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翡翠在開采出來時，表面有一層風化皮包裹著，無法確定其內的好壞，須切割后方能知道質量的翡翠稱賭石。
這是網上對賭石的定義，王一塵對賭石的了解也僅限于網絡。
幾百萬的毛料切出幾千萬的翡翠，這種新聞的傳播讓越來越多的人參與到賭石中。
賭石既是一種賭博，但又講究技術，如果沒有大量的經驗技巧，只是碰運氣，那么往往和剛才那幾個中年人那樣越賠越多。
王一塵是沒有技術可言的，不過現在他生出了賭一把的心思。
首先，找不到靈物，那就必須想其他方法，翡翠雖然不算靈物，但品質好的翡翠勉強可以用來刻畫陣紋。
其次，這種一刀窮一刀富的賭石，他也有些興趣，想體驗一把。
美少女洛盈盈還在那邊挑禮物，王一塵走過去，笑著問：“同學，挑到喜歡的沒有？”
“有，但是太貴了。”
洛盈盈嘟著嘴，指了指一個玻璃種翡翠手鐲，上面標價六百萬。
“算了，我們走吧！”
這家店的東西洛盈盈也差不多挑完了，拉著王一塵就想往外走。
“等等。”王一塵微笑道：“同學，你難道不想買這個手鐲嗎？”
“想呀，可是錢不夠。”
“錢不夠可以賺嘛。”
“小土哥，我是不會出賣自己肉體的！”
洛盈盈后退了一步，以為王一塵要和她做錢肉交易，除了這種交易，她想不到什么生意可以快速賺到幾百萬。
王一塵無語地掃了洛盈盈的胸脯一眼，道：“我對沒胸的未成年少女不感興趣。”
“誰說我沒胸！”
洛盈盈挺了挺剛剛有點曲線的胸脯。
看著美少女那不服氣的樣子，王一塵苦笑著搖頭：“好吧，胸狠的同學，想賺錢的話就跟我來。”
說完，王一塵讓一名服務員帶路，朝店鋪內部走去。
洛盈盈嘟囔了一下小嘴，帶著好奇跟了上去。
店鋪的后院別有洞天，擺放著大大小小的各種石頭，人也不少。
有已經切了口子的石頭，也有完好的石頭，三三兩兩的人或蹲或站地打量著。
這些石頭，就是賭石中的毛料。
“小土哥，你要賭石？”洛盈盈終于明白王一塵準備干什么了。
“是的，你要不要投資？”王一塵笑瞇瞇地問。
洛盈盈卻是俏臉認真地道：“小土哥，我勸你不要賭，我媽媽以前玩這個輸了上千萬。”
“對我這么沒信心？”
王一塵微微一笑，轉身開始觀察貨架上的一塊毛料。
見王一塵不聽勸，洛盈盈咬著紅唇跺了一下腳。
但是想到之前小土哥在古玩店里砍價時的聰明，洛盈盈又覺得小土哥不是個沖動的人。
“剛才小土哥說帶我來賺錢，難道他真是個賭石高手？”
望著王一塵高大的背影，洛盈盈的美眸流轉著異彩，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一塵則開始用后土印觀察毛料。
后土印不能透視，但是卻能精確地感應毛料中的大地精氣含量。
他先從開了切口，比較容易看出有沒有翡翠的毛料開始，一塊接著一塊地感應。
十分鐘下來，他就看了幾十塊毛料。
后面的洛盈盈搞不懂了，小土哥這是在干什么？
洛盈盈對賭石有些了解，真正的賭石高手觀察毛料的時候會非常仔細，還會使用手電筒等各種工具，絕不會像小土哥這樣十秒鐘就看完一塊。
“難道小土哥在裝帥？”
想了想，洛盈盈又覺得小土哥不是這樣的人。
過了十來分鐘，王一塵將所有開過口的翡翠毛料看了一遍。
他總結出一個經驗，那些價格高的毛料，也即切出上等翡翠概率較高的毛料，里面的大地精氣往往比較少。
再結合翡翠的特性，他這樣猜測：質地越純的翡翠，里面的大地精氣越稀薄。
至于這個猜測是否正確，試一下便知。
“胸狠同學，我準備買這塊原石，你要投資嗎？”
王一塵指著一塊未切開的毛料問洛盈盈。
這種整體都被皮殼包裹，未切開，也未開窗口(也稱開門子)的翡翠毛料稱為賭貨。
王一塵所指的這塊賭貨標價一百萬，在他的感應中，里面的大地精氣比較少。
“不許那樣叫我！”
洛盈盈兇巴巴地鼓著嘴，像只小母老虎似的瞪著王一塵。
“呵呵，好吧。”王一塵莞爾一笑道：“同學，那你要投資嗎？”
一出手就買一百萬的原石，這一舉動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切，一個門外漢也跑來賭石。”
一名眼鏡青年不屑地嘀咕了一句。
其他人雖然不像眼鏡青年這樣說出來，但也覺得王一塵對賭石一竅不通，他們都注意到剛才王一塵囫圇吞棗式觀察毛料的舉動了。
眼鏡青年貪婪地掃了洛盈盈幾眼，道：“小妹妹，我建議你不要投資這塊原石。”
洛盈盈淡淡地問：“為什么？”
眼鏡青年微微挺胸道：“這塊原石之所以標價這么貴，是因為它出自著名的場口。但是品相不好，賭垮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擺在這里很久了都沒有人買。”
“為什么說品相不好？”洛盈盈問。
“這個涉及到我的賭石秘技，不能隨便說，如果小妹妹感興趣，跟哥哥來這邊，哥哥教你賭石，我們一起發大財。”眼鏡青年笑瞇瞇地道，那樣子怎么看怎么像猥瑣大叔引誘小女孩。
“偽君子！”
洛盈盈毫不掩飾地罵了眼鏡青年一句，然后對王一塵道：“小土哥，我投資五十萬。”
被洛盈盈當面罵，眼鏡青年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不識好人心，看你們最后怎么賠光！”
洛盈盈愿意出手投資，這讓王一塵有些意外，畢竟他來到這里后表現得有些不靠譜。
“同學，既然你相信哥，哥不帶你發點財怎么行！”
王一塵爽朗一笑，跟服務員買下這塊原石，當場讓師傅解石。
“發財？真是癡心妄想，當賭石是拍電影，什么人都能做嗎？！”
眼鏡青年在一旁冷嘲熱諷，然而當翡翠切開一道口子，他的表情頓時就僵住。
“綠了！”
“漲了！”
切口透出一抹剔透的綠意，圍觀的人紛紛驚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