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眨眨眼,被眼中這么濃烈的嫉恨給呆愣了一瞬。
待到看清那女子的面容之時,笑意陡然升起,溫雅淡然
“靈兒,好巧啊,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
對面之人,不是司徒靈是誰呢?!
這會子,安然站定在桃花酥店的門口,而司徒靈的位置與安然相隔也不過兩步。
其實她遇到司徒靈,心里憋屈著呢,這大好的心情,都被破壞殆盡。
不過,司徒靈看到她估計會比她難受百倍。
這倒是讓安然心里平衡了些。
司徒靈若是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發現憔悴了許多,原本對著安然巧笑的樣子都消磨了,雙手放置在兩側,緊緊的攥起拳頭,努力克制著心里的怒火
從櫻桃小嘴間擠出幾個字
“楊,安,然。”
安然唇角的笑意不減,似乎沒有聽到司徒靈話語中的敵意,又捏起一塊桃花酥放入口中,細細咀嚼,聲音淺淺的道
“靈兒也喜歡吃桃花酥嗎?倒是沒想到咱們倆的喜好如此相近。”
她說這話不懷好意,聽在司徒靈的耳朵里同樣如同刀割。
仿佛在刻意提醒,她們倆要共同嫁給久瑞瑾,都喜歡上了同樣的人。
聽著安然的話,司徒靈近乎失聲,只能青紫著一張臉,身體猶如紙片,搖一搖似乎便要跌倒了。
接著一道亮麗的聲音從桃花酥的店里便傳出來了
“靈兒,桃花酥給你買來了,這可是你瑾哥哥特意給你買的呢。”
說話的女子一身火紅的華服,頭發編出麻花的樣子攏在一側,眼角微微上挑帶著點點的傲氣,手里提溜著用油紙包裹的桃花酥,便出現在了司徒靈的身邊。
久瑞涵原本正高興著,卻是看到司徒靈這幅樣子嚇了一跳,順著目光望去,一眼便看到了正細細咀嚼桃花酥的楊安然。
原本高興的臉頰一下子耷拉下來,仿若看到了什么惡心的東西,眼中帶著反感,話語亮麗的聲音一下子提高,變得刺耳
“楊安然!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安然抬起眼角輕掃司徒靈,嘖,她還真是以為被打擊的成了這幅模樣,沒成想,在這里等著她呢。
待到久瑞涵的話音落下,月狐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了安然的身前,冰冷刺骨。
即使月狐什么都沒有表示,卻依舊讓久瑞涵弱了氣勢,心虛了。
這會子的工夫,又一人插入。
一身白袍,繡著清云的圖案,帶著儒雅與謙謙君子的風范,面容挺拔線條柔和,目光在企及到安然身上的時候,先是呆愣,隨即亦是溫和的笑了
“安然,好久不見了。”
只是這笑意中夾雜了些什么,像是喜悅,像是····親昵。
看著出現在這里的久瑞瑾,安然唇角的笑意卻是降下來了。
久瑞瑾似乎是知曉司徒靈與久瑞涵對安然有敵意,不知道在兩人的身邊低聲說了什么,似是想要兩人先離開。
久瑞涵與司徒靈縱使不愿意,也只得姍姍離開。
走之時久瑞涵還不忘挖苦安然,高聲喝道
“楊安然,縱使你嫁給了小瑾也不要妄想得到他的心,我自始至終都不會同意你的名分!”
安然正捏著一塊桃花酥往嘴里塞的,聽著久瑞涵的挑釁唇角一側勾起。
她要是真嫁給久瑞瑾,嘖,那她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月狐已然退到安然的身后,安然抬眼,似是察覺出久瑞瑾有話要說,眼中閃過不耐,直接抬手制止。
若說之前她還有點欣賞久瑞瑾,憑的便是她對司徒靈的愛了。
而現在,這個男人竟然答應讓她做妾!
嘖,怕是他對司徒靈也不會是純粹的喜歡吧。
安然說出的話語中都夾雜了些心中的煩意
“你不用跟我說,我更不會嫁你做妾,若是不想太丟人,給你三天時間想法子解決了,不然,到時候下不來臺也別怪我不念這些年的相識一場。”
久瑞瑾聽著安然的話一愣,眼中閃過苦笑,只是臉上依舊帶著謙謙君子的溫和
“安然,這場婚事,不是你我能夠說了算的。更何況楊伯父也是同意了這門親事的。怎么會聽我們的三言兩語便作罷了?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安然點點頭,上下打量了一番久瑞瑾,
本來,她還想問,你不是喜歡司徒靈嗎?怎么忍心讓她難過呢?
不過再想想,這些事情關她什么事?!
只聽著久瑞瑾溫和的聲音帶著磁性的暖意
“小然,以前你不是最喜歡跟在我的身后,追隨我的腳步嗎?你的心意我都看在眼里,我又怎會忍心負你?如此的婚事,難道不是對我們三人最好的結果嗎?”
安然抬起眼眸,與之對視,眼中冷意漸濃。
因為她發現面前的這個男子,說的是真心話。
他是真的覺得這樣,是對他們最好的結果,是真的覺得,他已經盡力做到了最好了。
朱唇輕啟,帶著淡淡的疏離
“久瑞瑾,許是以前的一些不符的傳言與我的言行,造成了你今天這般的自以為是。
如此,便清清楚楚的跟你說一次好了,你是從哪里看出這場婚事是我們三個人最好的結果?什么你不忍負我,什么我的心意?!”
安然差點都克制不住自己上去扇他兩巴掌,誰給他的自信,能讓他說出如此混蛋的話來?!
上前兩步,與久瑞瑾不過一臂之隔,抬起一只手指,戳在久瑞瑾的心窩處,面容疏離眼眸里閃著不屑,緊緊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道
“楊安然不喜歡久瑞瑾,很久很久之前便不喜歡了。”
好像安然下手真的很重,竟然讓久瑞瑾難得失態的向后倒退了兩步。
安然撇撇唇
“可不可以請久瑞瑾公子離我遠些,免得又被誤會。”
她的左手上還捧著未吃完的桃花酥,又輕輕的捏了一塊塞到嘴里
忍不住贊嘆
“這桃花酥,真是不錯。”
粉團在安然左手方的身后,它的那一下子,早就吃完了。
楊安然與久瑞瑾之間的胸張抜怒它沒看出多少來,倒是這桃花酥又少了一片,它瞅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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