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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這個話題之后,念柔又跟凌雪取消了明天去警局的安排,說她會在家里畫好耳朵素描,然后送去警局。
凌雪對此自然很爽快的答應了——在哪不是畫畫呀?
聊到最后,就要結束通話的時候,念柔突然冒出這樣一句來,“對了凌隊長,承諾他現在怎么樣了啊?他受了那么重的傷,醫生有沒有說他會有事呀?”
凌雪聽了對方關切的詢問,猛的覺得心頭被人緊緊地捏了一把。
是呀,就是這種壓抑的感覺——先前在病房知道念柔跟馬良在一起,會危險的時候,她就有這樣的感覺,當時還以為是擔心證人的安危。
可是現在她才有所覺悟:她之所以會有那種感覺,不只是擔心忍證人,更是因為他覺得承諾對念柔,對一個剛剛認識一個下午的女孩,似乎熱心的有些過度了。
承諾那樣關心別的女孩子,她很不爽;別的女孩子這樣關心承諾,她同樣不爽。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吃醋?可是承諾又不是自己什么人,自己好像沒有道理吃醋吧?
不會的,這是錯覺,開玩笑,怎么會是吃醋呢。
凌雪這樣安慰著自己,一邊回答念柔的問題,“你放心吧,承諾已經沒有什么問題了,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
念柔道了聲謝,這才滿意的掛斷了電話。
由于凌雪的電話聲音很大,一旁邊的承諾也聽到了一些。
“她問起我了?”承諾有些受寵若驚的問道,能有一個美女惦記著自己的身體狀況,承諾心里美滋滋的。
“她問我你死了沒有。”凌雪沒好氣的瞪了承諾一眼,然后轉身快步走到警車處,抓起車里的對講機呼叫支援。
支援趕到,現場取證等等瑣碎的事情鬧完了,承諾跟凌雪回到家之后已經是半夜三點了。
客廳里亮著一盞小燈,沙發上依稀坐著一個臃腫的身影——正是凌芊芊。
為什么會臃腫?因為她懷里抱著凌飛。
這姐弟二人就保持這樣的姿勢,共享一條毯子,在沙發上睡著了。
沙發前面的茶幾上放著幾個盤子,盤子上面扣著碗。
兩雙筷子下面壓著一張字條:姐,承諾,葉叔做了飯菜,給你們一樣留了點。
凌雪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多少次了,自己很晚回家的時候,都會看見弟妹兩人就這樣相依在沙發上等候自己,有時候是醒著的,有時候是睡著的。
只不過這次她更加心疼一些,因為她已經從承諾口中得知了妹妹生病發燒的消息。
將凌芊芊和凌飛全都弄回房間安頓好了,凌雪和承諾回到客廳坐下,一人弄了一杯咖啡,開始研究這幾天發生的這一連串案件。
追本溯源,凌雪和承諾都不敢相信這一切的起因只是因為一個無恥的人販子被捕入獄。
與此同時他們都很好奇,這到底是一幫怎樣的人販子——他們似乎掌握著很雄厚的勢力,很牛掰的資源,他們的背后似乎有一只龐大的手在操控,冥冥之中似乎有著濃重陰謀的味道。
“赤六,從身上找突破口吧。”最后承諾這樣總結道,“整件事情由他引起,我想在他身上找到突破口應該不難。”
“我已經安排小狗突擊審訊了,看起來有必要加大審訊力度。”凌雪把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表示贊同承諾的說法。
事實上這也是他們所掌握的唯一線索,也是理所當然的唯一突破口。
紙金山望月別墅區……
高調奢華上檔次,就是這里的總體評價。
清一色的復式小樓,獨門獨院的小別墅;這里面占地面積最大的一棟別墅,簡直就像是一座小莊園。
而此刻,這座莊園別墅卻仍舊亮著燈——四周漆黑如墨染,唯獨這里挑孤燈,遠遠望去當真有些詭異。
別墅內,書房中,一個頭發花白的半百男子突然將手機重重的摔在墻上,零件四散迸濺,一臺大好的蘋果六就這樣被斷送了。
半百男子身后站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
老人穿一身白色唐裝,給人一股仙風道骨超凡脫俗的感覺。
老人的手輕輕按在了半百男子的肩頭,嘆息了一聲說道,“馬良和眉心男都失去了聯絡?好吧,事情雖然有些嚴重,可是你也不至于摔手機吧?”
略微停頓,老人搖頭嘆息道,“你呀,從小就是這樣一副急躁的脾氣,這次的事情就是因為你這脾氣,一意孤行才鬧得這么大,組織高層已經震怒,幸好被我給扛住了。”
半百男子聽了老人的話,緊握拳頭,手指骨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的嘴唇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恐懼已經有些發青了。
卻聽老人接著說道,“組織的宗旨是低調,這你應該明白。你為了不應該的事情動用了不應該動用的資源,一旦組織被人盯上……”
“不會的!組織隱藏的這么深,憑一個小警察和一個窮學生能挖出什么?就憑他們的力量,在組織面前就是螻蟻!”半百男子激憤的吼叫道,雙拳用力捶打著桌子,“什么叫不應該做的事情?父親,我真沒想到你也會這么說——被抓起來的可是您的孫子,在里面受罪的可是您的親孫子!”
略作停頓,半百男子有些癲狂的說道,“我為了救自己的兒子有什么錯!這些年我給組織出了多少力,事到臨頭借用一下組織的資源就不行了?”
老人再次深深的嘆息,很有耐心的說道,“傻孩子,你真的以為你面對的是一個小警察和一個窮學生?那個小警察可是江折肖家,肖步原的親生女兒;那個窮學生是京城承家承先人從小漂流在外的長孫。他們表面上看起來,像是被這兩個巨無霸的大家族所遺棄,但如果你真的動了他們,會招來怎樣的報復,誰又能說的準?”
老人眸子中透出一絲失望:料敵不明,就已經失去先機。
如果好好調查一下凌雪和承諾的底細,自己的寶貝兒子絕對不會將眉心男派出去辦事兒。
要知道當初眉心男加入組織的時候,唯一的條件就是遠離承家,請求組織庇護。
現在倒好,直接將他撒出去跟承家的長孫放對…這是做死的節奏嗎?
現在好了,眉心男消失了,馬良也消失了,包廂公主被掛掉了,寶貝兒子的班底塌了一大半。
二十一世紀什么最珍貴?人才!一下斷送了組織三位人才,是要被問責的!
這還算是小事兒,最讓高層坐立不安的是因為這次的行動無意中得罪了承家。
組織確實藏得很深,一般的人,一般的調查就算一輩子也很難查出冰山一角——但是承家可不是一般人。
承家家主承先人,很不湊巧的就是為數不多知道組織存在的人之一。
承先人本來就對組織的運作方式很不滿意,縱然顧及上一輩人的交情沒有徹底翻臉,卻也暗中破壞過組織好幾次重大的行動——因為這些行動超越了承先人的容忍底線。
而現在,當這老家伙得知是組織收容并且保護了他的殺妻仇人;當這老家伙得知組織竟然要向他的孫子下手……
光憑著兩點,就足夠承先人向組織宣戰了。
承家的底蘊,如果跟組織死磕到底,鹿死誰手尚在未知。
所以為今之計就是立即安撫承先人的憤怒,必須要做出姿態,做出一個此事到此為止并且承認錯誤的低姿態。
可是呢,自己這個寶貝兒子卻始終不明白這其中的成破厲害,仍舊執迷不悟糾纏不休。
老人看著半百男子那張皺紋堆壘,異常倔強的臉,終于嘆息了一聲說道,“我看的出來,你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作為你的父親,我有必要幫你一把。這樣吧,我念,你寫,先給組織交一份詳細的報告。”
話說到這,老人開始口述。
半百男人翻出一張A4紙,也顧不上找些東西墊一墊,直接鋪在桌子上就寫了起來。
大概的意思是說:
獨子無知陷牢獄,身為人父怎旁觀?行事作風略偏激,舔犢情深有可原。誓要報仇雪此恨,縱赴黃泉不罷休……
半百男子越寫越是興奮,因為他知道寫這種東西的固有模式:表明心跡,闡述苦衷,流露出一點點后悔,再表現出必死的決心——再往后就是提出自己的要求和條件了。
一想到組織會被自己的報告打動,并且派人替自己和兒子報仇,他的心就興奮的狂跳起來…
似乎已經看到了仇人臨死之前扭曲痛苦的表情,和復仇之后的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次日,凌雪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了單位,承諾則是給沈琳打了個電話,軟磨硬套的請了五天病假在家養傷,順便里照顧凌芊芊。
本來呢,接送凌飛的任務就要落在葉叔的頭上,但是今天一早承諾卻特地抽出時間送凌飛去上學——這都是因為學校那邊,跟那位陳董事長還有個約會呢。
結果讓承諾憤怒的是,對方竟然爽約了,等了一上午都沒有出現。
承諾很不爽,他猜測這女人是針對昨天自己放她鴿子所做的報復。
于是從下午開始,承諾就進入了病號的角色,接送孩子的任務就交給了葉叔。
另外,承諾考慮的很周到,他擔心凌芊芊和凌飛看到他臉上的傷痕會擔心害怕,特地找來了一些面霜涂在臉上掩蓋傷口。
接連幾天過去了,度日如年。
因為這幾天里發生了許多讓承諾感覺郁悶到發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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