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恩很好地運用了,清露說過的“考試是提高學習成績最有效的辦法之一”這句話,那對他們是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每次考校不僅有積分的記載和評價體系,還有十分詳細的獎懲措施,那真是獎得你心花怒放,罰到你心驚肉跳啊!
而且,在對戰的這個環節中,秦懷恩還特地將所有人打亂了分組,一時間,就連一直比較“超然”的睿兒的小廝們,也感到了沉甸甸的壓力。
苦不堪言的日子中,孩子們只是一日日咬牙挺過,并沒發現,他們各個方面的能力都在以駭人的速度提升著,復制著一個又一個的秦懷恩,這種復制已不簡單的是容貌和武功了,還是一種各方面能力上的……
秦懷恩很滿意,覺得他為了培養這些“猴崽子”們,付出的心血,主要是和清露的分離,還是很值得的,他在心中默默地說,“露露,看著吧,有了這些精兵強將,根本就不會有你所擔心的各種‘危險’,只有‘錢途’,大大的‘錢途’,我會讓你一世無憂的!”
從進山大約第三個月起,這些人就開始輪換著出山了,做為一種獎勵手段,當然他們主要是擔負著運輸工的作用:將在山上的所得運下來交給家里換銀子,也把山上急需的東西運回去,最主要的是不讓清露她們過于擔心。
除了睿兒的小廝外,出山的人都有一個很深的感觸:不過是在山上呆了這三個月的功夫,他們原本視為險途的山林,已在他們腳下變得如履平地起來,以至于,又過了兩個月后,秦懷恩就將下山人回程的時間,從原來的二十天一往返,變成了十五天,就是這樣,他們依然可以在家里休整四、五天的功夫兒,可見他們的速度變得有多么快了!
“為啥就每次都沒有小四呢?”這是清露第一次見到有人下山時,就問過的問題。
她得到的答案也永遠一樣,“娘,小四的積分沒湊夠!”“四公子又闖禍了,被扣了積分。”……
是的自打開始有人下山起,秦家包括睿兒在內的四個孩子,就輪流下山了,其中乖巧的小三,下山的次數最多,但獨獨有兩個人,重來沒下過山,那就是秦懷恩和秦小四。
“那小四啥樣了?”對如此沒有意義的問題,清露總是忍不住問了又問,幸好,她問的不是同一個人,倒也沒人覺得她煩。
而她得到的回答也總是相同的,若是其他的兒子,就會指著自己,若是其他的下人則會指著同來的其他秦家兄弟,“喏,就這(那)樣兒!”
每次清露得到這種令人啼笑皆非的答案,都會狠狠地鄙視一番自己,但下一次,還是忍不住會去問。
終于,清露不滿意于這樣的答案,派山下的人,去山里看了看。
因為第一次出山時,秦懷恩就命人沿路安放了路牌,現在那個地方,倒也不難找,只不過是路照樣難走罷了。
進山的人由在秦懷恩進山后負責府中安全的江湖漢子,以及以李老大為代表的身手好的秦家村漢子們組成,只可惜,他們帶回來的消息,和山里人說的別無二致。
清露聽了之后,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那就是往后再不派人進山了,實在是沒什么意義,再說,天也一天天的冷了,這些人再進山困難實在是太大了!
對清露來說,沒意義的事兒,對李老大等人來說,卻意義非凡,李老大從山里出來后,就召集和他一道買山的漢子們,議事了,還特地邀請清露參加。
議事的主題只有一個,就是再不提向秦懷恩學習如何經營山林和將山送給秦家的事兒了!
“沒有金剛鉆,就攬不了這瓷器活兒啊!”李老大重重地感嘆,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響應,尤其是那些親自進了山,看到山中建設的那些人。
清露到底還是在經營上給了他們一些建議的,比如養公母鹿啥的,雄麝他們是養不了的,因為落香的采集太專業了,還有一些對年份要求不那么長,但比較珍惜的當地藥材和保健食品,像松茸啊什么的,但這些玩意十分嬌貴,對養殖技術要求很高,到了最后,反倒是一些比較常見的木耳、蘑菇因出產量高而收入比較好。
總之,經過清露的點撥和大家的辛勤勞動夠,買山的收入還是要高于種地的,只不過因為前期投入太大,大家已經對這種經營方式恢復了理性,再往后買山的人,又成為了以居住和觀賞為主的消費型。
這一年太白山區的老山參產量激增,其中被采參人命名為“秦家谷”的秦府新產業,就占到了其中六成。
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愿意替清露跑腿去查看一番,除了人人都有的好奇心外,還因為那些祖祖輩輩就靠山吃山的采參客,怕秦懷恩的到來搶了他們的生意。
但等他們看到了秦府的產業后,便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原來秦懷恩很是“講究”。
首先,秦家谷所在的地方,是這些采參客從來都未涉足過領域,跟他們好不沖突,其次,因為秦家的產業范圍實在是太大了,秦家人管理起自家的山頭來,就很吃力了,根本就沒有“外出”侵占的精力,那對旁人的收成還有什么影響呢?!
還有就是秦家人采的參極少有賣的,絕大部分就留下自家用了,使得因公叔寧在世時用藥的虧空,得以了極大的補充。
要知道,老山參這種東西是很稀缺的,現在山頭既然已經買下了,為了保護資源,秦懷恩是嚴禁自家人采集百年以下年份的山參的。
“總得給子孫后輩留下些什么,再說,等過幾年閑了,咱們就到旁的山頭采去,反正那些山頭,也不是旁人買下的,咱靠手藝吃飯,誰也管不著!”過年回家時,秦懷恩這樣對清露說。
對自家相公這種既會抓財又知道聚財的性子,清露簡直是欣賞極了,借著生女兒的機會,狠狠地獎勵了秦懷恩幾次——分開了這么久,她也是非常想念秦懷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