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拍拍她的腦袋,攏了攏夏冰微微凌亂的發絲,笑著道
“怎的?還想著討饒回來?咱們上次欺負他們那三個弟子的時候,可是沒有手下留情的。”
夏冰想著后來的事情,又想想她們來這里的目的,坐在漆黑的椅子上,靠著椅背,擺擺手道
“算了,算了,當初沒有討饒回來,本小姐也不秋后算賬。”
安然一笑,站起身,仔仔細細的打量這個房間。
初踏入房間,直面看到的便是擺放在眼前的八仙桌了,四處掃視,倒是足夠的寬敞,亮堂。
靠著左手邊的三米之外的地方,有豎著一個寬大的屏風,畫著獵犬飛鷹,草原翠綠。
地面排排石磚排列出來的模樣,雖是殘次了些,但好歹地面平整,干凈整潔。
越過屏風處望去的,是一張整潔的床,灰色的被褥擺放在床上,床簾前方的流蘇垂立下來,帶著明晃晃的焦黃。
安然倚靠在屏風邊上向里面望去,帶著點點的慵懶,與漫不經心。
“我倒是很想知曉,還有什么樣的客人比你還重要。”
以至于被安排在這樣的地方。
當然,安然也不是嫌棄的意思,當初,在魔獸森林滾睡四五天,她不照樣未說一句抱怨。
只是,這西藥爐既然敢讓他們來,便已然有讓客人舒心的待客之道。
客人要居住的地方,雖然不應當是最好的,但也不該如此應付。
只能說明,好的客房已然住滿,亦或是有了準備要入住的人。
且身份地位,都比公儀只高不低。
公儀脂眼中閃過精光,略帶薄繭手,輕掃過桌子,淺淺的灰塵呈現在手上,沉靜緩緩的道
“你也看出來了?”
安然輕笑,未再言語。
不一會子,房門傳來‘咚咚’敲門的聲音
“公儀當家,現在已然響午了,不知是否需要午膳?小仆將您與朋友的午膳給送過來了。”
夏冰率先站起身,走過去,開門。
映入眼簾的是個年輕男子,穿著灰色的衣服,手上提溜著一個食盒。
夏冰身形側開,讓那個送飯的小仆進入。
便見著那個小仆,先是施一禮,然后踏入房門,走到八仙桌的面前,打開食盒開始擺膳。
安然走上前,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這位小哥,你是給所有來參加你們掌門人推選的人送午膳的嗎?”
那位年紀輕輕的男子,聽到安然的話,望了安然一眼
“是的姑娘,三位姑娘是最后的三位客人了,其余的人早早的就到了,甚至還有一些客人,已經在這里住了十來天。”
安然點點頭,
“哦?住了十來天的客人?那小哥可知曉其余的客人是什么人?我們還未一一拜訪過,心里未有譜。”
那位小哥上下將安然打量了一番,道
“姑娘,其實按照西藥爐的規定,我們下人是不可多嘴的,只是看著姑娘如此面善,我便多嘴兩句。姑娘可聽說過羅剎閣?”
安然與公儀相視,笑著道
“羅剎閣?可是那個邪惡的門派?”
小哥連忙搖手,面露恐慌
“姑娘可不要說這種話,免得被人聽了去,招惹殺身之禍。只是這次的掌門人選舉確實是找來了羅剎閣中人,據說還是西谷輝師叔找來的,畢竟我們西藥爐是中立的門派,但凡是有錢賺,煉丹藥給所有人。”
夏冰自一聽到羅剎閣,原本目光盯著桌子上的菜的,如今,一下子精神了。
“那你可知,來人是誰?”
小哥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看在夏冰這么個嬌滴滴的女子面上,才道
“我聽師叔稱她為靈兒姑娘。據說她也是煉藥的天才,年紀輕輕,面容也如諸位一般純真秀麗。”
安然聽著這位送午膳小哥的話,眉頭輕輕的皺起。
“靈兒姑娘?”
同樣的,夏冰與公儀兩人也如安然這般,想到一個人,司徒靈。
那位小哥將飯菜放下,也未在打擾,便離開了。
安然走上前,將房門關上。
夏冰噘噘嘴,拿著筷子在那些個溫熱的菜上面,夾了一筷子,塞到嘴巴里。
不在意
“就算是她又怎樣,我們的目的是那位藥,其它的,最好不要來招惹我們,不然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夏冰憤憤。
她一想到司徒靈,心里就一肚子的火。
原本,因著司徒海的關系,夏冰還正在猶豫該怎么辦。
結果那天在久瑞瑾家,那個死了的什么司徒明,竟然說出那般話,她便知曉,司徒海與其之間并非是父慈子孝那般簡單。
于是她特意讓阿金調查了一下。
嘖,司徒海竟然不是司徒搏的親生兒子。
這還不算完,司徒海的父親生前救了司徒搏一命,但是其父為此身死,司徒搏念其恩情,認他為子嗣。
當時司徒海已經三四歲了,有了認知,所以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司徒海的兒子。
之后,司徒一家表現出來的樣子,似乎是真的將其認成大哥,一家人其樂融融。
可如若結合夏冰親耳聽到的,與看到的。
他們哪里是將司徒海認成兒子,而是認成了一個掛了司徒二字的仆人。
甚至提到他,都是一副不屑,高傲的樣子。因為他們認為,司徒二字是給他的恩賜,應該知足,并且后半生都應當為司徒家效力。
可卻是忘了,當初司徒海的父親是為誰而死。
他們忘恩,忘義。
所以,原本只是看司徒靈不順眼,現在,夏冰對他們全家都不順眼。
公儀看了一眼已經開吃的夏冰,道
“吃完飯,出去熟悉西藥爐的情況。”
至少在要撕破臉皮的時候,能全身而退。
安然也坐下身來,嘆口氣道
“我只有半個月,半個月之后,就算是弄不到,我也得撤了。”
夏冰眨巴眨巴眼睛,面露同情的神色,縱使安然不說,她也知曉為何了。
“他不知曉,是來辦正事的?”
安然深吸一口氣,她敢百分百保證,倘若她說自個是來弄那坤天海藻的,那人絕對不會讓自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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