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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程少很是得意,說了一句忘形的話,“各位,你們只要跟著我程功,忠心耿耿,我保證不會虧待各位。”
沒有人因為他針對呂家的態度,就質疑他這番說辭。
因為呂家,從一開始就注定,是一顆需要犧牲的棋子,呂家的產業,資源也一早都在在場眾人的瓜分名單之內。
沒錯,呂家,這倒霉一輩子的憋屈家族,從一開始就被程功這幫人給耍了!
“程少,來,將你的手機接在我的筆記本上,等下能看的清楚些!”一名小狗腿丟丟的跑過去,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貢獻了出來。
說是筆記本,其實也就是一塊平板外接一個薄膜鍵盤,很小巧。
程功也不矯情,直接將手機接在了電腦上,等待著欣賞呂梁的悲慘下場。
這一切剛剛準備完畢,包廂門就被人推開,秦少回來了。
包廂內頓時響起一片獻媚的招呼聲,“秦少,秦少!”
“來,秦少,挨著程少坐!”
幾個有眼力見兒的小狗腿立刻將自己的黃金位置讓了出來——坐在程少身邊,是一種身份和榮耀的象征。
秦少也沒客氣,一屁股坐在了程功身邊。
就聽程功說道,“等一下大家就能看到呂梁的表情,那種被自己最信任的,也是唯一能夠依賴的人出賣的表情。”
這家伙,或許有一個悲慘的童年。否則又怎么會有這樣變態的喜好?
喜歡親眼看到背叛,喜歡親眼看到被人背叛的人,糾結無助的表情——這種人一定是沒有遭遇過背叛,否則結合那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一定能改變這任性的臭毛病。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作為承家漂流在外的私生子,他能分享承家二爺所掌控的一切資源,一切能量;這樣一個狠角色,一般情況下,他的盟友絕對不會腦殘到想要背叛他,從而招來滅頂之災的報復。
沒錯,一般情況下……不包括一些特殊原因的偶發情況。
秦少坐下之后,程功就開始侃侃而談,說道,“呂家的資源,由咱們幾家共享。呂家混跡江湖這么多年,仍舊有些產業是見不得光的,比如說海螺音的銷售渠道。這一塊,由秦少負責,具體實施交給劉家去做。不過呢,每年利潤的百分之七十要拿出來給二爺上供。”
“那是自然,這點規矩我們還是懂的。”秦少點點頭說道,“承家家規,不準家族子弟接觸海螺音這種偏門生意,二爺自然不方便親自經營這些東西——程少請放心,這百分之七十的利潤,我一定會洗白白之后才上供給二爺。”
“上道!”程少微微一笑,贊賞道。
秦少也笑了起來。
這一刻,他們兩人那俊美無雙的臉蛋上,全都露出了狡猾陰險的笑容,就好像兩只偷到羊的餓狼。
“來,程少,咱們先干一杯!”秦少笑著舉起酒杯。
程功也是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跟秦少碰了一下杯子,然后就想一飲而盡。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程功抬頭喝酒的功夫,秦少突然手臂一抖,一柄造型古樸的匕首突然從他袖口中滑落到掌中,再看秦少一抖手,匕首閃過一道寒光分心就刺——直取程功的心臟。
這場突如其來的刺殺,時機掌握的恰到好處,正好是程功雙手捧杯抬頭喝酒,胸前位置空門大開的微妙關頭。
同時也是程功最得意,最沒有防備的關頭。
在場眾人見此變故根本來不及驚訝,更別談出聲阻止;程功也只是覺得眼前寒光一閃,緊接著一股勁風直奔胸口而來。
程功做夢也沒想到秦少竟會突然反水,用刀捅自己,驚懼之余手腕一抖,手中的酒杯就如同出膛的炮彈重重打在秦少臉上,直接將那張俊美到妖孽的臉蛋打了個萬朵桃花開,鮮血橫流。
秦少遭遇重擊,但是刀子仍舊是戳向程功的胸口。
程功大吃一驚的同時,奮力站起,終于躲開了胸口要害,但是刀鋒仍舊狠狠戳進了程功的腹部,直沒至柄。
程功驚怒之余一聲怪叫,單手按住插在身體里的匕首,飛起一腳踹在踹在秦少胸口,將他整個人踹的飛了出去。
程功也在反作用力下,向后倒退數步,后背重重的撞在了墻上。
“秦沙,你特么的瘋了?”程功驚魂初定,眸子里滿是憤怒和難以置信的盯著秦少。
那些忠心耿耿的小狗腿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的站了起來,指著秦少叫囂起來,有幾個就要上前大腳飛踹,將之就地正法,以表現自己耿耿忠心。
“都特么的不要動手,老子要他親口說,老子要他給我一個交代!”程功一張臉糾結的扭曲,他真心沒想到秦沙會以這種方式紅果果的背叛他!
而秦沙被一腳踹翻之后,突然一轱轆爬了起來,有些無措的看著周圍眾人義憤填膺的樣子,目光突然落在了程功小腹的刀柄之上。
此時此刻,程功小腹,連帶他那條價值不菲的限量版阿瑪尼休閑西褲,都已經被鮮血染紅。
“程少,這是怎么回事兒?怎么會這樣?發生了什么,是誰刺傷了你?”秦少突然連珠炮一樣發出一連串疑問。
“你在跟我裝傻嗎?”程功眼珠子當時就紅了。
被人背叛就算了,還被人當做傻子一樣如此戲弄——特么的這就是你干的,你問誰呢?
“他不是裝傻。”
就在眾狗腿義憤填膺,打算將秦沙虐死而后快的節骨眼,突然聽見門外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好突兀,讓人沒有任何思想準備。
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門口,而這時,包廂門被人緩緩推開,一個男人牽著一個女人的手,兩人緩緩走進了包廂。
男人長相俊美,臉上帶著一絲痞痞的欠揍壞笑;他的眸子充滿戲虐的掃視在場眾人。
女人接近中性的打扮,臉蛋也接近中性,與其說是女孩子的美麗,不如說是一種很耐看的酷帥,充滿活力,讓人見到她,就忍不住想跟她一起做些有氧運動。
比如說約跑——呃,沒錯,就是跑步的跑,不是火字旁的那個。
她被男人牽著手,緊緊地跟在身后——最令人覺得奇怪的,卻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掃視在場眾人的時候,流露出一絲陰冷的寒意,但更多的竟然是,憐憫!
來的這兩人,正是承諾和念柔。
卻聽承諾接茬說道,“他不是在裝傻,而是真傻。”
話音落,他突然轉向程功,淡淡的語氣說道,“程少,鑒于你這么喜歡看別人被出賣時糾結無助悲憤莫名的表情,我就猜想你一定沒有品嘗過這種遭遇背叛滋味——現在你終于有機會嘗試一二……”
這就是承諾對待敵人慣用的手段:以彼之道還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