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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2節 這世間最親近的那個人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29日  作者:夜葳蕤  分類: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夜葳蕤 | 從良種田紀事 

類別:女生頻道作者:夜葳蕤書名:

到了此時,公叔瑾不知道皇后對公叔寧被毒殺的真相,到底知道多少,不管多少,皇后依舊做出了這樣的判斷,連帶著四皇子也這樣認同了,那么還有誰呢?或許很多很多人,都這一點。(

可只有享受著這種忠誠,本該和公叔寧最親近的自己,反而是對公叔寧處處防備,公叔瑾很想問問四皇子,問問所有的這些的人,是什么讓他們這般篤定,公叔寧為了他這個皇兄,在付出過生命失去了健康獻上了寵姬后,就連唯一的親子被利用,都會毫不在意呢?!

這真真是太可笑了,更可笑的是,公叔瑾意識到,這些人,是對的!以至于,他連問都不用問了,或者說,是沒臉問!

公叔瑾張了張嘴,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你母后是何時對你說的這個話啊?”語氣挺起來很平常。

四皇子沒有防備,“母后說過很多次的,”所以一見到睿兒時,他才會立刻對睿兒那么好,“最后一次就是母后出宮探望叔父之后。”皇后為了清露,或者說是為了公叔寧,跪求公叔瑾的事兒,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根本沒什么好隱瞞的,四皇子覺得,他現在這么說,也算是幫母后求情了,盡管現在形勢已經變了,當得知公叔寧已自動說將清露獻給父皇后,母后求的已變成親自教導清露了。

“好,好,好!”一連說了這三個字后,公叔瑾似乎已用盡了力氣,不再開口,只是疲倦地朝四皇子揮了揮手。

四皇子便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臉上帶著些許迷惑。

公叔瑾軟軟地靠在椅子里,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不過是幾個月前,皇后還因清露,而恨不得處置而后快,哪怕這件事不是皇后主導的,但皇后面對鳳婉茹的攛掇,也是沒任何抵觸的。

可是現在,皇后對清露的拉攏簡直是不遺余力,先是跪求,再是想法設法地要將清露放在身邊兒,明知相處不了多長時間,也要殫精竭慮。

公叔瑾早已調查清楚了,其實皇后那天去探望公叔寧時,公叔寧并沒說什么,只是隨口提了一提清露照顧他的辛苦罷了。

現在想來,公叔寧早已決定將清露獻給皇上了,還怎么會再求皇后做什么?

不僅不會求,公叔寧一定還會避免這些,因為公叔寧明白,像秦懷恩這樣的“利器”,對朝廷或者說是皇上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交到公叔瑾手中,任何人都不可信。

公叔寧拖上一拖,不過是為了將清露調教得順服一點罷了,而為了顧全公叔瑾的面子,對這一點,公叔寧只能是提醒,而沒有明說。

是皇后,為了自己或者說為了她嫡親的兩位皇子,才借著這個機會在公叔寧和清露面前賣好,才自作聰明地采取那樣的手段。

不,也不能這么說,假如不是公叔寧昨天的當機立斷,皇后就算這一次沒有得逞,那么在清露進宮后,也還是有機會的,再加上四皇子,所以說,皇后是真聰明。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這是人性,一路走來,已登上帝王之位的公叔瑾,對此心知肚明,若不是為了獲得私利,誰還會跟從他?他以為早已習慣,只要這些人不過份,他便可以寬容大度地諒解。

可真的是這樣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為何公叔瑾的心里會這么難過?那是他的皇后誒,他的發妻,不管他有多少女人,都會注定陪伴他一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女子,此外,她還是他的表妹,他的初戀,讓他終生難忘的解語花般柔情似水的女子……

想到皇后為了私利而不管不顧,公叔瑾的心就會一陣陣地抽痛。

“一個女人最輝煌的頂點,不是做皇后,而是做太后!”這句話,是已故的生母對公叔瑾說的,那一天是順帝剛剛登基她被封后的日子。

那時公叔瑾已經十五歲了,他牢牢地記住了這句話,把它當成對自己的激勵和期望,而顯然,現在的皇后也是這么想的。

這有什么錯?人的位置變了,想法也就變了,就像同樣的話由自己的母后說出來,公叔瑾會認為是金科玉律,可當他登基為帝后,只覺得這是一種嘲諷。

公叔瑾無法因此責怪皇后,只覺得心很冷很冷,想來從今往后,他對皇后的鶼鰈情深,也必然維持不下去了。

夜已深,但因接連兩天發生的事兒,公叔瑾輾轉難眠,他獨自一人站在寢宮的閣樓上,只覺得夜風送來的不是陣陣的清涼,而是無限孤寂,那種即使腳下踩了無盡繁華也無法消除的孤寂,越繁華越孤寂。

公叔瑾有一霎那的沖動,想在皇宮和王府之間修一條密道,這樣,只要他想,就能隨時隨地去叔寧,個他剛剛意識到的,在這世間和他最親近的人。

但是,當太陽高高升起,照亮這輝煌的一切時,公叔瑾一時間的感情沖動就消失不見了,他又變成了那個聰明睿智以大局為重的英明帝王。

公叔瑾在這一天下的第一道旨意是,準了秦懷恩為期三年的假期。

然后,公叔瑾又讓人給公叔寧送去一些珍貴的藥材,并殷殷地叮囑公叔寧務必要好好將養身體,那口諭濃情的口氣,簡直都不像他一貫的作風了。

睿兒聽了很感動,旁人知道了,很羨慕,公叔寧神情平靜,清露嗤之以鼻。

六月,驕陽如火,越往江南越是酷熱,山竄子下浩蕩的江水,強忍著不跳下去的沖動,就算是曾在京城住過一段時間,他還是忍受不了這江南的氣候,尤其是夏天,讓他有種待在西北就比這里好的感覺。

漕幫的漢子們好奇地問,“這馬上就要到京城了,秦爺為何一直躲在船艙里不出來?!”

山竄子很不厚道地犯了白眼兒,“還能為什么?咱們那位爺,一準兒還在梳妝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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