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著背包,翹著朝天腿。
因為睡不著,所以夜默就躺到了一輛用來堵門的消防車上數星星。
除此之外就是考慮自己下一步的動作。
與此同時。
肖雅站在自己的房間窗戶前,身上的卡通T恤已不再,剩下的只有一件抹胸。
似一直觀察著夜默,所以她的眼睛所看向的地方就是夜默所在的消防車。
“嘶!”
深吸一口修長指尖夾著的一根卷煙。
待兩三秒后,“呼”的一聲,肖雅將吸入肺部的青煙給緩緩吐了出來。
雖然抽煙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然而在這末世,煙卻是相當緊俏的貨物。
無它,只因它能能夠暫時的讓你神經放松。
畢竟神經緊繃的感覺并不好受,而在這末世,神經緊繃卻是必須的,只因一旦放松你可能就會沒命。
除了煙外,肖雅的身前,窗臺上還擺著一杯只剩一點點底的紅酒酒杯。
大概抽了有三四口煙的樣子。
然后肖雅便將酒杯剩下的一點酒一飲而盡。
末了,黛眉一擰的將她手臂的一側伸到了自己的面前。
此時,若有人在場,那么必然能夠看到肖雅的手臂上有一個牙印。
而這個牙印所在的傷口已經發黑,發紫。
這般,肖雅不禁銀牙一咬道:“該死,該死,該死!”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牙印。
想來正常人也不會沒事咬人。
如此,這個牙印的來歷就顯而易見了……肖雅,被喪尸咬了。
不過這件事肖雅并沒有告訴任何人。
因為肖雅很清楚若是告訴別人她已經被咬,那么她的下場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般。
看著已經發黑,發紫的咬痕。
肖雅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她準備離開駐地。
她不想拖累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更不想死在他們手上,說白了就是想找個地方慢慢等死。
如此……
沒有一會兒工夫,肖雅穿上了她的那件卡通T恤,隨即在駐地大部分人已經睡下后,她便悄悄的離開了駐地。
而就在肖雅離去的時候。
可能是因為半人半尸的緣故,所以夜默的五感相比普通人要強大許多,如此,即便肖雅走的十分隱秘,然而還是被夜默發現了。
撓了撓頭,看著肖雅離去的模樣,夜默有些疑惑道:“這么晚了,她一個人離開駐地干什么?”
“莫非是去會男人?”
夜默有些丑惡的想道。
思索間,夜默單手將背囊往肩上一甩,旋即便跟上了肖雅的步伐。
起初,夜默還真就覺得肖雅可能是去會男人了。
但是隨著肖雅越走越遠,夜默便開始漸漸的發現不正常了。
“她這是要去哪?”
說話間。
夜幕下,夜默看到了一頭喪尸,而這頭喪尸則看到了肖雅。
他以為肖雅會跑,會躲,乃至開槍。
但是肖雅不僅沒有跑,甚至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什么情況?”
見狀,夜默不禁雙眼都瞪圓了。
“她要自殺?她不想活了?”
夜默完全搞不清楚肖雅這是在干什么,不久前還是好好的,怎么這會兒……難道是夢游不成。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眼見喪尸在發現肖雅,然后快速沖向她準備‘飽餐’一頓時,夜默將手中的包囊往地上一丟,隨即腳下一沉。
這般,猶如疾風驟雨一般,夜默沖到了肖雅的身旁。
末了,只聽到“啊”的一聲尖叫。
肖雅吃驚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夜默,看著他將自己抱起,然后快速奔跑的樣子,本能的她尖叫了起來。
而這時的夜默,在聽到肖雅刺耳的叫聲后,同樣是本能。
夜默對著肖雅喊道:“要死啦,叫什么大聲!”
聞言。
肖雅似沒有反應過來,所以便愣愣的看著夜默,直到夜默將她帶到安全的地方放下為止。
而后……
并沒有感謝夜默的意思,反而,肖雅不茍言笑的雙手環胸道:“你來干嘛?”
聽到肖雅的話,夜默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不無氣喘的說道:“我說……你怎么這么重,有一百六吧!”
話音未落。
肖雅的額頭便立刻凸起了一根青筋。
然后,心中那一段用靴子狠踩夜默臉龐的念頭又浮上了心頭。
不過最終還是被她的矜持給阻止了。
只見這時的肖雅,“嘶”的深吸一口氣,然后對著夜默說道:“現在還來得及,你快走吧,不然等一會你可能就走不了了?”
“恩?”
聽到肖雅的話,夜默越發感到肖雅可能有事。
這般,夜默便問道:“你什么意思?”
好像并不愿意告訴夜默自己被咬的事情,所以肖雅便有些生氣道:”讓你走就走,問那么多干什么!”
聞言。
夜默也是個倔性子。
如此,你越是讓我走,我就越是不走。
“你讓我走我就走咩,我偏不!”
“你……”
肖雅從未想過會有那么一天,自己那么想扁一個男人。
不過肖雅還是忍住了,同時,她將自己一側被咬的手臂放到了夜默的面前,末了酷酷的說道:“蠢貨,看看這是什么!”
不等夜默說些什么,肖雅又道:“我已經被感染,若你也想被感染,那你就留下!”
原以為給夜默看了傷口后夜默就會嚇的屁滾尿流,然后趕緊離開。
誰承想,夜默不禁沒有被嚇到,反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反問她道:“哦,就這樣啊!”
“就這樣……”
面對夜默的輕描淡寫。
肖雅終于控制不住了,她怒火沖天的一把抓住夜默的衣領,然后大力搖擺道:“就這樣……你是裝白癡還是真白癡?你難道不怕我變異后咬你?”
看著肖雅被自己氣的通紅的小臉。
夜默似乎樂在其中,他就像找樂子一般對著肖雅擠眉弄眼道:“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哦!”
“什么秘密?”
聽到夜默說秘密,肖雅似被唬住了一般愣了一下道。
見此,夜默便說道:“其實我就是喪尸!”
此時此刻,肖雅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對牛彈琴,她發現自己真的很蠢,就像試圖告訴一頭待宰的豬它馬上要被宰了一樣。
無可奈何下,肖雅像是放棄了一般放開了夜默的衣領,然后說道:“隨便你吧!”
而這時的夜默。
在看到肖雅如斗敗的母雞模樣后,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