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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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浣溪動作輕柔的拉過一旁的牡丹錦被,還仔細的替周文修掖好被角。全文字閱讀
這才坐在床沿,伸手搭在周文修的腕脈上。
因為剛剛施救及時,所以劇毒根本就沒來得及侵入心脈,再加上周文修本身內力深厚,現在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
只是體內還有一些殘存的毒,需要用幾味藥來驅除干凈。
林浣溪看著周文修蒼白的臉色,緊閉的雙眸,腦海中再一次閃過周文修不顧一切沖過來以手抓劍的情景……
眼淚,不自覺的在眼眶內聚集打轉兒,心底是一片柔軟的疼,密密麻麻的。
“放心吧,死不了的。”聞人嘯慵懶的靠坐在窗邊的暖炕上,唇邊掛著一絲邪魅的笑意,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林浣溪這會兒沒空搭理聞人嘯,她的一顆心都還掛在周文修的身上,她想要他趕緊好起來。
快速的起身跑到書架前,踮起腳尖才將最上面的一個普通雕花盒子拿了下來,里面是一堆的瓶瓶罐罐。
將幾味藥丸混合在一起,不停的用湯匙攪拌著,等到完全融化于熱水中了,這才端著小碗來到床邊。
細心的吹涼湯匙中的藥汁,林浣溪小心翼翼的送到周文修的唇邊。
可是周文修的嘴巴閉得很緊,湯匙根本就撬不開,藥汁也一口都灌不進去,反而都流到脖子里去了。
林浣溪忙的拿起帕子給周文修擦拭,心中也有些犯難了。
雖然不喝這些藥他也沒有性命之憂,可是毒藥在體內殘留的久了終歸還是不好。
林浣溪用力的抿了抿粉唇,端起藥碗來喝了一口,頓時苦的皺起了眉頭。
目光停在周文修那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上,運氣了半天,這才終于低下頭去。
心里不斷的碎碎念著:自己是一個大夫,在大夫的眼里是不分男女的,而且他剛剛也是為了救自己而中毒的。
一狠心,一閉眼……
眼看著,兩人的唇就要貼在一起了。
忽然,林浣溪感覺自己的背上被人大力的拍了一下。
“咳咳……”林浣溪不防頭,不但一口藥全咽了下去,還被嗆的不住的咳嗽起來,更是反嗆到了鼻子里,特別的難受。
“丫頭,你這是想趁著周文修昏迷的時候欲行不軌嗎?”聞人嘯那邪魅而空靈的聲音在林浣溪的身后響起。
林浣溪的身子微微一顫。
擦,怎么忘了,聞人嘯還在呢。
林浣溪的一張臉登時漲成了紫紅色,一邊捂嘴咳嗽一邊快速跑到桌幾邊倒了一大杯的茶水,一口氣灌下去之后這才覺得好受多了。
“你不要胡說!”林浣溪的目光瞟向別處,有些底氣不足的辯解道:“我,我這是在喂他吃藥。你也知道,他是為了我中毒的,我總不能撒手不管吧。”
“喂藥需要嘴對嘴?”也不見聞人嘯有什么動作,下一秒便出現在林浣溪的身側,瑩潤的手指輕輕挑起林浣溪的下巴,眸中的笑意雖然張揚卻沒有半分輕浮:“我剛剛出手救你的時候也中毒了,那你要不要也嘴對嘴的喂喂我?”
林浣溪聞言,一張俏臉更紅了,像是要燒著一樣。
“別鬧了,一會兒藥就涼了。”林浣溪有些不自在的干咳一聲,端起藥碗正準備再喝一口的時候,就被聞人嘯劈手奪去了。
“你干嘛?”林浣溪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聞人嘯。
“我來喂他。”聞人嘯微微勾起唇角,狹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邪魅的笑意。
哼,看你還怎么裝!
“咳咳……”林浣溪這次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然后便眼睜睜的看著聞人嘯喝了一口藥,俯下身子,三千青絲劃過肩頭,垂在臉側,遮住了林浣溪的目光。
這,這是什么情況?
林浣溪呆愣在原地,紅潤的小嘴微張著。
難道這聞人嘯是個gay?
林浣溪正天馬行空著,就見周文修猛然從床榻上跳了起來,瞬間和聞人嘯打的難解難分。
原來,在林浣溪拿湯匙喂他吃藥的時候,他就已經醒過來了。
因為不想喝那些藥,所以才閉緊了牙關,正考慮著要不要睜開眼睛的時候,林浣溪便自己喝了一口藥,竟要嘴對嘴的喂他。
這下,周文修更樂的裝昏迷了。
只是沒想到,這一切都被聞人嘯給攪和了。
周文修的心里,那叫一個氣啊。
所以動起手來,也絲毫的不留情。
林浣溪立馬黑了臉,一邊“嘎巴嘎巴”的用力捏著手指,一邊咬牙切齒的低吼道:“周,文,修……”
居然敢裝昏迷害自己擔心。
周文修立時停了手,心里喊了一聲“糟糕”。
隨即便飛身到林浣溪的面前,伸出帶傷的右手在林浣溪的面前晃了晃,隨即便夸張的叫道:“哎呦,傷口好深,疼死我了。”
看到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后,林浣溪滿肚子的火氣登時便消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擔憂。
“怎么這么深的口子?快坐下別動,我馬上給你包扎一下。”適才忙著給周文修解毒了,這道外傷反而被忽略了,這會兒見到時,林浣溪只覺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眼睛里也迅速的蒙上了一層霧氣。
林浣溪一邊說著,一邊拿過自己的藥箱,好在里面的東西很齊全。
先是用烈酒消毒,隨即又將兩顆紫金丹碾碎,涂抹在周文修的傷口上。
一邊抹,林浣溪就一邊掉淚兒。
“你怎么那么傻啊……”林浣溪吸吸鼻子,聲音有些哽咽:“若是他那把劍再快點兒,你這只手就會廢掉的。”
“傻瓜……”周文修用沒受傷的那只手輕輕的撫過林浣溪的秀發,漆黑眸子中的寵溺濃厚的都有些化不開了:“別說是廢了這只手,就算是為你死了,我也是心甘情愿!”
林浣溪的眼淚,更加洶涌起來,止都止不住。
“乖,別哭了。”周文修柔聲安慰道:“不然明天眼睛該腫了……”
林浣溪用力的點點頭,手背有些粗魯的抹去眼角的淚水,可是越抹就越多,心口更是酸脹的像要炸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