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父沒想到安然會這么大膽的敢頂撞他,臉上的怒氣更盛,手指直指安然略帶嘲諷的面容。
“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未說出反駁的話來。
久瑞瑾沒想到安然會在長輩面前毫無回轉余地的拒絕這場婚事。
臉色上原本的笑意淡了,不由的夾雜了些些嚴厲
“安然,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是咱們這些做晚輩的能夠摻和的。”
久瑞瑾不知曉是因著自尊心的緣故還是怎樣,竟然在聽到安然說這話的時候心里有著淡淡的失落,還有些些的怒火。
楊安然看著久瑞瑾,輕輕眨了眨眼,唇角的諷刺消失,稍顯冷淡,道
“久瑞瑾,我跟你說過的,你喜歡司徒靈,我不糾纏,更不想做妾,所以這場所謂的婚事根本就不可能會成。”
久瑞卓一直聽著安然的話,看著安然絲毫不懼怕的眼神與動作,反倒是讓久瑞瑾的眼中閃過精光。
他有多久沒有見這個小姑娘了?
一年?兩年?
久瑞卓一直自信看人很準,當初那個一直追在小瑾身后,唯唯諾諾卻恨不得把自己都奉獻出來的女子,陡然間,那雙原本透著情誼的眸子竟然消失的干凈只剩下淡漠與疏離了。
他本來很自信的認為,這個女子很好掌控,他也不過是想得到那樣東西罷了。
只是······久瑞卓的目光掃向楊安然的脖頸,眉頭輕輕的皺起,又仔細的看了看,白皙的脖頸上空無一物。
抬眼恰巧與安然的目光相對,久瑞卓臉上流露出溫和的笑意
“安然,這場婚事,是大殿下下旨撮合的,不是你的父親亦或是你,能夠改變或者扭轉的。”
雖然語氣溫和,但是話里話外帶著不容置疑。
安然撇嘴,腳步轉向久瑞卓的方向走了兩步,一身淺藍色的衣衫在這燈火闌珊的書房里被點綴的爍爍生輝。
“久瑞伯伯,你這話說的不對,靈兒與久瑞瑾的婚事是天作之合,大殿下撮合的也是他們的婚事。與我有何干系呢?況且,”
安然畫風一轉,唇角裂開淡淡的笑意
“我有喜歡的人了,娘親會祝福我們的。”
說著,抬起手掌慣性一般想要撫摸脖子上的什么東西,一摸之后發現空無一物,放下手掌,低下頭看了一眼,臉上的笑意卻是更濃。
這一幕看在了久瑞卓的眼里,眉頭不禁皺的更深了。
原本的溫和便的嚴厲
“安然把你娘親留給你的遺物,送給別的男人了?”
安然聽到久瑞瑾的話,眼中迷茫了一會兒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回憶里。
“這是娘親說的,······”
話還沒有說完,久瑞卓便一下子站起身來,厲聲道
“你簡直是胡鬧!”
一改剛剛的溫言溫語,仿若一瞬間便成了掌控久瑞家的家主,不再是那個與安然溫和說話的伯伯
“十日之后,你必須要嫁進久瑞府。而瑾兒才是你以后全心全意相托的!而不是什么隨隨便便一個的男人。”
十日?
終于看出夫人與妾的差距了。
一場草草了事,不由的她半點的所謂婚嫁。
安然低著頭,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發絲輕輕的側攏恰巧遮住了籠罩在陰影里的臉龐。
接著久瑞卓轉向楊成毅,道
“即是如此,十日之后,我們便是親家了,我的好親家,可是要將女兒干干凈凈的嫁進我們久瑞府。”
話語帶著不顯山漏水的利劍,狠狠的射向楊成毅的心口。
不由的狠狠白了一眼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女兒。
對著久瑞卓道
“親家放心,定是會處理好的”
久瑞卓點點頭,掃了楊安然一眼,便要離開。
只是腳步未踏出房門,便被身后輕輕淺淺的聲音給叫住了
“久瑞伯伯若是要安然執意要嫁入你們府,怕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的。”
久瑞瑾聽著楊安然越來越不像樣子的話,終是維持不住了臉上的溫和。
她便是這么不想嫁給他嗎?
久瑞卓聽著楊安然的話,覺得有點意思,轉過身,想看看她到底要玩什么樣的把戲,卻因著楊安然一直低著腦袋,以至于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奧?比如呢?”
安然裂開唇角,聲音依舊淺淡
“比方說,家破人亡,久瑞府一夕之間蕩然無存。”
她不是說假話的,若是當真要叫擎蒼知曉這件事,怕遭殃的便不止是久瑞府了。
久瑞卓聽著這話,似乎覺的很好笑一般,竟是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已經很久沒有人當著他的面用如此威脅的字眼跟他說話了。
臉上的溫和再次掛在臉上,
“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你可知,僅憑你所說的話,我便可斷你四肢,挖你舌根以示警戒?”
安然抬起臉,拿張清秀的臉頰上,帶著無害的笑意,仿若一陣微風讓人和煦。
唇角裂開,眉眼笑彎,淺淺的道
“久瑞伯伯可是舍不得的。”
久瑞卓臉上一直溫和。
便聽著安然緩緩的一字一句
“至少要在我還未將娘親的遺物雙手奉上的時候,久瑞伯伯肯定是要讓我健健康康的活著。”
久瑞卓瞳孔極具緊縮,一張臉瞬時間便緊繃了。
只是眨眼便再次緩和,依舊溫和如初。
氣氛沉寂了很久,就連楊成毅都看出了不對勁了,本是在書桌案板后,走上前,想要訓斥女兒,卻是聽久瑞卓溫和的笑著說
“久瑞伯伯讓你嫁給瑾兒是為了你好,日后你便明白了。”
安然依舊裂開唇角微笑,仿若剛剛久瑞卓所說的,她根本沒有聽到一般,歪歪腦袋,疑惑的道
“久瑞伯伯知曉侏儒族嗎?可是我小的時候記得娘親與久瑞伯·······”
話未說完,便被久瑞卓打斷
“安然!”
語氣加重,似乎是要阻止安然接下去的話。
這會子倒是安然佩服久瑞卓還能如此溫和的忍耐了。
便聽著久瑞卓道
“是忘了答應久瑞伯伯的話了嗎?”
安然眨眨眼,笑著道
“當然記得,只是我怕久瑞伯伯會忘。”
語氣深沉,帶著別樣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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