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善動作利落地將她的短靴脫去,然后除去她的襪子,她白皙細膩的纖纖玉足便展露在空氣中,小巧如同貝殼一般的指甲乖巧地鑲嵌在腳趾上,像一顆顆飽滿的小珍珠,她的腳踝處有明顯的紅腫,映襯著她白皙細膩晶瑩剔透的肌膚,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至善那雙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看著她紅腫的腳踝,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低聲問道:“疼嗎??”
花未落怔怔的看著他,從腳踝處傳來他指腹溫熱的感覺,碰觸到她扭傷的地方有一點鉆心的疼痛,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樣鉆心的疼痛比剛才似乎減輕了不少。
“怎么了?說話啊。”至善見她只是怔怔的看著自己不說話,于是抬起頭來,微微挑起。
“那個……”花未落一張紅潤的小嘴輕輕張了張,然后聽見自己的聲音喏喏道:“男女授受不親……”
她的話音剛落,整個房間里一片寂靜。
至善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璀璨的星光,宛如窗外一望無際的夜空,只是那眼神中竟然還帶了一絲絲好笑,就這么直直地看著她。
“我……”花未落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輕輕扭了頭看向旁邊,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哎,都怪自己剛才秀逗了,說什么男女授受不親啊,尼瑪,她又不是古代女子,矜持害羞個什么勁兒啊,平時不是調戲小師弟調戲地挺歡快的么,干嘛這會兒突然不好意思起來……
這下怎么辦……她的腳踝還等著上藥呢……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至善見花未落又不說話,聲音低沉而優雅地問道。
“……”花未落愣了一下,轉過頭來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至善問道:“你沒聽過這句話嗎??”
“沒有。”至善很認真地搖了搖頭,然后一雙幽深的眼眸看向花未落,又重復問了一遍:“是什么意思??”
“呃……意思就是,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如果他倆都是瘦子,那他倆就不是親戚……”花未落表情僵硬地朝著小師弟解釋道,連自己都在心里鄙視自己的生搬硬套。
“所以是男女瘦瘦不親??”至善一臉疑惑的表情看著花未落,遲疑了一下,然后繼續問道:“這解釋……好牽強……為什么兩個瘦子就不是親戚??”
至善的聲音頓了頓又繼續問道:“那你剛才為什么突然說這句話??”
“那個什么……我覺得,咱倆都這么瘦,又不是親戚,那個……什么……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呢……”花未落忍不住伸手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結結巴巴地簡直不知所云。
“哦。”至善了然地點點頭,然后便繼續低下頭去,仔細看著花未落腳踝處的扭傷,伸手從懷中掏出一瓶青白玉的瓶子,拔了瓶塞,用手指輕輕挖出一大塊藥膏,均勻地涂抹在她紅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