下文了。
他身上雖然也有功夫,相當不錯的功夫,但是各位別忘了,這哥們兒在之前被嚴蘇安拍了一巴掌,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
如果說他戰斗力全勝,或許能跟長毛男一爭高下,但是現在十成功力只剩下三成半,跳過去放對那就是送菜了。
長發男譏諷的笑道,“當年我師父將那幫人斃于掌下的時候,他們的頭頭跟你是一個表情。真是好奇怪,這感覺就好像穿越回到了過去——再次經歷一遍當年的憤怒和痛苦!”
長發男表示,程鷲等人的出現,制造出的這戲劇性的場景再現,勾起了他當年的傷心往事,是一件讓他蛋疼的事情。
而他這個人,是恩怨分明的:誰讓他蛋疼,他就讓誰蛋碎。
“老大,大哥,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跟您作對,我,我馬上滾……”程鷲開始裝慫了。
能屈能伸的壞蛋往往是最危險的。像這種人惜命,求饒,是為了今后能卷土重來,實施更加慘烈的報復。
古往今來,無論是電視還是電影,又或者現實生活,多少大俠都是死在宵小之輩的回馬槍上。
不過這長毛男很顯然不是大俠那類的人。就見他猛的飛起一腳,將程鷲踹飛出去,重重的撞在墻壁上,慢慢的滑了下來。
身體落地,一口鮮血狂噴而出,程鷲劇烈的咳嗽,每咳嗽一下就噴出一口血來。
但是他還是堅持這一口氣斷斷續續的說道,“兄弟,我是京城承家的編外人員,你只要放過我,承家不會忘記你的好處的……”
他知道單純的求饒無用,索性就將自己的家族搬了出來,試圖通過承家這個大招牌,震懾對方,從而讓對方放過自己一條性命。
卻不料這塊招牌不亮出來還好,他這話剛一出口,就見長毛男眼神之中瞬間閃過一絲狠戾,聲音反而變得越發陰沉,咬著后槽牙冷冷的問道,“承家?你是程鷲還是程功?”
“我是程鷲,程鷲……”
“好呀,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程鷲,我正要找你門兄弟,給我師傅報仇!”
“你師父?”
程鷲被對方這跳躍性的思維給弄糊涂了。
卻聽長毛男的聲音更加陰冷,充滿殺意的一字一頓道,“我師傅就是被你們兄弟陰謀陷害,墜江身亡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