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那副樣子,口氣竟像是真的不明白。
頓時場面一靜,似乎都沒有人想到這個元力低微,容貌清秀的女子竟能說出這么絕情的話。
看到這些人雖然表情震驚卻是沒有人說什么。
安然莞爾一笑
“即是比賽,那當得有個輸贏,若誰不小心有什么意外,自是要找自家的藥師,若真是死掉了,那只能怨自己,管的旁人何事?”
眾人也都紛紛明白過來,就是啊,這位姑娘又不是他們家的藥師,想救或是不想救那得看人家的心情。
就自然是好的,但人家不愿意卻也是沒錯的。
這個叫百里沫的,安然自看她第一眼便覺得膈應。
甚至對司徒靈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
不是說她心狠手辣嗎?那她就狠辣一下。
不是想裝心地善良嗎?那就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時候!!
安然臉上仍舊有著淺淡的笑意,那清秀的五官,竟讓一雙美眸襯得褶褶生輝。
這場戰役安然其實沒怎么出手,自然衣服要比他人整潔,面容姣好此時的安然看上去淡雅,飄逸。
夜也早就不知何時,悄悄染上枝頭。
月光普照大地,靜靜的撒在安然的被拂風吹過的發絲上。
百里沫深深的將指甲鑲進手掌心之內。
“嘖嘖,這里還蠻熱鬧的嘛”
邪魅的聲音四起,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只見打頭之人冰冷淡漠,雖未發一言,卻讓人不敢忽視。
他踏月而來,月光撒在秦天宇的紫袍之上,竟與上面神秘繁復的銀色花紋相得益彰。
身后還有一抹明艷艷的紅色刺入人眼,以及周無暇那壯漢的塊頭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啊··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
跟在最后幾乎融入影子里的公儀脂看到安然眨了眨眼。
這一行人的到來,幾乎灼了眾人的眼。
他們的實力已經不需要任何的證明,更是不懼任何人的挑戰。
秦天宇踱步到安然身邊,指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拉過安然的手,墨色無波的眼眸輕輕掃過眾人,卻讓人無端的感受到一股子寒意。
項天景軒一雙桃花眼魅惑人心,艷紅色長袍本就吸人眼球,說話的語氣也帶著無盡的風流
“嘖嘖,小安然定是受委屈了”
秦天宇淡漠的聲音響起
“竟是不知敢有人欺到我的頭上”
這句話一出是無人敢回答,紛紛低著頭躲避。
百里沫一看到秦天宇一行人眼睛一亮,要知道這個秦天宇本來可是她的頭號目標,現在,便正是她的時機
臉上表情委屈至極,一幅我見猶憐的樣子
“這位公子說這話實在是有失偏頗,是這位姑娘任我們如何低聲下氣,百般勸說,仍是不肯救人性命,實是,實是··哎,無情的很”
最后那話似是不想多說,只是這兩字足矣。
反倒是枯木南文,剛剛安然那句‘爾等性命與我何干’一下子點醒了他。
他本以為抬出這枯木家族的名號,所有人都會給幾分薄面,自然的,尤其是看到安然那點點的元力修為之后,更是未把她放入眼中,他能來請,便已是榮幸。
卻不知這個叫女子竟是如此有氣魄,倒叫他有些慚愧。
“在下枯木南文,實是家弟病情拖不得,故此有些失禮”
對于枯木南文這么說,安然倒是沒有想到,且能聽出這人是真心實意,心里對這人的印象好了些。
只是百里沫卻是黑了一張臉,她剛說出那樣的話,這枯木南文便給她道歉,簡直就是在打臉。讓她里外不是人。想到這人是在秦天宇來到之后才變了樣,心里忍不住唾棄,懦夫!!
不等秦天宇說什么,項天景軒道
“竟不知小安然跟天宇學的越來越像了,怎么著還真是夫唱婦隨啊”
對于這安然絕情一事非但不覺得有什么不好,反而還讓人聽出了贊揚的味道
秦天宇被這夫唱婦隨幾個字弄的心情愉悅
“恩,該是要的”
該是要夫唱婦隨的。
僅說了前半句,安然便知道秦天宇后半句是要說什么。
不看百里沫早就青紫的臉,這是他們送上門來的,不然安然才沒心思跟他們弄這些,眼睛一轉便往自己的病人身上看,看到景睿捏著那兩粒紅彤彤的丹藥,一直沒服用,道
“怎的,怕有毒?”
景睿沒想到安然在這種局面下還將心思關心到他的身上。
卻也老老實實回答
“沒水”
安然一笑,她本以為像這種環境下是能簡便簡,不就兩粒藥嗎,還不一口吞?!
這一看便是過慣了好日子的。
安然沖著不遠處喊道
“粉團,水”
她知道這些人定是沒有水,景睿知道河里有吃人的黃金食人魚,定是去過了。那水估計也是不敢打的。
只是,誰叫咱家粉團皮糙肉厚,耐磨耐咬呢。
連那黃金食人魚都奈何不了,打水的事情自是交給了它。
粉團知道沒人陪玩,竟是找了個大鍋在里面養了條黃金食人魚玩玩。
聽到安然的叫喊,粉團不滿的嘟嘟嘴,哪里有人交給一只魔獸干這種粗活的。
臭安然!!
卻仍舊聽話的找了個較小的碗,在養著食人魚的鍋里盛了一碗水。便步伐不穩的向安然那個方向走去。
給景睿喝下藥,本想著再說幾句,卻是那緊抓著自己的手越來越緊。
安然趕忙沖著秦天宇點點頭
“知道知道,我這就走!”
秦天宇本就臨近病發期,且不久之前剛經歷一場戰斗,元力大損,沒準那柔情瘴之毒又要提前發作,所以此時穩定好他的情緒最重要。
枯木南文看幾人想走,趕忙上前道
“不知姑娘可否給家弟看看,他的毒性實在是不能再拖了”
秦天宇卻是不管那些,‘他人生死與他無關’這句話,他簡直完美詮釋!
只是卻沒有硬拉著安然走,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安然望向那說吸人魂魄的墨色眼眸,她知道這人的,所以了解他的脆弱。
就算負了所有人,安然也不愿意傷他的心。
對枯木南文回道
“用元力相逼,當能拖個時日,我現在沒有時間為家弟解毒,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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