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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的不行來軟的,葛老這個老智囊這時又出主意道,“呃,對了,候爺,八月十五快要到了,每年的八月十五,這戴玉都會組織一場燈會。廣邀文人墨客,風流雅士,在燈會上吟詩作賦,候爺,要不,把后花園騰出來,給戴玉一個人情……趁機……”
“嗯,這個主意好,這件事,就由你來辦……”李致遠說到這里,想了一想,又交代道“不過,絕對不能動粗。”
“是,候爺,我這就去辦。”葛老打了個揖,便立即去找戴玉去了。
越地上一代的候爵江昆,是一個荒淫之人,他初來上任時,見戴玉美貌,便想要霸占她。
江昆年過半百,又妻妾成群,戴玉芳齡十八,是清高之人,哪里肯從。
雙方僵持了好一段時間,就在江昆忍無可忍,準備來硬的時,卻被皇帝治了罪。
戴玉免了一場災難。
雖然江昆被殺,但戴玉心里還是留下了陰影,從此女扮男裝,對男人有了很大的忌諱,所以見到初來上任的李致遠帶著兩個美貌的女人時,戴玉便心生警惕,故意地冷淡于他。
而且從那天起,即便是在家里,戴玉也是女扮男裝。
葛老來到戴玉家里時,戴玉正在家里會幾個文友,商議中秋燈會的事。
葛老說明了來意。
幾個文友想借助這場燈會,舉辦一場詩會。
詩會不像燈會,燈會要開闊的地方才行,詩會卻要在相對封閉的地方。
幾個人正愁沒有地方舉行詩會,見新來的候爺李致遠雪中送炭,原意把候府的后花園借給他們一用,當下都是一陣高興。
只是,卻被戴玉給果斷地拒絕了。
戴玉委婉地對葛老道“葛老,回去替我謝過候爺,就說他的心意我領了,不過地方已經有了,再說候府也不是我們這等人去的地方……”
葛老心中惱火,真想一劍斬殺了戴玉,但一想到李致遠的叮囑,便咬了咬牙道“好吧,老朽告辭。”
吃了憋的葛老含怒回到候府。稟告了李致遠,并咬牙切齒地道“候爺,這戴玉真不是個東西……”
才說到這里,李致遠怒容一乍,沉聲喝道“混帳。不許罵她……”
葛老自知失言,趕緊捂了嘴,并扇了自已一個嘴巴,恐慌地道“候爺,我,我錯了。請您饒恕……”
李致遠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好了,你去吧,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
“是,小的告退!”葛老擦了一把汗,逃也似地走開了。
作為越地的候爺。李致遠也算是名聲在外。
他在奪甲大會上表現出來的英悍與勇武,以及不畏強權,早就家喻戶曉了。
當然也包括他在八荒鏡中的顯現,也是人人皆知,在人們心中,李致遠既然是英雄的化身,又是一尊大兇人,既讓人佩服與崇拜。也讓人心生畏懼。
葛老平時很少見他發怒,乍然一見,差點嚇破膽。
戴玉越是清高。李致遠便越是喜歡她。也越是想要征服她,因為這樣的女人,征服起來才更有成就感。
在洛水城,每年中秋,民間都會組織一場聲勢浩大的燈會。
燈會舉行的地點有兩個,一個是洛水城的廣場。一個是在城外的洛水上。
仙界雖然是一個修真的世界,但也有文人墨客。
這些文人墨客。多半為女人。
這些人喜歡聚在一起,吟詩作對。比拼才華。
戴玉這一幫文人,就準備借中秋的這場燈會,搞一個詩會。
戴玉拒絕了李致遠的好意,放棄了候府后花園,便租借一只超大畫舫,準備在洛水上舉行詩會。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中秋已至。
這天晚上,晴空湛湛,明月高懸,星光燦爛,一輪滿月掛在夜空,星光月華灑下,如華似錦,格外的迷人。
夜月之下,繁華的洛水城一派燈火通明。
街道上,火樹銀花,彩燈萬盞,城樓上也掛滿了燈籠彩帶……
萬千燈火,流光溢彩,將洛水城裝點成了一座燈城。
與之呼應的是,是城外的洛水。
這時,月光下,洛水上,畫舫密密的排列著,畫舫上也掛滿了燈籠,各色燈火,映在水面上,幻化出一片爛醉的顏色,那色彩隨著水波的蕩動,一晃一晃,與天空中的星月相輝映,如夢似幻。
李致遠酒足飯飽,在兩個侍衛的陪同下走出候府,先是在洛水城中游逛了一圈,神識放開,卻沒發現戴玉的身影,于是又來到洛水河上,坐上一只畫舫。
畫舫在洛水河上來回地穿梭,很快,李致遠找到了戴玉所在的那個超大畫舫。
那超大畫舫上,有吟詩之聲,還有陣陣的歡笑……
“圓月當空照,花兒對我笑,我云花兒癡,花兒含羞笑!”
“洛水照銀輪,花枝斬清風,畫舫載洛水,人影洛水中。”
“閑吟洛水中,萬事覺悠悠,此夜若無月,虛過又一秋。”
李致遠聽著那畫舫上傳出的吟詩聲,心中一陣好笑,心道這詩文水平未免也太差了點,與我泱泱華夏的詩詞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里,像這樣小兒科的詩詞,我也能作。
不過李致遠此刻卻沒有吟詩的雅興,他此行的目地是為了戴玉。
為了能把戴玉從畫舫中吸引出來,李致遠腦子一轉,想到了一首宋詞,覺得很適合在這個中秋之夜吟出來,于是便以力逼音,朗聲吟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才吟到這里,那超大畫舫中便立即沒了聲音,然后是一陣驚疑贊嘆之聲,繼而,一群文人墨客便呼拉一下,從畫舫中全涌了出來。
這一群文人中,有七個女人,三個男人,其中有戴玉的身影。戴玉仍舊是一副女扮男裝,在燈影之中,更顯的俊俏。
這一眾十人,目光急切地四下里張望,最終就都聚焦在了李致遠的身上。
李致遠背負起雙手,看都不看那幫文人一眼,而是仰天望月,口中繼續吟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