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嗯……困……
藥一灑完,花未落馬上便有了反應,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她,又再一次暈了過去。
至善拿著手中的紗布,一層又一層地將她的手掌包扎好,她的手指纖細、小巧,指腹柔軟,手背上的皮膚白皙而光滑,仿佛是一塊上好的美玉,如此這般,更襯托的手掌上面兩個牙印,觸目驚心。
床榻上躺著的那個人,此刻看起來面色已經紅潤了許多,只是……
至善的眼眸再次看了一眼花未落的手,她的手如此白皙纖細,為何臉上的皮膚卻粗糙不堪,還有那膚色,相差得也太大了吧??
不過這念頭也只是一閃即逝,看著花未落安然暈過去的樣子,至善緩緩地站起身來,將用過的紗布、藥瓶,一一收拾好,然后輕手輕腳地退出了她的房間,順便幫她將房門關上。
花未落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傍晚,在夢中她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不論自己怎么努力想睜開眼睛,但是眼睛就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般,怎么也睜不開。
那是一個奇怪的夢,在夢中她明明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卻根本醒不來。
直到夕陽的余暉透過雕花的木窗,斜斜地照入屋內時,她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這一覺醒來,她便覺得渾身無力,整個人都無精打采、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咚咚咚”,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花未落還未來得及說“進來”,門便“吱呀”一聲直接打開了。
至善便在滿天的夕陽余暉中,踩著暖暖的橘色陽光,不慌不忙地走了進來。
剛一進門,他便發現花未落正坐在床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看。
“醒了?”他面無表情地淡淡道。
“嗯……”花未落懶洋洋地看著他,“我還沒說請進呢,你怎么就進來了?”
“……”至善見她醒了,便也不往房間里走了,一轉身,朝著房門外,邊走邊道:“師父讓我叫你去膳食處吃晚飯。”
“可以吃飯了??”花未落一聽到有吃的,馬上就來了精神,屁顛屁顛地就跟在至善身后朝著外面走道:“太好了,我都快要餓扁了,咦,對了,小白怎么樣了??”
“它下午的時候就醒了,自己去橋對面的山上找吃的了。”至善雖然不太樂意說話,但還是勉強回答了她的問題。
“哦……”花未落點了點頭,便也不再問什么,只是看著至善的眼神越發奇怪。
“……”至善只當做沒看見她的眼神,自顧自地往前走。
“聽圓子說……他來道觀五年,都沒有聽過你說一句話,可是我今天才來道觀第一天,你就跟我說了這么多話,我是不是應該覺得很榮幸??”花未落覺得兩個人就這么悶不吭聲地朝前走,實在是有些尷尬,于是想盡一切辦法,來和他找話題聊天。
“圓子??”至善一雙鳳眸微微瞥去,對這個名字表示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