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青湖醉書名:
竟然是這樣!
云初瞪大了眼睛。
好吧,雖然她心中已經隱隱約約地猜測到了這種可能性,但她真不愿意往這方面去想。
這個世界上,這個社會里,有著太多太多陰暗面的東西,也有著很多滅絕人性的事情,如果經常去想這些東西的話,很容易對人的心理造成陰暗的影響。
云初實在是不愿意去聯想這些東西。
即便是之前她已經察覺到了陌云袖之所以非要大費周章地選擇那個男人作為被殺害者,一定是有著特殊的意義,可是云初卻怎么都不愿意去想這種特殊意義究竟是什么。
她不愿意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可能是悲痛的經歷,但并不代表著這種陰暗的東西就不存在。
在聽到談澤說出這些的時候,云初心中的難受,要遠遠大于她的震驚。
當時陌云袖應該也還只是一個小女孩吧。
可是卻遭受了那樣殘忍的事情……
“我媽媽放學回去,看到了被傷害的陌云袖。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我媽媽的養母下定決心跟那個男人離婚了,但是離婚卻并不能徹底擺脫掉那個男人。我媽媽的養母后來跳樓自殺,死在我媽媽的面前,再然后,我媽媽就跟陌云袖分開了,且很多年都未曾再見……大致情況就是這樣。”談澤緩緩地說道。
云初的臉色卻是更加難看了起來,她瞇著眼睛看向談澤,“你的意思是那個男人傷害陌云袖之后,被你母親看到了陌云袖的慘狀?”
“嗯。”
聽到這個回答,云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那……那如果時間不湊巧的話,你母親是不是也有可能被傷害?”
談澤的臉色一黑,但還是點頭,“從資料上看,大概是的。”
云初深吸口氣,她抿了抿唇才緩緩說道:“我覺得陌云袖之所以把你母親引去gre,真正的原因可能不光是引誘她殺人!”爸爸一家親
“什么意思?”談澤不太明白。
云初舔了舔唇角,咽了口唾沫,才低聲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陌云袖想要重現當年的場景!”
“什么!”
談澤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相當難看。
云初低聲說道:“幼年受到過侵害經歷,對人的心理影響是非常大的,甚至會因此讓人的性格走上扭曲。按照美國犯罪心理分析數據來說,至少有一半的連環殺手在幼年時期遭受過侵害。而還有很多在幼年時期遭受過侵害的兒童,即便是沒有成為連環殺手,但她們的心理陰影也是非常大的,而且在生活之中,也很可能會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甚至是在遇到某些事情的時候,會比正常人更加過激!”
“然后?”
“自從聽你說有關陌云袖的事情之后,我一直覺得陌云袖對你母親顧女士有著很深的惡意,甚至連死亡都不能將之消除的惡意。一開始的時候,我并不明白這種惡意究竟是什么。但是現在,我終于明白了!”云初的臉色很是嚴肅。
談澤的表情也跟她很是同步,一樣很嚴肅的表情。
“陌云袖對你母親有著非常深的惡意,而這種惡意最初最初的來源就是陌云袖小時候受到的那次侵害!”云初斬釘截鐵地說道,“對于一個小孩子來說,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心理降解能力都是很弱的。在受到侵害之后,她根本無從排解,當時肯定也不會有心理醫生給她排解,所以她的心理狀態很不穩定。再加上她受到侵害之后,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你媽媽顧女士,且顧女士原本也有可能被侵害……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如果當時顧女士跟陌云袖一樣被侵害的話,那么陌云袖幾乎絕無可能對你母親產生惡意,甚至會同情你母親,會跟她同病相憐,會跟她關系更加緊密,而不是心生惡意。可是偏偏,你母親可能遭受侵害但卻并沒有遭受侵害,且你母親還見到了她被侵害后的狀況……對于陌云袖來說,她會憎恨命運的不公平,為什么她要承受那么多,而你母親卻能安然無恙?”愛定你:霸道校草霸道愛
“這……”談澤咬唇,“這跟我母親并沒有關系!”
“當然。”云初點頭,“陌云袖受到傷害跟你母親沒有一點兒關系,可是作為受到侵害的陌云袖來說,她當時非常弱小,她沒有辦法也沒有能力去憎恨侵害她的那個男人,她就只能把這份惡意轉嫁到了跟她同齡卻比她幸運的人身上,這個人,就是你母親!”
“……嗯。”
“原本這份惡意或許只是一只埋藏在她的心里,慢慢地生根發芽,但是因為她跟你母親很快就分開了,且多年未見,所以這份惡意在陌云袖的心中也就是生長在一處角落,她可能并沒有很在意。可是偏偏,她再度見到了你母親!”云初嘆了口氣,“當她再度見到你母親的時候,也就意味著她心底那個偏僻角落一直不曾見光的惡意之花,已經開始緩慢開放了。原本這惡意之花從開放到結果可能還需要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可是你媽媽卻無意之中發現了陌云袖最重視也是最難堪的**,陌云袖的孩子不是薄弈的,這件事情,直接加速了陌云袖心底那朵惡意之花的成長。”
云初真不愿意做這種推斷,可實際上,這是唯一的可能,也是唯一解釋得通的東西。
“你媽媽跟你父親談先生的關系應該是很好的,你父親談先生甚至比你表叔薄弈更加優秀。在陌云袖看來,你媽媽的丈夫,你媽媽的一切都比她要好。這本身就是一個誘因。再對比她自己,她那么深愛著薄弈,她付出了全部的愛戀,但是她從薄弈那邊得到的回應卻并不夠多,至少不能跟她付出的感情相提并論。而陌云袖的心理早就已經變得非常非常偏激,在這種偏激的心理狀態之下,她會發瘋一樣地嫉妒你媽媽的一切。她肯定也會想著,如果當年受到侵害的人并不是她而是你媽媽,那現在兩個人的境遇是不是就會完全調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