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江湖勢力,不包括武當和少林在內,其余的對于范登龍來說都屬于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所以他才想辦法來提高各大名門的總體實力。現在崆峒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實在是太失望了。
腦袋不大、個子不高、實力也不強,凈特喵的屁事多。
這種人,要不是因為考慮到袖手旁觀可能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范登龍甚至連管都不想管。
只是李滄既然出現在了這里,那范登龍不來,豈不是讓這家伙又要得意洋洋了?
“是嗎?看樣子你對崆峒也不是很放在心上啊。”
李滄桀桀的一笑,已經斷氣多時的這具尸體本來就臉白,結果這一笑,看起來更加的恐怖。
“那這樣吧,老頭,帶著你手下這些廢物投靠我吧,他能給你們的功法,我也能給,而且比他的更加強大,你可以獲得更強的力量。怎么樣?心動嗎?”
李滄張狂的笑著,可誰都能聽得出,這根本就是調侃之意。
范登龍不要的,他李滄就一定得去撿破爛?
好歹也曾經混過天庭的,沒道理連一個凡人都比不上。
即便現在魔族再如何的實力微弱,李滄也照樣有著自己那不可理喻的驕傲。
“是啊,不但有了強大的實力,更是六親不認我行我素,天地不能約束,多么逍遙啊。”
鐵不歸等人齊齊打了一個寒顫,就李昆侖這樣的,完全就是一副失去了靈魂的軀殼,活著有什么意義?
“說真心話,我幫你剃掉一塊爛肉,你打算用什么回報我?”
不知為何,李滄忽然畫風大變,居然還有心情和范登龍開起了玩笑。
范登龍也有些奇怪的看著李滄,“是接連兩次受挫之后腦袋也跟著變傻了?”
李滄那張死人臉驟然大變。
范登龍卻又繼續哈哈大笑道:“哦,不好意思我說錯了,你連身體都沒有了,哪里還來得腦子啊。”
“范登龍,沒有魔禮海,沒有呂洞賓,你又拿什么在我面前猖狂?”
外面忽然刮起一陣大風,議事大廳的窗子被吹開,有大雨飄搖之勢。
鐵不歸駭然的看著李滄,因為此時他身上的氣勢正在發生著驚人的變化。
“我拿什么在你面前猖狂?”
范登龍哈哈大笑,“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你先問問自己,如果你不是墮仙成魔,如果你不是出生在天庭,你,又拿什么和我說話?”
李滄氣急反笑,伸手抓住鐵不歸的天靈蓋,“是啊,如果我不是出生在天庭,呵呵,如果。”
砰的一聲,鐵不歸的天靈蓋瞬間碎裂,就像是有人一拳砸碎了一個西瓜一樣,血水飛濺。
去年范登龍尚未橫空出世之前,在江湖算是宗師級別的高手便如此輕易的被人捏碎天靈蓋,毫無反抗余地。
傳出去,將是一件讓人駭人聽聞的事情。
但就算再如何的不信,可事實就發生在眼前。
崆峒派的諸位長老看著自家掌門被人如同是捏死一只螻蟻般捏碎天靈蓋瞬間沒了呼吸,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腦門,即便這些人都是膽識卓越也有些雙腿戰栗之感。
惡魔,
這根本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啊。
“滿意了嗎?”
李滄微笑的看著范登龍,剛才的事情對于他來說,還真是微不足道,比起喝水還要輕松。
“我有什么不滿意的?有一位曾經的人仙幫我做事,高興還來不及呢。”
范登龍手一揮,丹田當中一柄長劍透體而出,朝李昆侖直刺而去。
“本尊在此,安敢如此放肆。”
李滄怒喝一聲,原本勢如破竹一般的長劍直接凝滯在了空中。
“有段時間不見,改換門庭就敢對舊主下手了?”
李滄陰陽怪氣的對著長劍說道,此劍名為鎮仙,當初可是李滄將其帶出來的。
“有何不敢?”
范登龍暴喝一聲,雙掌往前一推,鎮仙發出一聲嗡鳴,繼續前行。
李昆侖見狀也是悍然拔劍,居然想要和范登龍斗上兩個回合。
“勇氣可嘉,但愚不可及,”
范登龍冷哼一聲,醴泉也是瞬間飛出。
醴泉的速度要比鎮仙快上不知道多少倍,眨眼間就到了李昆侖跟前,李昆侖措手不及,有些慌張的往后躲避。
但醴泉卻沒有再能寸進半步,有李滄在,當然不可能讓范登龍當著眾多人的面殺了李昆侖。
“范登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了。”
李滄桀桀的笑著,他這一次已經是打定了注意。
敗在范登龍這么一個凡人手上,心高氣傲的李滄怎么可能咽下這口氣?而且,時間越拖,范登龍就會越來越羽翼豐滿,到時候天庭的勝算驟增。這一點,李滄不愿看到,正好趁著這個落單的機會不計一切后果將其斬殺在此。
“你的意思我清楚,而且早就已經表達過無數次了,可你哪次能夠成功?”
范登龍呵呵一笑,要論毒舌,李滄哪里可能是他的對手?沒被氣的吐血就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兩劍被李滄用屏障擋住了,可范登龍的攻擊手段又不止這么一點,正好也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試驗一下這段時間特訓的成果。和渡劫期高手戰斗,與和人仙級別的高手戰斗那可不是一個概念哦。
但這,卻讓范登龍燃燒起了激昂的斗志。
對上曾經的手下敗將,不能一點信心都沒有吧。
范登龍動了,失去長劍的他一雙拳頭覆蓋著靈氣徑直往李滄的屏障上面砸去,激起陣陣漣漪,但屏障似乎沒有任何的動靜。
“還是把真龍印喚出來吧,不然你一定會后悔的。”
“生死相搏你居然還有閑工夫提醒別人用盡全力,對于這一點,我不得不寫一個服字,真特么傻的可愛。”
范登龍在怒吼,一拳接一拳的砸在屏障之上,速度越來越快,讓人有一種眼花繚亂感覺。
李滄從一開始的貓戲老鼠表情到最后的不可思議,屏障開始晃動了,并且已經有了一些要轟然崩塌的趨勢。
這究竟怎么回事?
一個筑基期的螻蟻怎么可能破掉他的法術屏障?
李滄腦袋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