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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承諾根本就沒打算留下這三個年輕人。
不是承諾心狠,而是因為這三個年輕人已經無可救藥了。
談笑間能將一條生命活埋的人,其心靈扭曲的程度,和殘忍指數已經到了一個至高層次,這樣的人要是放到外面,說不定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與其留著他們這樣的不安定因素禍害人間,還真不如直接殺掉來的省心。
木屋外面,慘叫的聲音似乎更大了。
那些正在喝粥的孩子,雖然手上動作沒有停歇,但是每個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興奮和快意的光芒。
終于,慘叫聲變得微弱,終于歸于平靜。
而那三個年輕人,卻再也沒有出現在承諾面前。
承諾嘴角露出一絲無奈,一絲憐憫,一絲憤慨。
他輕輕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半個小時之后,警方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趕到。
來的這幫警察,都是警隊的資深刑警,但是猛的目睹木屋前前后后的景象,卻也忍不住一陣陣揪心。
后院,木腿等三人渾身上下血肉模糊,已經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肉;尤其是木腿,看上去就好像遭到什么野獸的撕咬一樣。
在他們身邊,躺著三個年輕人的尸體,根據現場判斷,都是自殺身亡。
后院這一代,唯一還算完好的就要說是七公的尸體,至少外表是這樣的。
剛開始的時候,辦案人員還覺得這現場有些殘忍,甚至有些同情這些死去的乞丐頭。
但是當他們在另外一處院落,看到那些曾經被埋葬,現在又被挖掘出來的小小的尸體,那一絲絲同情和憐憫瞬間就煙消云散,轉而升騰起滔天的恨意。
在這處院落中,足足挖出了十幾個大小不一的坑,在院墻根處,整齊的擺放著十幾具孩童的骸骨。
十幾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凋零在這幫人渣手中,他們死的真是太輕松了!
木屋內,那些小乞丐已經被保護起來,暫時轉移出去,安置在另外一處已經無人居住的院落中。
承諾仍舊沒有給葉雨解開穴道,就由他一人來應對警察的詢問。
鑒于承諾本身就是南都警方的特別顧問,再加上顏素這層關系,所以他說的話還是有一定可信度和威信值的。
總之最后承諾講述了一個刪減版的事情經過,沒有給自己招惹一點麻煩,也沒有將七公口中那神秘組織的事情泄露出去。
一輛警車緩緩停在旅店門口,當葉雨和承諾鉆出警車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旅館門口已經站滿了等待他們歸來的同學。
孔瓏和凌芊芊第一時間沖上來抱住了葉雨,孔瓏更是大大咧咧的在葉雨的腦袋上恨恨的親了幾口,掉著眼淚的唏噓,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這一幕情景看在承諾眼里,哥們兒嘴角泛起一絲欣慰的笑容。
沈琳看見承諾兩人安全回來,心中很是高興,但是想到承諾竟然耍了自己,忍不住跳過來在承諾的腦袋上敲了一記。
再看沈琳的表情,似哭似笑,在兩者之間糾結,看起來頗有幾分滑稽。
承諾忍不住嘆了口氣,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頭,柔聲說道,“沒事兒了,一切都過去了!”
沈琳點了點頭,眼淚終于忍不住滾落下來。
事情過去了,唯獨剩下善后的事宜。
這其中最令人頭疼的就是,這幾十號小乞丐要怎么處置。
最后承諾想了一個辦法,利用他跟段天的關系,將這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全都安置在了寺廟中。
段天自然沒有推辭,將這些孩子一一接收,并保證一定會妥善照看。
官方對此也很是樂見,決定給寺廟開具一份合法的收養孩子的證明,然后就可以跟這幾十個小累贅說拜拜了。
另一方面,葉雨被綁架,卻有驚無險的事情,在同學們之間已經不是秘密。當然,承諾很是低調大度的將救出葉雨的功勞算在了官方辦案人員的身上。
除了幾個死黨知道真像,其他人都被隱瞞了過去。
出乎沈琳等三位老師的預料之外,這次事件并沒有掃了大家游玩的雅興。
相反的,絕大部分人認為這事兒前半段雖然驚險,但終究是大快人心的結局——壞蛋被抓住,葉雨平安回來,幾十個可憐的小孩被解救……
這都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總而言之,在大家幾乎異口同聲的請求下,這次旅游并沒有中途夭折。
沈琳等三位老師決定,在這家旅館再住一晚,然后繼續之前的行程安排。
入夜,槍神廟,段天的禪房……
承諾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對坐的段天,聚精會神的聽著對方講述。
承諾之所以來拜訪段天,是因為他覺得段天作為承先人的情敵兼死黨,應該知道一些那個神秘組織的事情。
事實證明,他來對了。
當段天聽了承諾有關七公和赤六爹等人行徑的描述,尤其是聽到赤重霄這個名字,當即顏色更變。
在反復詢問核實了一番之后,才確定承諾真的是招惹上了一個天大的麻煩,在經過一番權衡之后,才終于決定將一些隱秘的事情告訴承諾知道。
而這時,段天的講述也慢慢進入了最關鍵的正題,“這個組織叫罰誓盟,是個非常低調,非常詭異,卻又非常強大的存在。罰誓盟麾下有四個堂口,以管事人的姓氏命名,分別是赤,承,天,段。
承,掌管武力,實力不俗,將罰誓盟打造的無敵天下。天,掌管錢糧,擅長斂財,將罰誓盟經營的富可敵國。段,掌管藥石,專為罰誓盟解決病痛疾苦。”
承諾聽到這,忍不住插嘴問道,“承?難道說?”
“沒錯,你們承家就是當年罰誓盟承堂的后人。”段天微微點了點頭,不顧承諾的震驚,繼續剛才的話題,說道,“最詭異的堂口,要說赤。這個堂口專門負責買賣人口——每年都會從全國各地收攏一批孩童,送到罰誓盟總部。”
承諾聽了暗暗點頭,心中想道:那個就舊年代,似乎買賣人口的事情并不少見,一些窮人家里過不下去,往往會狠心賣掉自己的孩子。
但問題是,這個罰誓盟費勁周章弄出一個堂口,專門負責收攏孩童,這也太大手筆了吧?他弄這么多孩子過來有什么用?發展勢力?
段天似乎看明白了承諾的疑惑,嘆了口氣說道,“沒人知道赤堂此舉,又或者說罰誓盟此舉意欲何為。就連其它三個堂口的堂主,對此都所知不深。”
承諾的眉頭皺了起來,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段天。
而段天的敘述,也終于出現了巨大的轉折,“一直到后來,大華夏廢除帝制,建立新政。買賣人口越發受到官方管制和取締。赤字堂尋找孩子的難度越來越大。
于是赤字堂做了一個膽大包天的決定,他們繼續原來的程序尋找孩子的同時,竟然讓堂口中人客串人販子,四處拐騙小孩。”
承諾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就聽段天接著說道,“此舉實在有傷天和,雖然被罰誓盟高層默許,卻遭到承堂和段堂的反對。最后承,段兩堂終于忍無可忍,反叛罰誓盟,另立門戶。當年承堂的掌舵人,就是你的祖父承先人。
承先人在堂口威望極高,所以當年幾乎是承堂全員叛離,所以保存了極其強橫的實力,就連罰誓盟也無法與之抗衡。最后罰誓盟為了不跟承家發生沖突變得越發低調。終于在那個禍端東起,戰禍紛飛的亂世,隱遁江湖不見蹤跡。”
承諾心中暗暗思索:藏起來是不假,但目測并沒有消停。
赤六爹,七公之流就是最好的證據。而赤重霄,赤六爹等人,必定就是赤堂的堂主一脈。
就聽段天接著說道,“當年承先人曾經發誓阻止罰誓盟做這種喪盡天良的勾當。雖然罰誓盟最后隱匿江湖不復出現,卻還是被承先人抓住了幾次機會,暗中破壞了他們幾次重大的謀劃。”
聽了這些話,讓承諾對承先人多少有了些改觀:看來這老頭還是有點熱血和正義感的。
不過承諾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皺著眉頭問道,“不對呀,老人家,我聽您的意思,承先人在民國的時候就是堂主,那他今年多大了?按照他這個歲數,到哪去找我這么年輕的孫子?”
聞聽此言,段天忍不住汗了一下,有些怪異的神情看著承諾,突然怪笑著說道,“那老王八蛋,為老不尊!人家生兒子的時候,他帶著老婆到處去打仗,人家兒子都快抱孫子了,他才剛開始醞釀!我呸!”
承諾總算明白了,自己那位老當益壯的爺爺,算是將晚生晚育的政策貫徹到了極限。
不過哥們兒瞧著面前這個須眉皆白的老和尚,這特么的哪像個出家人?活脫一個老婆被搶,獨處深閨好多年的憤青!
承諾陪著段天編排了一會在他心目中沒啥尊敬指數的承先人,然后兩人的談話才再度轉入正題。
承諾問了一個最關心的問題:怎么應對罰誓盟的報復。
不過段天卻認為承諾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因為罰誓盟做的就是這種犯法的勾當,這些年來不知道有多少赤堂的成員栽在官方辦案人員的手中。要是每一次都報復回去,恐怕早就引起官方的注意,以及強烈的反彈了。
只要承諾沒有觸碰到罰誓盟的秘密,只是正常的官方辦案,后者是不會做出太過分的舉動。
至于赤六爹,那就是一個另類的奇葩。如果他的行為被罰誓盟允許的話,也就不用他爹赤重霄親自出馬清理門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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