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疏忽,一點膽怯,乃至平時的一點點學藝不精,都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造成無法彌補的終生遺憾,很多護衛都想起了日常訓練中,據說是來自夫人的一句話,“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清露已抖成了一團,程一針也不比她好到哪兒去,奇怪的是,孩子們還在一聲聲地喊著,“殺!”、“殺!”……無所畏懼,不知疲憊。
戰場是混亂的,有那么一刻,清露甚至根本分不出來敵方和己方,但是有那么一個人,卻讓人的視線始終無法不被吸引。
這一次,秦懷恩用的是他兇悍無比的長戟,放在馬車中帶來,無人察覺,交戰時,瞬間而出。
秦懷恩原本沖殺在前,但他很快就不得不撥轉馬頭,再殺回來,只因他沉重的長戟一出,沒人有一交之力,對手成片的倒下,用不多時,他的面前就無人了。
護衛們的陣型是圓形的,狄人仰仗著人多勢眾,也對他們進行了反包圍,可隨著秦懷恩的左沖右突,狄人的包圍圈很快被打散了,變成了一團團一簇簇地往里面沖。
這一次,狄人來的并不是普通兵士,和大楚人用親兵一樣,狄人的首領和可汗身邊,也是有一群出類拔萃的勇士的,相當于大楚皇上的親衛。
為了對付秦懷恩,這一次狄人是下了血本了,組織起來的這兩千五百人的隊伍,皆是這樣的出身,他們明白,秦懷恩對大楚和狄人來說,太重要了,而秦懷恩唯一的弱點,就在不遠處的那輛馬車上。
尤其是那個被秦懷恩愛逾生命的女人,只要抓住了她,就會讓秦懷恩俯首帖耳,言聽計從,還有那個身為王爺的土地,和四個秦懷恩的親生兒子,只要弄到了一個,就可以和秦懷恩好好講講條件了,甚至讓秦懷恩前來送死,也是有可能的!
有著這樣的計劃和想法,狄人越發地悍不懼死,明明一批批的人就那樣倒下,還是奮不顧身地猛沖,清露眼看著一個狄人,連肩膀帶胳膊地被砍下去大半了,卻還是哈哈大笑著,向她面前沖過來,猶如飛蛾撲向烈焰……
護衛們也不示弱,他們的武功本身就不是普通兵士能比的,很快熬過了初入戰場的不適應,在秦懷恩一聲聲,“保持陣型”的提醒中,不再手忙腳亂,漸漸地也變成了殺人了機器般的存在。
尤其是睿兒的這七十多個小廝,和護衛比起來,他們武功更高,臨敵經驗更豐富,在秦懷恩的調度下,充當著救火隊員的角色,哪里有危險,就往哪里沖。
對戰到了關鍵時刻,雙方出現了短時間的膠著,拼的就是勇氣、力氣和武功,但因秦懷恩這個勇不可擋的高手存在,這種平衡很快便被打破了。
近乎三倍于己方的狄人,眼見著數量便在不斷的減少中,護衛們士氣大振,越戰越勇,而這時還堅持著的人,也都是護衛中的佼佼者了。
更讓清露感動的是,為了保護他們所在的馬車,即便是對戰之初,狄人憑借數量優勢,壓力巨大時,這些護衛們沒有一個后退的,用他們的血肉之軀,為清露和孩子們,鑄成了一道保護圈兒。
狄人也挺可怕的,即便是已處于劣勢之中,他們依然沒有一個逃跑和投降的,不知疲倦和痛楚地一次次地沖擊面前的對手,生命不息,戰斗不止。
清露已感覺不到害怕了,而是變成了一種木然,她不哭也不發抖了,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秦懷恩一次次揮舞起他的長戟,收割著一片片的生命,等待著那個最后勝利的到來。
孩子們還在高喊著,聲音已有些嘶啞了,小幺和睿兒很安靜,他們死死地盯著外面,仿佛在戒備著什么,又好像靈魂已經出竅了。
“睿兒,上馬!”秦懷恩的一聲怒吼,讓公叔睿如夢初醒,他整個人宛若離弦之箭,瞬間沖出了馬車。
等睿兒騎著馬沖進戰團,清露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卻在張了張嘴后,發不出一點的聲音。
清露重來都知道,自己是自私的,是護短的,是惜命的,可眼看著那些沖殺在外的護衛們流著血,拼著命,她卻再也說不出那句,讓自家孩子回來的話了!
小幺卻轉過頭來,深深的,深深的看了一眼清露,重來沒有這么一刻,讓小幺深切地體味到,他們的爺和太太,是把他們當成自家的孩子看的!
戰場又變得安靜下來,怒吼和呼喊聲,漸漸漸弱,而變成了隱藏在雨聲中的粗重喘息,這一個是因為交戰雙方人數的銳減,一個是因為即便是還在拼殺的人,體力也到了極限,還有很多人,都從馬上掉了下來,這個時候,憑的便成了意志力,哪怕都在受了傷,都在流血,就是不肯比對手先倒下。
清露已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她只發現,她面前的每個人都成了殺人機器,區別不過是誰的效率更高一點罷了。
“睿兒,上馬!”秦懷恩的一聲怒吼,讓公叔睿如夢初醒,他整個人宛若離弦之箭,瞬間沖出了馬車。
等睿兒騎著馬沖進戰團,清露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卻在張了張嘴后,發不出一點的聲音。
清露重來都知道,自己是自私的,是護短的,是惜命的,可眼看著那些沖殺在外的護衛們流著血,拼著命,她卻再也說不出那句,讓自家孩子回來的話了!
小幺卻轉過頭來,深深的,深深的看了一眼清露,重來沒有這么一刻,讓小幺深切地體味到,他們的爺和太太,是把他們當成自家的孩子看的!
戰場又變得安靜下來,怒吼和呼喊聲,漸漸漸弱,而變成了隱藏在雨聲中的粗重喘息,這一個是因為交戰雙方人數的銳減,一個是因為即便是還在拼殺的人,體力也到了極限,還有很多人,都從馬上掉了下來,這個時候,憑的便成了意志力,哪怕都在受了傷,都在流血,就是不肯比對手先倒下。
清露已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她只發現,她面前的每個人都成了殺人機器,區別不過是誰的效率更高一點罷了。
看過《》的書友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