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女生頻道作者:秦原書名:
安然眨眨眼,半天沒反應過來。
這是因著自己剛剛的行為生氣?因著自己要對他施禮?
即使安然是帝后的身份,見到君王也是要行禮的,夫君為綱,君王是天,這是禮儀,也是規矩。
這個男人竟然因此而惱了。
是因為,在他眼里,她本就是與他并肩的嗎?
安然唇角笑意加深,璀璨的眼眸里閃過光芒,且越來越盛。
這下,成了安然目光灼灼緊盯著即墨擎蒼了。
這個男人怎的就這般讓她喜愛呢?
即墨擎蒼被這股子突兀的灼熱目光緊盯,唇抿的越來越緊,耳尖彌漫的粉色也逐漸在擴大。
終于,安然在這人惱怒之前,趕忙捏起一塊柔軟細膩的三色糕,遞到那兩片緊抿的薄唇面前。
“嘗嘗?我做了很久的。”
安然略略放緩輕柔的聲音響起。
在高臺之下,唯二還算是鎮定的便是雨澤,雨霖了。
其它的人包括知曉見過一些的花蛇,都難掩眼中的震驚之色。
他,他家主子,竟是允許女子這般對他撒嬌的嗎?
換句話說,主子,竟是縱容這個叫楊安然的女子到如此地步嗎?!
就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只見他家主子,冷著一張臉,張開緊抿的唇,吃掉了。
容傾夢緊咬著唇,一張媚人的臉,添加上了楚楚可憐之色,更是動人心扉。
眼中的不可置信,還有濃濃的嫉妒之色,來不及遮掩的布滿在雙眼中。
來自女人天生的直覺,如若自己再不做些什么,待到踏出這側殿的大門,她怕是半點機會也沒有了。
想她容傾夢,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多少人為她傾城的容顏為之瘋狂,原本她以為,再也沒有人比她還合適做即墨擎蒼的夫人了。
可是,眼前那高座之上,那兩人間奇特的氛圍根本不容外人足。
她努力了三年,竟然抵不過這個姿色平平的女子幾個月的時間。
她不甘,不信。
隨著厚重案桌之上,那一碟三色糕的數量開始減少,即墨擎蒼的臉色也開始有些放緩好轉。
“好吃?”
安然目光一直都未離開即墨擎蒼,邊詢問出聲,一邊隨手在那一碟三色糕上拿起一塊,咬了一口。
忍不住為自己的手藝頻頻點頭,這三色糕火候,勁道剛剛好,滑而不膩,清甜的味道在唇齒間化開。
然后,半點也不見外的將自己咬剩下的半塊糕點遞到即墨擎蒼的唇邊。
花蛇,就在下面,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主子,將人家吃剩了的糕點吃到了嘴里。
也不知道是震驚到了,還是怎樣,下意識的吞吞口水。
而月狐與雪鷹,已經傻了眼。
自己家那一向冷冰冰散發著生人勿進霸道強烈氣息的主子呢?!
確定是上面那位冷著一張臉,乖乖的將糕點吃完的男子?!
雖然月狐行事狠辣作風一點也不比男子心軟半分,但是也還是個女子,因此對于男女之事,總是要比男子敏感的多。
就是因為她家主子冰冷淡漠的可怕,所以對安然的那種凝視,情緒波動才會更加的鮮明。
主子很喜歡這個叫楊安然的女子,很喜歡,很喜歡。
僅僅是這短暫的觀察,這個叫楊安然的女子,也是很喜歡主子的。
因為那種從心底散發出的愛意與欣喜,是無論怎么偽裝,都偽裝不出的。
她只是主子的下屬,只要聽命行事便罷,所以誰來做帝后的位置,她也不怎么關心。
況且能被主子喜歡的人,也該是不差的。
可是向她這般分明的人,不多啊。
比方說剩下的那七大護衛,一個一個的心著。
正在這時,在正中央直直佇立的容傾夢,只聽‘咚’的一聲,雙膝重重的跪在地上。
不知道何時,臉上已是滿臉淚花。
楚楚可憐的模樣,好不叫人我見猶憐。
淡粉色的衣裙擺被下跪之時升起的風吹散,凄迷嬌弱之感慎濃。
只聽容傾夢聲音哽咽的道
“吾王,傾夢,傾夢別無所求,只求,只求能一直追隨在吾王的身邊,時時刻刻侍奉王,請王成全!”
這話也算是變相的一種坦白了。
這還是容傾夢第一次,這般將自己的心思如此直白的說出來。
不由的原本有些蒼白的小臉,沾染了絲絲的緋紅,淡薄,嬌憐。
原本安然正一塊一塊的將糕點送遞到即墨擎蒼的嘴巴里,心里正琢磨著,這種投食的方式跟喂粉團時候的方式還蠻像的。
一女子媚人的聲音中帶著委屈,在耳邊響起。
聽完這段話,安然咂咂嘴。
不求名分,不要回報,只想著一心一意的跟在即墨擎蒼的身邊左右侍奉,這般無私偉大的愛,倒是不多見了啊。
花蛇聽到這番話,目光下意識的望向楊安然的方向,這個女子即是能在宴會之上對他們做出那般強硬的姿態,讓他們連抗議的機會都沒有便全部給鎮壓了,對付容傾夢,他猜想也該是雷霆之勢,斬草不留根的。
不過,看楊安然的反應,似乎并沒有太在意。
雪鷹本就是個急脾氣,看著高座之上的即墨擎蒼一直未說話,便道
“王不若收了吧,后宮也總該是充實一下的。就算是不為吾王您,也要為子嗣著想啊。”
這番話,已經很久都沒有人敢講出來了。
子嗣?充實后宮?
自他五年前下令屠殺了整個即墨家族,這弒父殺兄的罪名背在身上之后,便再也沒有人敢說這話了。
一個冷心冷情到這等地步的男子,又怎會在乎后宮,又怎會在乎子嗣?!
只是,他們跟著即墨擎蒼這些年,卻是明白當初為何會這般做。
安然眼睛輕輕的掃過說的一臉理所當然的雪鷹,眨眨眼,未說話。
即墨擎蒼看著安然一直都未說話,臉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
抿抿唇
“你也這般想?”
聲音淡淡,聽不出有什么與平常有什么不一般。
只是除了,那雙緊握著安然手腕的大手不那般用力的話。
好像若是安然敢點頭,他便將手里的手腕給捏碎一般。
這是威脅!赤的威脅。
感受到手腕上傳來的刺痛,安然忍不住腹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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