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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柔這才明白承諾干了些什么。
她有些嗔怪的瞪了承諾一眼,雖然她知道承諾這是給自己出頭,但還是覺得這小子實在是太壞了,這種話也是可以亂說的嗎?這不是把人家店里的生意全都給攪黃了?
不過再想想這家店之前的狗眼看人,心中又覺得挺樂挺解氣。
一時間,念柔臉上的表情無比豐富,似嗔還喜,一臉萌系的窘態,當真是惹人憐愛。
就聽承諾對那個狗眼看人的店員說道,“現在這里沒人了,你可以招呼她了。”
女店員用一種殺人的目光盯著承諾,承諾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輕輕的抓住一根掛衣服得鋼管,用力一捏。
那根鋼管就好像是豆腐做的,瞬間被虐的變了形狀,上面多了一個手掌形狀的凹痕。
見此情景,女店員瞬間打消了叫保安武力威懾的念頭,憋著一股殺人的心思,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招呼起念柔來。
從內衣店出來,打車趕到鮮果樓的時候,已經是午后了。
雖然上岸后吃了一點東西,但此刻仍舊覺得饑腸轆轆。
承諾跟念柔一商量,這會正好是飯口,咱們干脆找一個能看風景的雅間,一邊吃東西一邊等待家里來人。
念柔表示一切聽承諾的。
于是兩人就找了一個能遠眺江景的包廂。
無論是承諾還是念柔,都絕沒想到,一踏進鮮果樓,等待他們的,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壽宴那天,承諾光顧著裝逼踩人,就沒怎么正經吃東西;念柔光顧著研究用什么方式跟承諾見面,同樣沒怎么吃東西。
后來一行人組團出去玩,本來計劃晚上聚餐的時候好好祭拜一下五臟廟,結果還沒到晚上,兩人就掉江里了。
這一路漂泊,雖然吃了點呂聚隨身攜帶的零食,但那東西畢竟不能當飯吃。
所以這二位剛進包廂坐下,就迫不及待的抓過菜單,點了一本兒好吃的。
除了鮮果樓的招牌菜之外,承諾還覺得不解氣,又要了一些硬菜,比如說肘子,肘子,肘子……
這之后怎么上菜,怎么大快朵頤自然不用細說,轉眼間一桌酒席風卷殘云;承諾打著飽嗝兒,又往肚子里灌了半盆豬腳湯,這才算溝滿壕平。
哥們兒愜意的舒了口氣,往嘴里扔了根牙簽兒,一邊閉目養神一邊運轉內勁,幫助消化食物。
突然間,承諾有了一種很特殊的感覺:體內筋脈比起往日更加暢通無阻,內勁流動的速度似乎比往日加快了不少。
如果將承諾從前的筋脈比作雙向六車道,那現在的感覺,就像在此基礎上又征用了兩排自行車道,更加暢通無阻。
這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要知道一般人練氣,想讓自己的筋脈粗壯一些,內勁流動速度提升一些,那絕不是一朝一夕簡單的事情!
而承諾突然之間有了這種感覺,那簡直就跟天上掉餡餅一樣令人驚喜和難以置信。
承諾一邊享受著從天而降的餡餅的味道,一邊琢磨這其中的科學道理。
過了片刻才有所覺悟:莫非是因為我在刺骨的江水中長途游泳,并且不停的運轉內勁御寒的關系?
寒冷狀態下筋脈萎縮,內勁運行受阻,在那種情況下拼命運轉內勁……
這感覺就像負重長跑,等你適應了身上的重物,并且將之除去之后,就會覺得身輕如燕。
承諾從前雖然也經歷過很多惡劣的環境,但是都是有備而去,至少衣食飽暖是有保障的。換言之,這次墜江,是他這二十來年最遭罪的一次遭罪。
正是因為從前沒有類似的經歷,所以他也不太確定自己的猜測。
不過承諾已經打定主意,有機會一定要試一試,看這個方法是否真的有用。
如果這個方法能顯著提升自己的內勁運轉速度,那么對自己修煉三手絕殺技絕對有莫大的幫助。
承諾已經暗暗打定主意:回到南都之后一定要買一個大大的冰柜…好好地試驗一下。
他一邊憧憬自己練功進境一日千里,三手絕殺技蕩平天下,一年享受著眼下這舒爽的感覺,慢慢的進入了半入定的狀態。
突然,承諾睜開眼睛,疑惑的盯著念柔,問道,“啊?”
念柔正抱著小碗,很有淑女范得喝湯,被承諾的突然反應弄愣了,反問道,“怎么了?”
承諾更加疑惑,“你沒叫我?”
“沒有呀!”
“那可能是我聽錯了。”
簡短交談之后,承諾再度瞇起眼睛,準備再度進入那美妙的歪歪狀態。
可是還沒過多一會,承諾突然又是猛地睜開眼睛,皺褶眉頭說道,“不對,我好像又聽到有人喊我名字!”
“我沒叫你,你……”念柔很想說,你是不是負重游泳累著了,多了幻聽的毛病?
但是話剛出口就被承諾打斷,“不是你,也不是這個房間,而是……”
承諾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指了指墻壁說道,“聲音好像是從隔壁傳來的!”
說著他從桌上拿了一只小碗,迂回到墻邊,把小碗扣在墻上,耳朵貼上去偷聽起來。
承諾倒不是有偷聽的嗜好,他就是好奇,想確定自己是不是幻聽了——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誰會叫自己的名字?而且還是在包間的隔壁?
承諾不聽還好,趴在墻根一陣偷聽之后,忍不住又驚又怒,一張臉瞬間變得鐵青,一雙眸子殺氣四溢。
因為隔壁這幾個人,有很多都是熟人——確切的說,是他認識的人。
佳興四公子!
在肖家壽宴上有所交集的四個青年才俊,此刻齊聚隔壁,正在盡情的討論著他。
就聽隔壁包廂里,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說道,“承諾這個小雜種,竟然妄想鯉魚躍龍門,咬著肖家的尾巴上天?我真是呵呵了……
真心話,這樣的小事兒,交給你們辦就好了,可是父親卻堅持將我和二弟派過來給你們幫忙,真是太抬舉承諾了。”
書中交代,此人名叫程功,正是前文書提到的,程玲兒請來的援兵。
這人話說到這,立刻有很多人出聲附和,馬屁聲四起,阿諛奉承如同潮水不絕。
然后又一人總結道,“程少說的有道理,就憑承諾這雜種,也想回歸承家,跟二爺做對,真是癡心妄想!”
承諾聽得明白,這是秦少的聲音。
然后,劉少的聲音傳來,“就是,任何威脅二爺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聽說承諾的媽媽就是山村之中一個野女人,也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手段迷惑了三爺——就沖她這下賤的出身,她兒子也不該上位!”
緊接著是林少的聲音,“沒錯沒錯!這特么的血統不純正呀,野女人就特么的是野女人!我聽說在哪個窮山溝里,陽盛陰衰,說不定在嫁入承家之前就已經被別的男人騎過了!”
佳興四公子,作死不要命。
熟人,仇人,死人。
在承諾心中,他們已經成功的完成了上述的角色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