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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再如何的不想攙和,這破事就發生在自己眼前。
庭院里面還跪著一個,密室里又關著一個,只要稍微起一丁點的念頭,想起這兩人的慘狀來,余邦汗就感覺有那么一點不舒服。
再如何,這也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生活在承平年代,大抵上都如同溫室里的花朵,余邦汗的不適應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過范登龍對此并不理會,重新回到喝茶的地方,又要余邦汗去叫人準備飯菜。
等人離開之后,范登龍便給齊軒打了一個電話,儋侯院那邊必須要警覺起來了。江湖各大名門時刻注意江湖上的動靜,這個劉旸的事情讓他感覺到有一場陰謀在鼓動。
劉旸這個名字是從齊軒那里聽來的,那時候范登龍在鬼市上碰到了一個叫李杰的盜墓賊,從他口中得知了漠北那座神秘古墓的消息。之后,江湖上就開始沸沸揚揚的傳開了關于有些小角色在漠北撿到了以前江湖上赫赫有名高手的修煉秘籍。消息傳的是有板有眼,整個江湖都在躁動。
而恰好齊軒所說的那些小角色里面,就有著劉旸的大名。也派人去查過,這劉旸在消息傳出來之后便不知所蹤。
現在想來,應該是閉關去了。
一出關就要挑了別人的山門,而且實力更是坐火箭一樣直線上升。
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實力就如此突飛猛進。
這等于是對漠北古墓一個最好的宣傳。
前面就已經說過,范登龍可以肯定那所謂古墓就是一個天大的圈套。現在劉旸跳出來鬧事,無疑是佐證了這一點。這背后必定是有人在布局,顯然是所圖甚大。
這么大一個覷頭,自然是沖著江湖各大名門去的。范登龍當然是不能讓這些人如愿。
但既然隱藏在背后之人花費了這么大的心思去布局,劉旸等人實力一飛沖天的事情是不可能捂得住。古墓布局在范登龍知道消息的那一天就已經成了,他現在能做的只有抓住這些人,從中得到一個突破口,然后設法補救。
江湖之人的姓子范登龍很是了解,唯利是圖、貪婪成性,對于這種逆天的武功秘籍,誰都垂涎三尺。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這一點,即便知道背后有陰謀,范登龍也是無可奈何。
心里面有些煩悶。
這就是典型的身邊跟著一群豬隊友。
“到底是誰在背后搞鬼?”
范登龍左思右想不得要領,江湖就是個形形色色的大染缸,他現在雖然是江湖盟主,但對江湖之事卻仍舊是涉世未深的味道。
江湖的水很深,范登龍也不知道這么多年,除開擺在明面上的各大名門之外還有多少不為人所知的勢力藏在暗處。
不過,還好,終于是有人按耐不住跳了出來。
只要有了苗頭,總不至于措手不及。
這劉旸就是個口子,之前用金針,不過是想要將他弄到最虛弱的地步,然后用何月仙交給自己的法子,直接從他大腦記憶中發掘有用的線索。
當然,范登龍對于劉旸這里也不是抱太大的希望。這種謀劃整個江湖的事情,用作馬前卒的小魚小蝦能知道多少?
所以他叫齊軒密切注意其他方面的東西,這么多人,總不可能全是一樣的遭遇。積少成多,總能從中間得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余邦汗沒多久就回來了,還端回了一碟小米粥和雞湯。
“先去喂表妹,咱們的飯菜還要等一下。”
山莊里的人察言觀色當然是不會差的,飯也準備好了,只是這菜拿不準貴客的口味,余邦汗過去的時候正好廚房那邊的人也過來詢問。
“你去和那葉慶宇說一下,編劇、明星全都給我準備好,一旦開始拍攝,我必須看到全部人員到位。”
范登龍丟下這么一句話就端著東西去何月仙房間了,余邦汗咋咋舌,范登龍這小子的氣場是越來越強大了。葉家的少爺,也是這么隨意使喚,語氣更是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味道,早非吳下阿蒙了。
廂房里面,范登龍將東西放在床頭旁,動作輕柔的扶著何月仙靠在墻上,將兩個枕頭疊在一塊。
之后,又小心的幫她掖了掖被子。
雖然這些動作顯得有些多余,但他還是一絲不茍的做了。
然后又細致的用靈氣將何月仙脖子以下包裹起來,這是為了防止等會兒沒喂進去的湯留下來之后污了何月仙的衣物。
做完這些之后才將雞湯端起,調羹舀了一勺,試了試,不燙。
再舀了一勺,很是認真細致的喂到何月仙嘴角。輕輕撬開她的櫻唇,再慢慢的傾斜調羹。這一切,都顯得是那么耐心和溫柔。
還好是準備了一些雞湯,不然的話何月仙那貝齒上下緊鎖還真是喂不進去。
不過雞湯喂進去的沒多少,反倒是順著嘴角流出來的還多一些。
嗯,這畢竟是范登龍第一次伺候別人。
一碗雞湯喂完,范登龍又輕柔的幫何月仙擦拭掉嘴角的湯水。
拿著米粥放在何月仙的鼻子邊,停頓了兩三秒鐘之后才收了回來,自己吃了一口,米粥已經索然無味,心中這才大定。
將枕頭抽去,小心翼翼的放何月仙平躺下來,又將那些靈氣給收了回來。仔細捂好被子,又在房間里面滴了幾滴靈液,范登龍才端著碗碟出了門。
原本雙目緊閉的何月仙嘴角再次揚起一絲弧度,比起上次來,更加的明顯。
而范登龍則是回到了喝茶的地方,將碗碟往桌上一放,嘴角也是蕩起了一絲微笑,心里面呵呵的笑了一聲。
剛才范登龍在喂雞湯的時候,用靈氣包裹著她的脖子以往雞湯滴落在衣衫上面,等到收回的時候靈氣還是那么多。要知道先前在房間里面,靈液滴出來之后沒多久就會被吸收。
這些已經足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這兩個人,心里面忽然間好像都裝了一些小心事,不過都笑的燦爛。
余邦汗很快就回來了,看著范登龍坐在那里傻笑,有些不明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