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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20160123
無論如何,管嫻仕有一件事沒有冤枉承先人:承先人無論怎樣審問眉心男,也只是想知道真相,但也只是知道真相,并沒有鏟除真兇的意思。
而管嫻仕跟承諾的終極目的是相同的:血債血償!
承逸聽了這話沒來由就是心有一陣寒意,仿佛已經看到了不多時后家族內亂血雨腥風。
他本來已經快站起來的身體突然無力的坐回地面,額頭上已經是冷汗淋漓。
夜叉殺手以自由落體墜向地面的時候,才明白對方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后背著陸,你的臉還有點用…這意思就是說留著自己這張臉,以便查明自己的身份……
他心中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就算是那樣,你也休想承家的人從我的臉上查到什么蛛絲馬跡!
因為我終究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工具,這個世界上除了義父和師傅之外就再也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人們只會知道我是夜叉殺手,而沒人會知道我是曾金,是義父的干兒子……
心中這么想著,他的人已經極速下降,距離地面不到十米,眼看就要粉身碎骨。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頭,曾金突然抓住自己胸前一顆紐扣猛地一拉,緊接著就見他脖頸,肩胛,腰部,膝蓋等等重要部位的衣服迅速充氣膨脹,形成了緩沖的防護層。
曾金的身體重重的撞在地面上,就像一只皮球一樣彈向一邊,打了幾個滾才算停了下來,緊接著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曾金強忍著胸腹之中翻江倒海的的疼痛,勉強支撐著站了起來,心中繼續冷哼道:更何況我還不一定會死!
心念一轉,曾金身子一晃,迅速消失不見。
樓上,承逸已經從尸體上翻出一部手機,向承先人報告了這邊發生的事情。
當他把管嫻仕臨走之前說的那番話轉述之后,他很明顯的聽見了電話那邊,老爺子發出了一聲嘆息。
這聲嘆息是這樣的無奈,心酸,不忍,愧疚。
良久之后,承先人的聲音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
他先是問了一下承逸等人損傷的情況,然后才緩緩說道,“自作孽,不可活。他們自己造的罪孽,自己去承擔吧。老夫作為一個父親,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說到這,老爺子聲音微微一頓,又緩緩說道,“至于那個殺手,我倒是有過耳聞,此人十年前嶄露頭角,六年前成名,據說行事亦正亦邪,獨來獨往,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和來歷,只知道他的稱號:夜叉。”
承逸微微一愣,緊接著說道,“爺爺放心,我去查。”
“這件事可以先放一放,我有一個任務交給你……”承先人的聲音有些無奈,卻又有些喜悅。
本來承先人已經安排了人手保護沈琳回家,但還是覺得不太保險,所以就打算委托承逸走一趟。
因為他覺得承逸這孩子成熟穩重,熱心細膩,這種事情交給他來做那是絕對的萬無一失。
承逸聽了承先人的吩咐,充滿驚喜的叫了一聲,“承諾的女人?我嫂子?”
緊接著連連保證道,“爺爺您放心,我一定會護送嫂子回到南都。”
“去吧,一路上就當游山玩水順便養傷了。”承先人嘆息著說道。
承逸的聲音突然有些猶豫,試探的問道,“爺爺,我這次去南都,是不是順道去看看承諾?”
承逸的父親頑疾纏身,久病修養,承逸從小就是跟著他的三伯父承火長大的——而承火就是承諾的親生父親。
在他心中已經將承火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樣,也就將這個素未蒙面的堂兄當成了自己的親大哥。
此刻要去南都,心中自然想順道看看承諾的情況,看看他過的好不好,回來跟三伯父說說,三伯父一定會很開心的。
電話那邊的承先人聽了這話,沉吟片刻終于還是說道,“算了,你還是不要見他了。他現在已經不當自己是承家人。當年我們害得他家破人亡,現在她好容易安定下來,想追求自己的生活,我們就不要去干涉他了。”
承逸沉默了良久,終于緩緩的點了點頭,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我知道了。”
聽到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兩句話,承逸忍不住就想到了當年那一場鬧劇:
三伯母憤然回娘家再不復返……
小姑和小姑夫跟爺爺翻臉雙雙離家……
奶奶帶著承諾離家出走客死異鄉…承諾十年飄零方才終歸故土……
最慘的就是三伯,受不了這一連串的打擊天天借酒澆愁,折磨的自己不人不鬼,已然變作廢人。
而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二伯從中作梗!就連當年奶奶的死也是他嫌疑最大!
這些念頭涌上腦海,承逸忍不住惡向膽邊生,沉聲說道,“爺爺,要不要封鎖消息,就說眉心男已經招供,咱們炸一炸二伯?”
“不許胡鬧!憑你二伯心機縝密處亂不驚,隨便能炸出來嗎?萬一不行,徒然傷害一家人的感情——骨肉相殘,兄弟成仇的場面,老夫這輩子不想再看到了!”
承先人說話的聲音竟似帶著一些哽咽。
承逸心中卻是冷笑了一聲,暗暗想到:要不是整個審訊過程都在攝像頭的監控之中,孫兒我就給您做一份假口供——反正眉心男被搶走了,死無對證。
半晌,承先人的聲音再度響起,似乎更加的疲憊,“小逸,聽話,別讓爺爺著急了。去吧,送你嫂子回家,你再不去你嫂子可都要到南都了,你還送個屁呀!”
承逸想了想覺得是這么回事兒,索性暫時不在糾結眉心男以及幕后主使究竟是誰的問題,去替承諾充當護花使者去了。
沈琳神情恍惚的離開承天酒店之后,直接就去了火車站,準備乘坐高鐵返回南都。
買票,等車,上車,到站……
這一路上她幾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暈暈乎乎的就到了南都。這種狀態下,想要發現一直尾隨在后充當護花使者的承逸,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這么失魂落魄的到了南都,沈琳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傍晚,現在正是學校上晚自習的時候。
沈琳略微猶豫,跟家里打過電話報平安,直接就去了學校。
工作是忘記痛苦最好的辦法……
聽說前天剛進行了一次小測驗,還不知道那幫孩子考得怎么樣了……
應該跟代課老師溝通一下教學進度,有利于明天備課……
她給自己找了無數個回學校的理由,其實都是借口,她真正的目的是看看承諾。
那張俊美的卻有些痞痞的面孔,那很陽光卻又帶著欠揍的笑容——似乎只有看到這些才能撫平自己心靈上的創傷。
沈琳雖然已經決定在這段感情徹底淡化之前,不會跟別人或者說跟承諾發展一段新的感情,她也決定跟承諾之間的關系一切隨緣,但是很奇怪的是,她就是希望此時此刻能跟承諾在一起。
哪怕只是以普通朋友的關系,肩并肩的坐在一起一,甚至一句話不說都沒有關系;哪怕只是自己在講臺上,他在講臺下……
出租車停在學校門口,沈琳下車,看看這熟悉的景物真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就在她身后兩一百米左右,一輛黑色奧迪a6就停在路邊,車內一個男人一邊慢慢活動自己的肩膀,一邊聊電話。
“爺爺,嫂子已經到單位了。這應該安全了吧?我現在回去?”男人詢問的口氣問道。這人正是奉命保護沈琳回家的承逸。
就聽電話里傳來一個惱火的聲音,“放屁!學校就安全了?你們看最近的新聞,學校里凈出那些糟心的破事兒——送回家,家才是……”
承先人本來是想說家才是安全的,但是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自家這點破事:兄弟反目,夫妻成仇,殺侄害母,顛倒人倫……
他突然就無語了:家就一定安全嗎?就像自己家這種情況,說是龍潭虎穴也不為過,何談安全?
心中惆悵,承先人拉著長音囑咐道,“送回家!送回家!”聲音中隱約可聞無盡的酸楚。
“我明白了。”承逸知道爺爺又傷心了,很乖巧得轉移話題,“送回家。”
“好。”承先人緩緩吐出一個字,然后掛斷了電話。
就在這時,一場變故突如其來,毫無征兆的發生了!
對面馬路上,突然飛馳而來一輛別克商務車,呼嘯著就停在了沈琳身邊,車門咔嚓一聲拉開,從里面伸出兩只粗壯的大手抓住沈琳,就這么生拉硬拽的將她拽進了車廂。
沈琳回過神來驚恐呼救的時候,車門已經咣當一聲關上,然后車子在路上一個漂移,掉頭飛馳而去。
承逸打電話的時候,目光就沒有離開過沈琳,但是他做夢也沒想到能發生這種事情。
現在雖然不能說光天化日,但是學校門口何等繁華?不能說人山人海也差不多少——這幫綁匪需要多大的膽子才能這樣犯險?
吃驚過后就是憤怒:竟然敢動我哥內定的女人?你是不想活了吧?
他心中惱怒,猛地發動車子就想追上去。
卻不料就在這時,從對面馬路上風風火火的走過來十多個奇裝異服的壯漢,這幫人走路好生霸道,直接橫穿,連車都不看。
幸虧承逸的車子是剛剛起步,一腳剎車就點住了,否則非得撞飛幾個不行。
“曹!你特貓的想找死是不是?”
“麻痹的沒長眼睛是不是?”
“咱們東城的人你也敢撞?”
承逸根本不理會這幫人的叫囂,直接就想打方向繼續追上去,卻不料對方這幫人十分蠻橫,十幾個人呼啦一下就把車子圍住了。
這下好了,別說開車,開門都是奢望了。
“賠錢賠錢,精神損失費,快點!”
“聽見門有,賠錢賠錢!”
“聽見沒有賠錢!”
咔嚓!
奧迪車的天窗突然被一股大力震的粉碎,緊接著一道人影沖天而起,身輕如燕就落在了眾混混的包圍圈外,緊接著充滿寒意和殺機的目光掃過眾混混,然后奮力直追,向著別克車消失的方向猛追了下去。
承逸一邊瘋狂追趕,眼角余光掃向后面那些混混,心中暗暗發狠的咬牙切齒:東城杜絕?很好,我記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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