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便啪嗒一下蓋上了黑玉盒,手腕翻轉,轉入了手鏈的空間里。
只是對面的司徒靈,堪堪反應過來,臉色已然黑沉,剛剛緊握著黑玉盒的手已經緊緊攥起。
猙獰與仇恨的神色在眼中流轉,身體被氣得發顫,搖搖欲墜,仿若眨眼便要倒地了。
咬牙切齒,字字都是在牙齒縫隙里擠出
“楊安然!你怎么敢?!”
溫楠癱倒在一邊,渾身痛苦的神色,整個人都縮成一團,身體習慣性的顫抖,一只手覆蓋著臉上的傷口,但是指縫間除了滋滋殷紅流出的鮮血,還有森森的白骨顏色。
月狐站起身,立在一側,面容清冷,帶著猶如鋼刃的殺氣。
粉團整個身子蜷縮在安然的懷里,饜足的舔著前爪,一雙黑溜溜的眼眸緊盯地上蜷縮痛苦的男子,
哼!活該,臭男人!
安然唇角勾著的笑意一直未曾變過,哪怕在刀刃來臨直指額間之際,手指若有若無的劃過粉團脊背上的皮肉,似是撫摸,似是獎勵。
“你不是要至我于死地嗎?我便站在這里,再給你一次機會。”
話音落下,聲音淡淡,優雅如初,只是那聲音里夾雜的冰冷笑意,還有戲謔挑釁,讓司徒靈差一點就理智崩潰了。
只是對面佇立之人遲遲未動手,清風吹拂過,地上的草木灌叢跟著清風微微浮動,一股草木清香撲面而來。
一直盈盈環繞在安然的周圍,安然捏了捏粉團的皮毛,笑意盎然
“這是主動放棄了嗎?恩,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冷意涌上眼底,唇角的笑意仍舊勾著,只是正待她要說話的時候。
久瑞瑾似乎忍不住了。
眉頭在看到月狐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便一直未松懈過。
眼眸里帶著震怒,帶著不認同,還有····疼惜,只是這些的種種,在最后的最后,全都化成了一聲聲的嘆息,與決絕。
“安然,如果你還有最后一點良知的話,放了靈兒,不要再徒增你的罪孽,至于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司徒靈聽到這話,緊忙著搖頭,滿臉寫著拒絕,雙手一下子緊緊的抓住已經搖搖欲墜的久瑞瑾。
“不要,瑾哥哥,我不要!”
安然看著對面的一男一女,眉頭緊緊的皺起。
安然抬手隨意的一丟,便見著一個粉嫩的肉團,一下子向他們攻來。
雙爪隨意一抓,只是爪下一塊布料,便從他們中間穿過,致使緊緊倚靠在一起的兩人再次分開。
這般,好在是兩人不再生離死別,你儂我儂了。
只是粉團站定在當中間,小眼眨巴眨巴委屈的不得了,一只小胖爪子上扯著一塊黑色的布料。
臭安然!竟然把它給扔了出來!
安然眼眸目不斜視的盯著久瑞瑾,絲毫不理會那個正在委屈的小魔獸。
淡淡的道
“不用在我面前擺弄這些生離死別的,反正,你們兩人都不會活著走出這西藥爐。”
司徒靈徹底瘋狂了,仇恨顯現在臉上,緊跟著紅光一閃,一直火紅的火靈鳥出現在一眾人的眼前,肥肥的身體,昂著腦袋,帶著沖破云霄的氣勢,尖利鳴叫的聲音響徹整個山谷。
“楊安然,我跟你拼了!”
話音落下之時,粉團眼睛里的委屈神色,已然沾染上了最最原始的獸性,整個身子蹦的直立,它是魔獸,且喜歡血腥戰斗。
這一點,無論被安然教化多久,無論是人形的狀態以后會成長為什么樣子,這來自于最最本命的上古血緣傳承,是無法改變的,它是魔獸。
而它有一個從出生起便開始守護的東西,楊安然。
以至于司徒靈隱含著恨意與殺意的一句話,將粉團一下子給激到了。
粉團的狀態,安然自然也看到了,輕輕淺淺,語氣淡淡
“殺了吧”
話音一落,月狐與粉團同時出擊,直指司徒靈。
原本正趾高氣昂,還沒反映過怎么回事的那只火靈鳥,一看到主人有危險,也緊趕著上前幫忙。
司徒靈招架不敵,腳步急急的向后退去。
她知道月狐的能力,所以絕對不能讓其近身,否則她必死!
安然站定在原地,一眨不眨的望著久瑞瑾。
聲音淺淺淡淡
“久瑞瑾,你說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罪孽深重,你想感化我,那我這一步步的走來,還真是要拜你所賜。”
勾起唇角,一身的清雅云淡。
那不過幾尺之外的激烈戰斗,好似隔了一個宇宙的距離,與她全無干系。
久瑞瑾眼眸直直的望著安然,雙手緊緊的攥起,一動不動,臉色也再無溫雅可言。
他現在深受重傷,元力更是運用不得,所以只能在一邊遠遠的看著司徒靈與月狐的打斗。
安然的話,他一字不落的全都聽到了。
便聽著,那淡淡的聲音,猶如流水,繼續侃侃而談
“你說我殺她兄長,所以她為兄報仇理所應當,她兄長本不是我殺,但司徒靈殺我之心,人盡皆知。”
安然看著對面臉色更是嚴肅的男子,眨眨眼,她的主題本就不在司徒靈身上,跟死人計較什么呢?
只是久瑞瑾,若是這般仿若是要超度我的意思救我脫離苦海才死去,那她以后想想都不痛快。
所以,是丁是卯,還是要掰扯清楚的。
抬起手指,難掩的輕藐鄙視的眼神出現在安然眼中
“至于你,久瑞瑾。我楊安然活了大半輩子,是當真第一次見到你這般無情無義無恥不要臉皮之人吶。”
久瑞瑾一聽安然的話,哪怕明知將死,還是忍不住眼中閃現難堪。
安然隨著手指的來回游移,甚至都覺得多看一眼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你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嘖,不要忘了,就算是你不聽話,我也照樣能活刮了你,何須你聽話?你拿什么跟我談條件?你朝三暮四,才引得司徒靈如此這般瘋狂,你當初誓不退婚,才引得她的兄長自殺,現在竟然站在這里跟我滿口的仁義道德,久瑞瑾,你自個說說,是不是太不要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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