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露了然,外表強大無的秦懷恩,其實有一個致命的弱點的,這個弱點不是旁的,是清露這個人,秦懷恩這一世,可以說是為清露而活,只有清露一切安好幸福快樂的情況下,秦懷恩才能有心思去想旁的干別的。
一旦清露出了什么問題,秦懷恩會完全失去生存的意義,偏生像生孩子這么危險的事兒,清露一定要一做再做,清露都想像不到,在這個過程,秦懷恩到底承受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煎熬。
更可氣的,秦懷恩和清露都這么努力了,清露卻一次次地不能如愿,秦懷恩心里又懊惱又煩躁,憋屈到無法訴說,簡直都成了秦懷恩的心結了……
幸好,老天有眼,終于在最后關頭的讓清露得償所愿,讓秦懷恩解開了深藏的心結。
清露很開心,也很愿意安慰一下“功不可沒”的秦懷恩,可是清露還沒等靠進秦懷恩的懷里,臉的神色突然變了,因為她想起來一件事,“你們說什么?當初我懷小五的時候,你都知道是個男孩子?!”
老大老二齊齊點頭,小三剛要點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地止住了,小四那時候還小,這么“復雜”的事兒,他并不了解,所以一直是和清露同樣“受騙”來著,到了現在小四只是很無辜地回看著清露。
這種事,當然不關孩子什么事兒,但旁人呢?清露先是沖著程一針磨牙,“其實確定是不是喜脈同時,你能知道是男是女!”用的是肯定句,她也是一時蒙住了,她只想到在現代有b超彩超各種儀器,怎么忘了,醫在很多方面一點都不西醫差,程一針連她是不是處都能診出來,自然也知道胎兒的性別。
還有,給岳杏兒診脈時,程一針一口一個“這小子”,完全知道韓小五是男孩子,虧清露當時還以為是為了討個彩頭,現在想來,程一針早早說出來孩子的性別,是為了讓岳杏兒夫婦酌量一下剖腹產的風險是否值得冒,畢竟,現在是非常重男輕女的古代。
程一針一見事兒不好,一個高兒躥到門外,口里還不忘爭辯著,“這怎么能怪得了我?是你自己個沒問,我可重來不跟你撒謊,還有,你這生閨女的法子,還是我幫你一道想的,藥也都是我配的,你倒是要如何謝我?!”
清露噎了一噎,程一針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陣暢然的笑聲,由此可見,他也是很開心的。
清露想了想,又把忿恨的目光調向了秦懷恩,這也是個知情不報的,倒是還想著為他自己求情,清露記得,那時候秦懷恩還問過她,“是不是我有啥毛病,你也不怪我了?”現在想來,說的是這只能生男不能生女的毛病。
秦懷恩本身反應程一針快,清露又是后向他興師問罪的,所以秦懷恩早有“保護”自己的法子,“露露,都是我的錯的,但是你要動氣也好,罰我也好,好歹等到出了月子,”一整年快過完了,“現在千萬要穩住,穩住!啥事開心想啥事兒,程一針都說了,這閨女啊,嬌貴!來,咱先回屋,我給咱閨女輸點內力……”
清露一聽,也是這么回事兒,再說,秦懷恩和程一針這怎么也算“戴罪立功”了,現在“有女萬事足”的清露,也真生不起氣來,立刻點頭道,“好!”天大地大都不如她閨女大!
秦懷恩這是第一次借助閨女這個法寶“擋災”,效果出的好,從這兒開始,他對這種招數運用得特別熟練起來,到了后來,他一心一意地認為,這閨女是他的“福星”,讓他的人生從此變得更加圓滿,哪怕沒過多久,成了他為這丫頭沒完沒了地“擋災”,后來又不知道多少心,這種觀念也重沒改變過,更是甘之如飴地做了“女兒奴”。
因為這次意外懷孕以及孩子的性別,秦府和國公府的這個年都過得亂糟糟,那種人逢喜事精神爽,樂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里好的亂。
睿兒的這個年過得也很亂,沒完沒了的宴請,有各個官宦人家的,還有宮特地為他擺的,都是剛搬完家,這要忙著請客,能不亂嗎?
不過沒辦法,誰讓皇寵著這位小王爺呢,明年要選秀了,幾乎人人都知道,想要成為王妃或是王側妃,那必須得經過睿兒親自的相看,那不宴請的話,還等到何時?!
還有那心思大的人家,指著借此機會一飛沖天呢,請,必須請,無論嫡庶,那女兒是一窩蜂地往啊!
另外一個亂的原因,是秦府的這五位公子了,原本聽說秦府不走了,這哥五個是要進宮讀書的,過了沒幾天,宮很委婉地告訴睿兒,這五位公子不用來了。
睿兒根本連原因都沒問,應了,更不敢告訴秦懷恩和孕的清露,再說,既然宮里的先生和各位皇子皇孫以及伴讀都安好,不算什么大事兒了。
可又過了幾天,宮竟然派人給王府送來了三位御廚,睿兒便好了,覺得這事兒真得好好問問了,這一問才知道,原來御廚房自打搬到北平來了之后,開始丟點心、菜品。
睿兒一聽,頭大了,把五個表弟叫到了跟前,“你說說你們,丟人不丟人,什么東西好吃,你們自管說是了,什么我給你們弄不來啊,怎么非得去偷?!”
一聽這個“偷”字,秦小四惱了,“我沒偷!我留了銀子的!”幸虧是他留了銀子,若不然,這宮得鬧翻天了,要知道,秦小四這個家伙,是什么好吃,吃什么,哪里管那是哪個廚房,給誰預備的膳食?!
“噗——”睿兒差點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朝小四招了招手,“你過來,我不打死你!”人家皇宮差你那點子銀子嗎?人家不是怕閑雜人等往里面下毒嗎?還有各位娘娘,若是有孕了,多少人惦記著,憋著壞呢,偏生秦府要趟這灘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