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叔烈嚇傻了,他只想到秦懷恩貪墨得比他還多,是不敢直接告他的狀的,就秦懷恩的身家和與潘凌峰的感情,這些銀子也不是補不上,只能咽下這個啞巴虧而已,卻沒想到,人家露城的賬目竟然如此透明!
在生命受到威脅時,公叔烈已顧不上貪了,公叔瑾沒有大張旗鼓地來治他的罪,就是想給他留一條性命,給同為公叔家子孫的他,留下臉面,他若是再不抓住這個最后的機會,別說他了,就是他這一支的子孫們,估計都活不去了。
結果,公叔烈不僅在這次貪墨的銀子,退了回來,還把在西北這幾年貪的其他好處,一并退了回來,數量還是挺驚人的!
公叔瑾看著這些財寶,沉默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秦懷恩到底是從哪里弄來這些東西,給上官行賄的,不,別說行賄了,就算是這一次吧,同樣的生意到了朝廷的手中,別說富余出來的行賄銀子了,就連基本的利潤都沒有,只不過是添補上潘凌峰欠的那一股帳罷了!
就不想想,人家秦懷恩會搶,有必勝的能力,在清露的教導下會抓住機會炒土地和房產,朝廷卻沒這個能力,所以就算是朝廷以后接手了軍火生意,照樣還是個不賠不賺的狀態,算是個不成功的軍火商,嗯,還得下面的人不貪墨,不然的話,朝廷就有可能虧了。
不管怎么樣,這筆帳是算完了,將銀票送去西北時,公叔瑾先松了一口氣,對潘凌峰的愧疚少了一點兒。
接下來才是最棘手的事兒,那就是露城的干股。
露城的干股啊,簡直就是一大筆銀子,大臣們都給公叔瑾算好了,按照現在西北的兵馬來算,如果朝廷收回這筆干股,就不用給西北送軍餉了,他們完全能自給自足,這還是按照采取積分制之后的軍餉來算。
也難怪清露這樣的人,都言之鑿鑿地告訴潘凌峰,不能做官商勾結的事,要依靠朝廷,實在是這樣的厚禮,能使人瘋狂。
而只要想一想,有了一座城,就可以養這么多的兵,公叔瑾的心頭就不是一般的火熱,因為他完全可以將這種方式普及,到時候何愁不兵強馬壯,這天下他哪里打不得?!
可偏偏,明知道有這樣的一筆帳,這筆銀子,它就是到不了朝廷手里,公叔瑾現在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一般來說,只要提到“干股”,那就是灰色收入,朝廷想收,應該一點問題都沒有,但露城的干股不一樣,露城的干股是白色的,純得不再純的白色。
露城干股的最初部分,是露城軍用積分也就是軍功換的,可以說是提著腦袋打出來的,后來,隨著積分制的普及,和露城生意的火爆,主要是秦懷恩想回京城娶媳婦,才在除了用積分換之外,允許用銀子來購買了,當然了,積分是有折扣的,售價則在普通人的眼中看起來高得離譜。
可就算是這樣,用銀子購買的人,還是多如過江之鯽,后來,秦懷恩采取了一個辦法,就是規定只有西北的將領才可以購買,還適當地提高了官銜,最后的結果仍然是,在不長的時間內,全部賣完了。
很多西北的將領們,因此欠下了大筆的債務,在那段時間中,砸鍋賣鐵買露城積分的現象,在將領中屢見不鮮,從側面起到的作用,則是增強了西北軍的戰斗力和凝聚力,因為人人都想像露城軍那樣,一文錢不花,用積分換便宜的露城干股。
尤其是,無論是積分換的,還是用銀子買的,露城干股的表現,一直不曾讓他們失望過,你想想啊,讓皇上動心的露城干股啊,那不亞于一座永遠取之不盡的銀礦啊!
這樣純白色的干股想要收回,唯一的辦法就是朝廷花銀子收購,不然的話,估計是個人,就得拼命,尤其是他們還是都是西北將領,一旦有個不好,產生軍中嘩變那是必然的。
“這個秦懷恩,真是不干好事兒!”公叔瑾的手指輕敲著那份折子,“你說說你,就不能跟潘凌峰好好學學?哪怕你用了干股,不賣也行啊!”
是的,現在整個西北軍中,只有兩個人沒有露城干股,那就是潘凌峰和秦懷恩!
潘凌峰是真忠誠,或者說是沒眼光,錯失了機會,結果從頭到尾,一直沒有露城的干股。
公叔瑾不知道的是,潘凌峰曾經兩次因為這件事心中萬分后悔。
第一次就是西北頭一回大捷之后,想當初秦懷恩執意要建露城,攛掇潘凌峰出銀子,回頭兩人一道分干股,但潘凌峰沒有那么多的銀子,主要是他并不看好秦懷恩這個機會,覺得癡人說夢,只不過是,出于兄弟意氣不得已跟從罷了。
結果,城建好了,生意好了,兵強馬壯,仗也打贏了,潘凌峰再后悔也不好意思直接弄人家秦懷恩的勝利果實了,好在,秦懷恩還是給潘凌峰一定補償的,比如塞坎城的宅子,用了不少出身安平侯府的商人啥的,主要是戰利品啊,可沒少分給他,所以他很滿足。
潘凌峰是真忠誠,或者說是沒眼光,錯失了機會,結果從頭到尾,一直沒有露城的干股。
公叔瑾不知道的是,潘凌峰曾經兩次因為這件事心中萬分后悔。
第一次就是西北頭一回大捷之后,想當初秦懷恩執意要建露城,攛掇潘凌峰出銀子,回頭兩人一道分干股,但潘凌峰沒有那么多的銀子,主要是他并不看好秦懷恩這個機會,覺得癡人說夢,只不過是,出于兄弟意氣不得已跟從罷了。
結果,城建好了,生意好了,兵強馬壯,仗也打贏了,潘凌峰再后悔也不好意思直接弄人家秦懷恩的勝利果實了,好在,秦懷恩還是給潘凌峰一定補償的,比如塞坎城的宅子,用了不少出身安平侯府的商人啥的,主要是戰利品啊,可沒少分給他,所以他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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