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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7節 完全不同的喜宴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29日  作者:夜葳蕤  分類: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夜葳蕤 | 從良種田紀事 

類別:女生頻道作者:夜葳蕤書名:

清露有點兒驚慌,“阿寧,你行嗎?”盡管這幾個月公叔寧的身體恢復了不少,可王府的大門真的有點遠啊!

“我行不行,你還不知道嗎?”公叔寧帶著調笑回答,卻掩飾不住粗重的喘息。

清露再不說話了,緊緊地貼在公叔寧的后背上,生怕給他增加額外的負擔。

公叔寧一直把清露送上了花轎,兩人的手在分開的那一刻,齊齊微顫。

秦懷恩上馬前,跪在地上,規規矩矩地給公叔寧重重磕了三個頭,前生今世從公叔寧這里的獲得都算上,秦懷恩覺得只用這三個頭,完全無法表達,好在,他還有很多其他的機會和方式可以回報公叔寧。

公叔瑾遠遠看著,忽然想起,秦懷恩似乎重來沒這么實心實意地給自己磕過頭,或許,在御書房拒婚的那一次,可以算上吧?!

公叔寧沒有阻攔秦懷恩,只是心中很是遺憾——他寧愿跪在地上磕頭的這個人,是他自己!

看著秦懷恩騎在馬上伴著花轎遠去,公叔寧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全身的最后一絲氣力也離他遠去了,帶著他的心,他如同破敗的布偶般,緩緩軟倒,幸好,下人們早有防備,將他扶住了。

公叔瑾帶著惱怒,大聲地喊著“御醫”,也不知道該對誰發脾氣。

程一針縮在一旁,臉上的哀傷和慌亂已無法掩藏,強忍著才沒箭步沖過去,好在,人太多了,場面又有些亂,并沒人發現他的異樣。

這一天,程一針沒去狀元府,也沒參加秦懷恩和清露的喜宴。

公叔寧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就連幫他診脈的大夫,也沒看出來任何異樣,公叔瑾根本無心參加喜宴,逃離似的帶著皇后回宮。

公叔寧自然也不會參加喜宴的,在這種情況下,留在王府赴宴的人就很少了,就連談論都是悄聲低語的,一點熱鬧的氣氛都沒有。

對這種現象,大家其實挺理解的,沒有今天的親眼所見,還沒人知道清露美到什么程度,有了方才的驚艷之后,就會覺得,不管是誰,不管因為什么,失去了這樣一位佳人,心情恐怕都會慘淡無比,尤其是在這位佳人還對自己深情無比的情況下。

清露的恨嫁,已達成了所有人的共識,就算不能訴諸于口,眾人也都覺得,皇上這事兒辦得有點兒過份了,對王爺著實殘忍了些。

倒是沒人責怪秦懷恩,男人嘛,見識到了這樣的女子后,放在心里拔不出來了,再正常不過了,當初秦懷恩也不知道清露的身份不是嗎?而且兩次成親,秦懷恩都是過了明路的:頭一次有清霜的托付和報恩,第二次有皇上的賜婚和王爺的相送……

對秦懷恩艷羨的人絕對是不計其數的,哎呀呀,什么時候,自己也能有這樣的艷福呢?

對王府中的冷清,最不適應的要算是睿兒了,他的狐朋狗友們,也全都跟著喜轎走了,去了狀元府。

“來,睿兒……”公叔寧輕聲召喚。

睿兒一凜,“父王,你又疼了嗎?”近來,因為忙于排練,清露和公叔寧在一起的時間,到底還是比以往少了一些,而公叔寧把這些空閑,全部花在睿兒的身上。

其實,仔細想想,似乎是從師傅在西北取得大捷的消息傳回京城后,父王就對自己的教導多了起來,基本占據了姨母空出來的所有,而且不僅教導多了,父子兩人之間還增加不少“秘密”。

所謂的秘密,自然就是指瞞著姨母的那些事兒了!

“睿兒啊,把上次我教你的那些,你再背我給聽聽……”公叔寧和顏悅色地說,視線在睿兒的身上、臉上緩緩流轉,不肯離去。

睿兒的年齡畢竟還是小,公叔寧急著告訴他的又太多,所以一時之間睿兒理解不了的,公叔寧就讓他暫時背下來,背都背不下來的,公叔寧早已寫了下來。

輕聲的背誦當中,公叔睿的心靜了下來,輕輕地依靠在公叔寧的身邊,享受著這不多的時光。

這天夜里,睿兒宿在公叔寧的床上,接下來的兩天同樣如此,就連他一直堅持不懈的晨起習武也沒有去,父子兩人一刻都沒分開,時不時地喁喁低語。

到了后來,公叔寧講的已不僅僅是做人的道理了,還有他幼時的趣事,和清霜、清露相處情景,大大的王府到處都留下了他們相伴的身影。

他們有時歡笑,有時流淚,更多的時候,是相互鼓勵,微笑面對最后時刻的到來。

和王府中的寥落不同,狀元府以及周圍的府邸,還有附近的兩條街上,簡直熱鬧得不像話。

狀元府太小了,是擺不下那么多酒席的,清露就借用了附近露城家眷的好幾處宅子,還在路邊兒搭了喜棚,即便是這樣,因來的人太多了,還是有種人滿為患的架勢。

幸好,席面是在酒樓早就訂下的,預備得也多,倒不至于招待不下。

這次拜堂,秦建業的牌位終于可以大大方方地擺出來了,還有他的畫像。

秦建業的畫像是請名師畫的,非常的有氣勢,畫中的他,騎在馬上高舉方天畫戟,英姿勃發,唯一有一點遺憾的是,臉部只簡單的畫了個側臉。

這是因為秦懷恩和秦建業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據有些人說,已達到了一模一樣的程度,若是照著秦懷恩的樣子畫出秦建業的正臉來,實在有點兒瘆的慌,還不吉利。

不管畫像如何,總之是心意到了,秦懷恩相當滿意,清露也很寬心。

拜完堂,就是入洞房,掀蓋頭,喝合巹酒……兩人都是“二婚”了,這套業務做得熟練無比。

問題出現在這之后。

清露問秦懷恩,“你怎么不出去呢?外面正要開席呢!”和東北鄉下不同,在京城是沒有新娘敬酒這一說的,入了洞房后,新娘就一直在新房里待著不見人。

“哦——”秦懷恩應了一聲,瞬間不見,然后很快,院子里響起了一聲炸雷般的大喊,“我秦懷恩,給諸位敬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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