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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思想太不純潔了,我跟三個壞小子掐架呢,我們是很純潔的男男關系。”承諾飛起一腳,踢飛三個籃球隊的痞子,繼續說道,“對了,你跟凌飛出門了沒?大概要用多長時間能到佳興?”
凌雪聽了這話,終于不再奚落承諾,話鋒一轉進了正題。
她有些郁悶的說道,“我還沒出門呢,這邊發生了一些事情。還記得天下化工嗎?”
承諾當然記得,當初為了查辦這家化工廠,他不惜做局并且將自己和董平置身局中,終于博得一個機會;最后更是夜探化工廠,找到對方藏匿的大量海螺因,并且公之于眾,成為官方定罪的證據。
只可惜這一招仍舊沒能將東城杜絕繩之以法——就像之前一樣,杜絕手下一條忠誠的狗腿,天下化工的負責人花工,將這場天大的罪過給抗下來了。
承諾正在回憶往事,突然就聽凌雪繼續說道,“花工越獄了,跑了。”
緊接著就將事情的經過簡明扼要的講了一遍。
就在承諾跟團出發的那天晚上,南都北郊看守所發生了一場惡性斗毆事件。
重犯花工在放風看電視新聞的時候突然發狂,跟兩外一名重犯大打出手,被人用牙刷把捅傷。當天晚上就送到了醫院治療。
可就在今天早上,在醫院治療的花工突然發難,打傷兩名看守他的刑警,重傷一名醫生,畏罪潛逃。
承諾覺得這很不科學:花工為什么會逃走?按道理說他應該鐵了心幫杜絕背這個黑鍋才對;如果他真的意志不堅改變主意,那么早在自己搜出那批海螺因的時候,他就應該有所動作。
畢竟那批貨的數量巨大,足夠他掉好幾次腦袋了。
可是他直到今天才突然逃走,這就讓人覺得不太對勁兒了。
可是凌雪接下來說的一些細節,就更讓承諾覺得匪夷所思了。
花工逃逸之后,凌雪參與了此案調查,調查組調出了監獄斗毆時的視頻監控,找到了一點點線索。
當時犯人們正在觀看的是新聞報道中的一周要聞回顧——當時正在回顧的正是馮峰豪宅三人命案的新聞,以及警方最新的調查進展。
通過監控視頻可以看出,花工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面部表情很明顯變得扭曲猙獰,狂怒悲憤。緊接著就發生了接下來的打架斗毆。
凌雪當即懷疑,花工會不會跟馮峰有什么關系,他的逃獄會不會跟馮峰的死亡有關。
于是警方立刻前往馮峰家中布控調查,結果發現馮峰的豪宅果然有被人闖入的痕跡,經過一番調查取證,發現闖入者正是花工。
這邊的調查剛剛有所進展,另外一邊就連著接到三起兇殺案報告。
被害人都是房地產行業的至高神級的人物,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這些人要么是馮峰之前的競爭對手,要么就是馮峰曾經的冤家對頭。
三件案子手法相同,現場留下的種種線索都將矛頭指向了一個人:花工。
由此終于可以下定結論,花工越獄一定跟馮峰的死有關。很可能是無法接受馮峰的死訊,而產生了扭曲的報復心理,對馮峰從前的冤家對頭下手,以求泄憤。
現如今,警方已經對馮峰生前的仇人進行了保護性監控,就等著花工再度動手,就將他一舉拿下。
聽著凌雪的話,承諾心中忍不住暗暗想到:恐怕不是這家伙不能接受馮峰的死訊,而是他根本是在懷疑馮峰的死因——如果他跟馮峰的關系深厚,如果他了解馮峰并且篤定對方不會自殺……
這確實是個問題。
當初承諾下手的時候,真心沒想到后邊會引發這樣一個連鎖反應。
一時間承諾有些擔憂了:如果說花工明刀明槍沖他來,一百個捆綁在一起,對承諾來說也不過是戰五渣一枚,浮云的存在。
可是怕就怕這孫賊躲藏在暗處,亂放冷槍——至少他現在的報復行為就是無差別全覆蓋的。
天曉得他會不會查出馮銳和沈琳以及自己的過節,會不會將自己和沈林寫進報復名單之中。
不過承諾轉念又一想,卻又淡定了:都快忘記哥哥我從前是吃哪碗飯的了。保鏢工作豈非是自己最擅長的?另外自己還有一張特別的底牌可以動用——東城的勢力。
杜絕,絕對是個不用白不用的壯丁!
自從自己給杜子春喂下毒藥之后,就再也沒有跟這對卑劣的父子倆有過聯絡——眼下,不正是用的著這孫賊的時候?
想要解藥嗎?想救你兒子的命嗎?那就去將花工給哥找出來。
承諾相信,只要自己開口,杜絕沒有理由更沒有膽量拒絕。到了那個時候,想在南都找一個花工,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要知道這些江湖門派找人,向來要比官方來的迅捷。
打定主意,承諾的嘴角忍不住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就好像一只貓玩弄獵物的時候,常會露出的篤定自信,又有些殘忍快意的笑容。
心中很邪惡,但是嘴上卻轉移了話題,問凌雪道,“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那你還能不能來佳興?”
承諾真心有些擔心凌雪脫不開身。
這次去佳興肖家裝比踩人,就是要給凌家姐弟揚名立威。要是本家大苦主不去,就算將肖家上下挨個抽臉,也沒有什么成就感和意義呀。
卻不料凌雪卻絲毫不擔心這些事情,不無得意的說道,“姐姐我之所以能在市局混到今天這個成就,全憑著三樣:夠膽,夠義氣,兄弟多。”
凌雪表示,自己手下入云,人才輩出。自己不在的情況下絕對能處理好花工的案子。
承諾聽了卻忍不住苦笑暗暗想到:這套詞兒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呀?好像銅鑼灣某位姓陳的至高神曾經說過的。
兩人又聊了兩句,這才掛斷電話。
再看那三個籃球隊的痞子,也真夠沒心沒肺了,就這么一會的功夫沒人跟他們玩,哥仨竟然倒在床上呼呼地睡著了。
話說回來,昨天晚上就沒有睡好,今天一天又到處游玩了一天,說不累那是假的。
承諾搖頭笑了笑,拽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拿著電話,拎上房間的兩只暖瓶,轉頭出了房間,溜溜達達的到了樓下。
此刻的旅館,已經陷入了沉沉的寂靜,只有一些房間的窗戶閃爍著零星的燈光。
承諾在一樓的水房打了兩壺開水,然后到了外面的院落中,掏出手機撥通了杜絕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承諾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問道,“杜先生,不知道你的家務事處理的怎么樣了?”
“承諾?”杜絕很明顯聽出了承諾的聲音。在他看來,這聲音無疑就是惡魔一般。
承諾這個名字,在杜絕的黑名單上絕對能排進前三。
別的不說,就說承諾跟官方配合布局,毀掉了他的化工廠,就夠杜絕恨他一輩子了。
可是他卻偏偏不能弄死承諾,因為承諾在他唯一的寶貝兒子身上做了手腳——下毒。
此時此刻,突兀的聽見承諾的聲音,各種仇恨,各種糾結一時間涌現在心頭。
卻聽承諾的聲音接著說道,“我給你的期限是三個月內解散東城的班底,不知道你現在進行到什么地步了?這個月末杜子春能不能得到解藥,就要看你現在的表現了。”
承諾說完這話,很明顯的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了杜絕咬碎鋼牙的聲音。
就聽杜絕陰沉的聲音說道,“承諾,你不要逼人太甚,我掌管這么大一個門派,哪是一句話就能解散的?就算我同意,我兄弟們也不會同意的。不過你放心,在這三個月中,我會表現出一定的誠意的。”
緊接著杜絕就低三下四的將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遍。
要說杜絕還真是個狠人,他已經找了幾個死忠的手下,準備讓他們向警方自首一些東城曾經犯下的罪責,以次來向承諾表達自己的誠意。
雖然被繩之以法的不是杜絕自己,卻也是在一點點的蠶食弱化東城的勢力,相信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讓承諾滿意。
承諾當然知道,東城的勢力不是杜絕一句話解散就能解散的。給杜絕壓力,是為了增添他的動力。總的來說還是需要一個相對漫長的過程。
故此,聽了杜絕的話之后,承諾表示還算滿意,解藥不是問題。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就說到了花工的事情。
承諾說得明白,花工是天下化工廠名義上的負責人,也是天下化工制造販賣海螺因案件的最佳黑鍋得主。
現在背黑鍋的逃走了,這讓官方很不好做。
所以呢,就請杜絕杜老大幫幫忙,讓手下兄弟順便尋找一下花工同學,早日將他送回監獄,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杜絕的聲音很是謙卑恭順,“承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會幫您辦妥這件事情。另外犬子的……”
“先辦好這件事兒,然后再跟我談條件。”承諾淡淡的吐出一句話,打斷了杜絕的話頭,然后也不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想象著杜絕現在氣的渾身發顫的樣子,承諾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快意——解恨,出氣,各種爽快。
承諾嘴角閃過一絲譏誚的笑容,心中暗暗想到:杜絕,杜子春,我要是不生生的將你們兩個玩死玩殘,我就不叫承諾!
海螺因這種東西你們都敢經營?天知道你們害死了多少人!就沖著一條,你們父子百死難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