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頻道
清‘露’立刻撒嬌,“你答應過的,我的銀子,我的東西,我做主啊!”唯恐秦懷恩反對。[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79
秦懷恩只得無奈地點了頭。
清‘露’很高興,“那好,等下我們就去吉安縣,不然的話,這么好的東西,恐怕當不上價,還有,我另外有打算的。”具體計劃,卻不肯告訴秦懷恩。
但在清‘露’將東西收起來時,秦懷恩還是忍不住問,“這東西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
“它啊,可以當擺設,也可以做鎮紙,不過……”說到這里,清‘露’的目光中流‘露’出了憂傷和溫柔,“它在六爺和六爺娘親的手中,其實是個給嬰兒玩的玩意兒,它溫潤細滑,鑲嵌得特別牢靠,還很好清理,無論孩子怎么抓、啃咬,都不會傷了孩子,還能逗引孩子盡早學會抬頭和爬。”
先皇后出身顯赫,這個東西是家傳的,‘玉’有辟邪和讓嬰兒免于驚嚇的功效,此外還冬暖夏涼,抱著睡覺對孩子身體好,做為家中的嫡長‘女’,先皇后出身高貴美貌賢淑,偏生自幼身子不好,家里人就把這個東西放到她的襁褓中,她果然平安長大,并給家人帶來了無上的榮耀。
‘玉’蟾在古代的寓意非常好,是不折不扣的“瑞獸”,商賈之家用來它來求財,清貴之家喜歡它“蟾宮折桂”的吉祥之意,當這個‘玉’蟾成為先皇后的嫁妝時,就多了一個含意:希望先皇后早日誕下皇家子嗣,并且祈望這些孩子能平安長大各有所長,就可以鞏固先皇后以及母族的權勢地位。<全文閱讀
果然,先皇后先后誕下了二子兩‘女’四個孩子,俱都平安長大,每當一個孩子出生,先皇后就會把這個‘玉’蟾放在孩子的襁褓中,等到孩子會走了,再收起來留著給下一個。
直到公叔寧出生,在公叔寧還不到一個月大時,先皇后便病故了,再也沒機會從公叔寧手中收回這個‘玉’蟾,傳給下一個孩子。
可以說,這個‘玉’蟾不僅是先皇后給公叔寧的遺物,還是代表著先皇后對公叔寧那無比深厚的母愛。
很多個思念母后的夜晚,小小的公叔寧,就是撫‘摸’著這枚‘玉’蟾進入夢鄉的,那對他來說,是種永遠可望而不可及的溫暖。
“那六爺為什么把這么重要的物件給了你呢?”秦懷恩聽了‘玉’蟾的來歷后,一個勁兒的追問。
清‘露’的回答有些答非所問,“秦懷恩,有人說,完美的人是不存在的,但你知道嗎?在有些情況下,完美的人是存在的。”
秦懷恩愣了愣,清‘露’繼續說,“那就是故去的人,尤其是在最美好的年齡,最被人喜歡的時候故去的人,人們會忘記他所有的不好,原諒他所有的錯,只記得他的好,這樣,他就完美了。”
的確,這只‘玉’蟾實際上是公叔寧給清‘露’的定情信物,代表著公叔寧的承諾——他會對清‘露’的孩子無以復加的好,等同于嫡子。
“所以,”清‘露’嚴肅而認真地告誡秦懷恩,“永遠不要把故去的人當成假想的情敵,那是注定要失敗的!”這是清‘露’有感而發的,其實直到現在,清‘露’依然會想到那個問題:在秦懷恩心里,她和清霜到底哪一個好,但清‘露’會用理智控制自己,不讓這個魔鬼樣的念頭打擾現在生活。
秦懷恩靜靜地聽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清‘露’有些泄氣,這個人吶,有些話不說清楚了,真是不行,“六爺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他,但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而且我那時年紀小,是不是真的懂得愛,我也說不準。”這是實話實說,就算前身再成熟,清‘露’也不認為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兒,會真的懂得愛情。
況且,前身對公叔寧的“喜歡”是有雜質的。
在勾引公叔寧之前,前身經過了準確的計算:公叔寧出身高貴、有錢、年輕、俊俏、容易得手、尚無子嗣……
清‘露’毫不懷疑,假如那次前身對公叔寧的引‘誘’失敗了,前身絕對沒功夫兒難過,而是立刻轉而尋找下一個目標。
清‘露’抱住了秦懷恩勁瘦有力的腰身,“你說我市儈也好,無情也罷,說到底我就是一俗人,無論姐姐還是六爺,我都不想讓對他們的懷念和感情,影響現下的生活,就算他們怪我也沒辦法,而你對我來說,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夠陪在我的身邊,給與我最渴望的安穩和守護!這一點,六爺是再也比不過你的了!”
秦懷恩擁著清‘露’,“我懂得了,你想要的是穩穩的幸福,和伸手就能‘摸’到的溫暖……就像你昨天唱的那首曲子!我會做到的。”就算當時沒聽懂,他也會把清‘露’說的每一個字都記在心里,當做努力的目標。
清‘露’笑了,“這‘玉’蟾我是舍不得不要的,回頭怎么都要給睿兒留個念想……”睿兒的年齡大了,但睿兒今后還會有子嗣,而且,這只‘玉’蟾還能充分證明睿兒的身份。
兩人剛商議得差不多,劉秀芬在窗外喊“開飯”,他們便去了內院的偏廳。
這也是搬到這所新宅子后,家里新立的規矩,就是全家人如果沒什么特別的事兒,每天都要在一處吃中午和晚上兩頓飯,沒辦法,房子太大了,想要湊在一處很麻煩,清‘露’通常借著這個機會打理家務、傳達指令。
而今天午飯后,清‘露’要說的事便是,“你們太太我,又要血拼了,這回要拼的是糧食,等下齊伯就去村長家說一聲兒,咱家收糧,有多少要多少!”
對清‘露’動不動血拼的大手筆,全家人都很淡定了,正當清‘露’為成功培養出了下人們的“有眼界”沾沾自喜時,栓子爹忽然提出了一個問題,“太太,咱家收糧什么價兒?什么斗?”
“什么價兒”清‘露’倒是明白的。
收糧嘛,一般來說不可能是按照市價的,怎么也要便宜一點兒。
但那樣的話,恐怕收得就不那么痛快了,再說,清‘露’也沒那么“黑”,鄉里鄉親的她總要讓人家賺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