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突然聽聞女兒如此傷悲地問，她緊閉的雙眼，眼角不動聲色滑落一道水光。13579246810
一個星期過去，楚陽的病情相對穩定，手腳上的傷口浮腫驟漸消退，朝著預期的方向康復。
何舒瑜的血壓也將了下來，各種不適的頭暈胸悶癥狀消失，在她再三的出院要求下，楚雨只好讓醫生給她做了個全身檢查。
只有楚煜東，依然處于昏迷之中，讓人無比擔憂。
盡管如此，楚雨還是拿著楚媽的檢查報告去辦理出院手續。媽媽說得對，爸爸和哥哥在醫院里，她躺在這，反而更加不能安心。
出院只是個形式，她們心里都明白，回頭何舒瑜還是會回來醫院照顧養病中的楚陽。楚媽堅持這么做，她們也沒辦法阻止。
看了下檢查報告上的結果，景曉萌簽字同意病人出院，還是特意開了些預防血壓高的藥物，楚雨去取完藥，和以沫一起楚媽出院。
這幾天沈方晉恰好去豐海市出差，一大早就給楚雨打來電話，非常歉然地表示不能和她一起接媽媽出院。
公司安排他出差，工作也很重要，她并沒有半點責怪，反而囑咐他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
金色寶馬開進楚家別墅，蘭姨在庭院里早早的準備好火盆，等她們入門。都說，從這火盆跨過去，就不會將醫院里的晦氣帶回家。
此時此刻，楚雨特別希望，這俚語能成真。
身后傳來汽車的聲音，她們回頭看過頭，黑色邁巴赫停在門口，車上下來的男人手里拿了一大把的艾草，沖沖趕過來。
“伯母，小雨，”袁少文穿著黑色休閑西裝，將手中的艾草遞給蘭姨，道：“我剛才去醫院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謝謝你。”楚雨客氣道謝，明亮的雙眸里平靜得無一絲波瀾。
袁少文低頭，微沉的目光落向她的臉頰，唇角微抿。
扶著何舒瑜跨過火盆，蘭姨又端過來艾草泡的水讓她洗手，連楚雨和以沫都要跟著做，然后才能進家門。
中午用過餐，蘭姨收拾碗筷。
以沫接到公司午間值班秘書打來電話，楚陽經手的工程大客戶到訪，她拿過手提包，開著楚雨的車先回公司應付。
楚雨日夜在醫院里奔波，臉頰有些消瘦，何舒瑜拉著她的手，心疼道，“這段時間你休息得不好，去洗洗，好好睡上一覺。”
“媽，沒事，我不累。”楚雨輕輕搖頭，習慣了在醫院守著他們。爸爸不在，哥哥不在，這會回到家里，她心中反而空落落的。
“小雨，你放心，”抬起是視線，落向窗外的陽光，何舒瑜抿起唇，沉聲道：“有我在，咱家的天還塌不下來！”
有媽媽在，天塌不下來！
這一刻，楚雨眼前蒙上水霧，內心涌起復雜滋味。
醫院里楚陽有請了護工，下午何舒瑜去了趟公司。楚雨倒是聽了媽媽的話，哪也沒去，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二樓房間，推開臥室的門走進來，里面的陳列布置和她在的時候，沒有任何改變。
走到衣櫥前，拿了條粉色浴袍，轉身走進浴室。
這幾天基本上都在醫院里度過，根本就沒能好好梳洗，楚雨在浴缸里放滿溫水，抬腿邁進去，閉上眼睛享受舒適的溫水澡。
泡了二十幾分鐘，身上的疲乏褪去，楚雨舒服得快要睡著，趕緊從浴缸里爬起來沖洗干凈。
擦干身上的水滴，又吹干頭發，收拾好，換上干凈的衣服。從浴室里出來，楚雨直接爬進粉色大**里，小腦袋剛挨著枕頭就睡過去。
這一覺，她整整睡了六個小時。
再次睜開眼的時，窗外的天色已沉，楚雨伸手拿過**頭的手機查收短信，卻被一條彈屏的財經時事熱點頭條新聞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