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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來得太快，她毫無防備，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然從腰際衣擺處探進來。沈方晉微涼的指腹，落在楚雨腰間的肌膚上摩挲，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腦海中不斷閃過昨晚袁少文說的那些話，瞬間將楚雨的理智拉回了，加速的心跳漸漸歸為平復，黑亮的眸子也逐漸清明變冷。
幾乎在零點一秒之內，楚雨面無表情別開臉，躲避他的親吻。她伸手死死按住沈方晉順著身體曲線不斷往上探的大手，眸底閃過一抹寒光，“沈方晉，夠了！”
“不夠！”
男人氣息微亂，斂眸盯著她粉嫩的唇瓣，涼唇輕啟，低沉的嗓音夾雜著動情的沙啞，“媳婦兒，不夠……”
他的心，早已把她的全部裝下，那么激烈的心跳都是為了她，怎么只能親吻就夠了呢？
沈方晉俊臉微垂，俯身下來，想要再次吻上她的唇，卻被楚雨清眸冷眼懾住，“不夠嗎？”
她精致的小臉微仰，直直望進他深邃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捧嘲諷，冷聲道，“沈方晉，我對你沒感覺。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再試一次，十次，一百次！”
“……”聞言，沈方晉黑沉的眸子輕瞇。在她冰冷的眼神中，他心中跳躍的火苗，漸漸熄滅。
兩人靜靜對峙，誰也不讓誰，就這么較勁地僵持下去。
別墅客廳里，沈老太太坐在沙發中閉目眼神，去接人的司機走進來，站在旁邊俯下身，恭敬地說道：“老太太，人已經接過來了。”
聞言，沈老太太緩緩掀開眼皮，朝司機空蕩蕩的身后瞥了眼，“人呢？”
“被三少帶走了。”司機不敢隱瞞，如實回道。
抬手朝司機擺了擺，沈老太太合上眼簾，示意他先下去。司機頜首應了聲是，轉身離開。
她眼不花耳不聾，剛才車子進庭院的時候，就聽得清楚，這么就不見兩人進來問候，不用說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十分鐘過去，閣樓的二樓臥室里，兩人還在僵持不下。伸手推了推抵在身上的男人，楚雨瞥了眼腕表上的時間，窗外天色已然完全放亮，不禁蹙眉道：“沈方晉，你到底想怎么樣？”
“你想怎么樣？”沈方晉劍眉挑了挑，勾起唇，輪廓深邃的五官令人眩目。他不回答她的問話，反而把問題踢回來，急迫地想要知道她內心的想法。
既然要攤開來講，選時不如撞時，現在說也一樣！楚雨抬手撥了下額前垂落的散發，只想速戰速決，言簡意賅道：“我們離婚吧！”
離婚？！
她說，我們離婚吧！
楚雨這話一出口，沈方晉都怔住了。望著她堅定的眼神，男人嘴角的笑意收斂直至不見，臉上的神情漸漸陰霾。
努力忍住脾氣，不讓自己失控抬手掐死她的沖動。沈方晉低頭瞥著懷里的人，對上那雙水潤晶亮的眸子，心底翻騰的怒火漸漸平息，不怒反笑問她：“為什么要離婚？”
“這個結婚證，是你動的手腳，本來就結得不明不白！”
楚雨精致的小臉微仰，給出的理由，再次讓沈方晉怒火攻心，“沈方晉，我怎么可能不明不白地跟著你？我當然要跟你離婚！”
聞言，男人俊臉徹底黑沉。什么叫，跟著他不明不白？
爺可是持有證的！有證的！有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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