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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哭了。
之前他篤定承諾要用一些非常規手段來解決此事,比如說給錢給好處,服軟,獻媚之類的;而他又不想讓孩子看見這些場面,臟了眼睛,所以才讓凌飛先出去,跟自己私聊。
悲催的是,他猜到了故事的開頭,卻沒有猜到故事的結尾。
一雙怨毒的眸子盯著承諾,心中萬分惡毒的想道:小子,你等著,我一定要把打架的事兒寫進凌飛的檔案里,我要讓這小畜生背著這個污點一輩子!
然后我會把這小畜生一腳踢出這所學校,然后再利用自己的人脈關系讓周邊幾所學校都不接受他!我讓你上不成學,有你哭著來求我的那一天,那時候就是老子報仇雪恨的機會!
“你的目光很不友善哦!你在想什么?”承諾突然注意到中年男怨毒的目光。
這一刻,承諾心中也是升起一絲狠意:我本想給你一個機會好自為之,你不珍惜…既然你繼續作死,我就徹底斷絕了你這個禍患!
他彎腰將中年男別在胸口的ID牌兒拽了下來,“讓我看看這狗牌上寫了些什么?楊國釗?哦,還是位至高神?”
“怎么?怕了?現在才想到查看我的身份,是不是太晚了?”楊國釗頓時來了精神:難怪這小子敢動手打我,感情不知道我至高神的身份。現在看到我的ID,一定會嚇傻了!
這貨正在得意,卻不料承諾淡淡的聲音飄進了他的耳朵,“怕什么?你馬上就要被開除了,干什么要怕你?”
說著話,承諾將ID扔進了辦公桌旁邊的垃圾桶,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開門見山的說道,“趙大哥?我跟你說個事兒哈……”
把這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承諾臉上那絲陰冷的殺意已經不見了,回復了陽光的痞子笑,“您看著處理一下吧,我當然相信你會秉公處理,我要的就是您這句話。好,回頭請喝茶。”
掛斷了電話,承諾憐憫的看了癱倒在地的中年男,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幾乎就在辦公室的門關上的同時,桌上的電話突然鈴聲大作。中年男強忍著痛苦爬了起來,抓住電話聽筒。
當對面一頓雷炎火炮的教訓,然后扔下一句離職反省,直接掛斷了電話。
中年男才恍然大悟:承諾口中的趙大哥,就是這所學小的創始人,也是最大的股東,專門掌管自己這些至高神的BOSS神——趙真!
楊國釗頓時凌亂了,傻眼了,因為他做夢也沒想到凌飛這個所謂的二哥,這個暴力狂,竟然能跟趙校長扯上關系?
承諾出了辦公室,一把抱起凌飛,溫和的笑道,“走,我帶你回教室,把你錄下來的錄音公諸于眾,順便跟那個欺負你的小孩聊聊。”
“你把他怎么了?他可是我們學校……”凌飛雖然沒看見辦公室里發生了什么,但是聽也能聽出承諾跟中年男聊得不甚友善。說實在的,凌飛有些擔心對方的報復。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承諾打斷,“天王老子也不能欺負人。而且你不用怕他報復,不管他從前是什么,從現在開始他什么都不是了。”
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到了教室門口。承諾輕輕敲門,然后拉著凌飛推門而入。
教室里正在進行周末班會,評比小紅花。而主持班會的,就是那天在學校門口被彭佩請來拉架的中年女老師。
班主任看了看承諾,又看了看凌飛,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和愧疚——有些事情她看不慣,卻因為明哲保身而不能過多的干涉。
而現在,凌飛的家長帶著孩子找來了,而且看起來神色不善,她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班主任說話的語氣有些發虛,“這,這位家長同志,咱們還是到外面說話吧,不要在這里另想其他孩子上課……”
“不用了,有些問題還是大庭廣眾下說得清楚。”
承諾冷笑一聲,然后把凌飛錄的那段錄音播放了一遍,然后沉聲道,“老師,現在你明白了吧?凌飛是被動自衛,他沒有錯。下面該談正經事兒了——陳述呢?那個叫陳述的小孩呢?站出來!”
班主任有些惱羞成怒的對承諾說道,“這位家長,陳述因為打架受了點傷,已經被家長接回家了……”
承諾眉梢一挑,“哦?主謀大搖大擺的回家了,受害人卻要留在學校挨訓?真是好公道呀!”
“請您冷靜,您這樣鬧不會有任何好處,說不定會給凌飛帶來不好的影響,嚴重的話或許會被學校開除的。”班主任壓著火氣對承諾說道。
其實這句話真不是威脅,而是一個善意的提醒。歸根結底這位班主任還是有一點道德底線的,今天這事兒她也覺得不地道,只是無能為力罷了。
卻不料承諾跟別的家長不一樣,別的家長一聽孩子會被開除,那就好像貓看見老鼠,當場就慫了;可是承諾卻好像老鼠看見了貓,混不吝!
承諾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冷笑,緩緩說道,“你也跟我拿開除說事兒?剛才有個小孩跟我這么說話,讓我打成了豬頭……”
這話剛落,教室大門咣當一聲被人給推開了,渾身浴血,被打成豬頭三的楊國釗如同皮球一樣滾了進來。
承諾眉梢一挑,沒想到這家伙還敢出現,條件反射的飛起一腳踹去。楊國釗如同皮球一般又滾了出去。
“你父親沒有教過你不敲門沒禮貌嗎?”承諾怒喝。
于是楊國釗爬了起來,一副狗腿的樣子跑到門口,輕輕在門上敲了幾下,然后滿臉媚笑的問道,“林老師,我能進來嗎?”
林老師還在凌亂中:楊國釗在學校一向是腰里拴扁擔橫著晃的人物,除了校長和BOSS神之外還沒有誰被他放在眼里。
今天竟然像一條狗一樣被人飛踹出去,然后有像一條狗一樣屁顛顛跑過來搖尾討好……
好吧,承諾敢踹他不是關鍵,關鍵是承諾踹了他之后,他竟然沒有生氣——這就詭異了!
她聽了楊國釗請求進入的話語,實在是不知道該怎樣回答:讓你進來?萬一這個暴力傾向的家伙又飛起一腳把你給踹出去,那豈不是我害了你?
“就站在門口吧。”承諾冰冷的聲音說道,“我想跟同學們聊聊天,楊主任您看行嗎?”
楊國釗竟然真的就站在了門口,木雕一樣一動不動。聽了承諾后半句話,趕緊說道,“行,行行,當然沒問題,您隨便聊……”
承諾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轉頭柔聲問身邊的凌飛,“陳述的座位在什么地方?”
自始至終,凌飛這孩子一言不發,眼神中透出一絲倔強看著班級里這些熟悉的面孔。
小孩子怎么了?那也是有底線的。今天的事情已經觸動了凌飛的底線——尤其是他在老師面前遭遇的不公正的待遇!
他雖然牢記著凌雪有關不能使用暴力解決問題的教導,但是眼下見識了承諾不同姐姐風格的做事手段,真的讓他發自內心的感覺到一種爽快!
聽了承諾的問話,他順手指了指第一排靠墻的一個空座。
承諾緩步走了過去,同時柔聲道,“堵上耳朵,閉眼。”
凌飛聽話的堵上了耳朵,卻沒有閉眼。因為他想看看承諾要做什么。
承諾也沒有強求,猛然間一拳揮出重重的砸在桌面上——咔嚓!
一聲木頭斷裂的巨響,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這張相當結實的實木課桌竟然被承諾一拳砸散了架,變成了一堆廢柴!
一個人的拳頭要堅硬到什么程度才能一拳砸毀一張課桌?
在眾人震驚之中,承諾已經抱著凌飛緩緩走上了講臺,順手抓起一根粉筆,在黑板上刷刷點點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各位,我叫承諾,是凌飛不同父異母的親二哥。”承諾突然笑容可掬的開始了自我介紹。
不同父異母的親二哥?用不用這么搞笑?
但是在場眾人中沒有一個能笑出聲來的。所有人都被承諾的手段震驚了。
有幾個膽小的,還有幾個平常欺負過凌飛的,都要掉眼淚了。
就聽承諾接著說道,“你們可能沒聽說過我。因為我脾氣不好,總是喜歡使用暴力,愛闖禍,故此從小就被家族雪藏了。
最近我聽說學校里總是有人嘲笑凌飛沒有父母,甚至有些無良的老師也會指摘凌飛家沒有男人。沒有父母倒是真的,說到沒有男人,那我算怎么回事兒?
所以呢,我就跑過來秀一下存在感,順便告訴大家,凌家有男人,老子就是凌家的男人!”
最后半句話,是承諾夾雜著憤怒和測漏的霸氣吼出來的,聲音之大,震的墻上直掉土。
承諾舒了口氣,聲音陰沉的說道,“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跟凌飛好好相處,如果再讓我聽說有誰拿他父母來嘲笑他……那張課桌就是他的榜樣。”
話說到這,他又轉向班主任林老師,“轉告陳述和她的狗屁家長,今天的事兒要是再有第二次,哥不砸桌子,砸人!”
放下這句狠話,承諾也不理會在場眾人如何驚詫,抱著凌飛徑直走出了教室。
楊國釗趕緊給承諾讓道。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承諾突然做深思熟慮狀。
像楊國釗這種小人,如果你將他逼上了絕路,說不定他會反過來咬你一口;再說了,誰能保證新上位的至高神不會跟這位一個德行?都是后還要費勁兒敲打。
經過今天的事情,承諾就不相信楊國釗狗膽包天還敢在針對凌飛;干脆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他對自己已經有了敬畏之心,對待凌飛一定會百般照顧,呵護有加。
這對凌飛來說應該是件好事。
想通了這些關節,承諾冷哼道,“我想了想,還是不能開除你。要是把你擠兌到別的學校,禍害別人家的孩子這是小事,關鍵是我再想搞你就摸不到人了。”
楊國釗跑過來找承諾,其實就是為了求情保留工作。眼下聽了承諾這話,當真如蒙大赦,還沒來及說兩句獻媚的話,承諾已經跟他擦肩而過。
遠遠地飄過來一句含有威脅味道的聲音,“趙真那里我會去說,希望你珍惜這次機會,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