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8.
768.
站在高臺嬴斐心情有些悲壯,六萬大軍西向樓蘭郡,再加樓蘭郡原本的一萬五千大軍。
整整七萬五千大軍,經過樓蘭城前慘烈的一戰,此刻只剩下五萬大軍,這一場戰爭雖然取得勝利,卻讓秦軍損失慘重。
兩萬五千大軍葬身在了此地,永遠的回不去了。秦侯嬴斐統領大軍南征北戰,從來都沒有像今天一樣死傷慘重過。
哪怕是面對三十萬的鮮卑聯軍,依舊輕而易舉的戰而勝之!
站在高臺,嬴斐眼掠過一抹凌厲的殺機,其仰天長嗥一聲,大喝,道。
“是以精絕為首的西域八國,挑起戰端,攻我城池,殺我百姓。將士們,告訴本侯此仇此恨當如何?”
當嬴斐憤怒的咆哮聲傳遍整個戰場,落入大軍耳時,在場的五萬大軍臉帶著一抹悲憤。
一股凌厲的殺氣沖霄而起,席卷天地四方,五萬大軍紛紛振臂怒喝,道。
“報仇!”
“報仇!”
“報仇!”
每一個士卒眼都帶著極致的憤怒,仿佛眼前站著這些殺了自己袍澤的敵人,隨著每一次呼喊落下,大軍的殺氣會濃郁一分。
報仇二字,像一場風暴在五萬秦軍的心席卷,三聲報仇落下,每一個士卒雙眸變得血紅,仿佛被鮮血渲染。
天空也彌漫出了一絲血腥味,不多卻也輕易可聞。
“呼啦。”
旌旗在天空,被大風吹動,旗幟遍布,將整個高臺籠罩在陰霾,這讓臺的秦侯更顯得陰森可怖。
“帶來!”
隨著秦侯嬴斐一聲令下,典韋與趙云等人將一萬降卒帶了過來。
看著被帶來的精絕降卒,嬴斐雙眸之閃過一抹冷意,道:“縛手縛腳,違令者殺無赦!”
“諾。”
點頭應諾一聲,趙云下令讓精絕降卒排成一列,這一刻的精絕降卒雙手雙腳被縛,已經成了待宰的羔羊。
“噌!”
一把拔出腰間鐵劍,嬴斐眼的憤怒仿佛要在這一瞬間化為實質,其劍鋒前指,指向被縛雙手的精絕降卒,道。
“正是這群劊子手,讓我們的兄弟徹底的倒了下去,讓我們的父母失去了兒子,妻兒失去了丈夫和父親。”
“今天本侯在這里,要以他們的鮮血來祭奠陣亡將士的英魂!”
這一刻,天地間一片安靜,在這個時代殺俘虜是一件大事。因為普世觀點認為,殺俘不祥。
“殺!”
“噗!”
一顆顆頭顱落下,在地面翻滾,鮮血從頸脖間噴出,仿佛人世間最為璀璨的煙花,散發出致命的誘惑。
滔天而起的血腥味,彌漫整個天地,這一刻,眾人連呼吸也變得困難。
這一刻的場面太過于血腥,哪怕是經歷過數十次戰爭的秦軍,也臉色發白,額頭隱隱約約的冒著虛汗。
戰場殺敵,那是一個軍人的本質,而此刻卻讓五萬大軍心有些不舒服。
血腥味沖天,鮮血滾滾而流動,在大軍還在震撼回不過神的時候,高臺的兩千鐵鷹銳士口,悲壯的號子響徹天際。
不一會兒,五萬大軍跟隨著鐵鷹銳士紛紛唱起了這悲壯蒼涼的號子。也在這一刻五萬大軍雙眸的猶豫與不安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則是一種驚人的殺伐,歸去來兮,戰死的兄弟再也不可能回去,落葉歸根也成了笑談。
驚人的殺氣沖天而起,這一刻每一個士卒的雙眸都變得猩紅,整個人仿佛化身惡魔,只求殺戮。
看到底下大軍氣勢的變化,嬴斐嘴角掠過一抹笑意,這正是自己需要的,否則打下西域八國,這五萬大軍將會損失殆盡。
這樣的結局,嬴斐不想要。因為他心里清楚培養訓練一直騎兵到底有多難,哪怕是并州大地有人專門訓練新軍。
按照這樣的情況消耗下去,也難免力有不逮,如今將這支大軍的血性喚起,攻打精絕等八國將會容易不少。
“三軍休整三日,然后兵伐精絕國!”
“諾。”
望著點頭應諾的大軍,嬴斐伸出雙手微微壓了一下,然后帶著鐵鷹銳士回到了樓蘭城。
如今戰爭結束,也是到了打掃戰場,摘取勝利果實的時候了。
嬴斐心里清楚,這個時候其實也不用他再出手,有典韋與趙云這兩個老手在,一切都將穩妥。
“主公。”
坐鎮樓蘭城的閻象也是看到了方才在城外發生的一切,此刻他看到秦侯嬴斐,心依舊有點害怕。
屠殺一萬降卒,這太過于血腥了,作為傳統的原人,這讓閻象心生出了一個疙瘩。
原王朝受董仲舒閹割的儒家思想毒害已經夠久了,以至于原人對于血腥有些極大的偏見,認為這是不明的。
在原人的印象,當以教化為主,施仁義于邊外蠻夷,以道德教化之。
只是他們卻沒有看到長久以來的王化教化以及仁義都沒有用,只有殺戮才能取得最大的效果。
一念至此,嬴斐犀利的目光落在了閻象的臉,深深看了一眼,道:“閻象你是不是覺得本侯殺降卒有些過了?”
聽到嬴斐的問話,閻象心里本能的一驚,其抬起頭看著嬴斐,拱了拱手,道:“主公殺俘不祥,他們雖然是異族頑固不化,卻已經放下了兵器。”
聞言,嬴斐便是清楚了閻象心的想法,心里微微思索了一會兒,其朝著閻象,道。
“你們所謂的以道德教化,如今的鮮卑依舊盤亙在漠北,時刻準備著南下。你們所謂的仁義,是讓這群養不熟的白眼狼拿著原的錢財,殺原的百姓。”
“閻象你記著仁義道德是對原百姓講的,而不是這些異族。”
說到這里嬴斐深吸了一口氣,望著城外的藍天,一字一頓,道:“高祖皇帝曾經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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