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紅知道,自家本來是住在國內的,不過因為生機的問題,便來到了緬甸,這個是任秋華提到過的。
“你剛出生的時候,爸媽高興壞了,我也是,只是好景不長”任秋華的語氣依舊很平靜,但任秋紅卻忽然打了個冷顫。
“錢,都是為了錢,我們本來可以很幸福的一家人在一起,可是因為錢,爸沒了,媽也死了,只剩下我們倆,小紅,我們需要錢,不然以后只會重蹈覆轍”任秋華越來越激動的看著任秋紅說道。
“不是的,不是的”任秋紅下意識的搖頭說道。
“我再也不想讓自己遺憾了,小紅,爸媽沒了的時候,我就發過誓,一定要做有錢人”任秋華激動的說道。
事關父母的死因,任秋紅能感受到任秋華的悲傷,可任秋紅始終不能認同熱秋華的說法。
“我們根本就不缺錢,你不過是在給自己找借口,哥,你醒醒吧,不要再錯下去了”任秋紅難過的說道。
看著因為激動而臉色漲紅的任秋華,任秋紅忍不住覺得,任秋華這是瘋了。
“哥,你聽我的好不好,哥”任秋紅想伸手拉任秋華的胳膊,只是她的手腳都被鐵鏈拴在床柱上,稍微一動,手腕便被反震的發疼。
任秋華根本不在意任秋紅的話,之所以和任秋紅說小時候的事,不過是給任秋紅一個臺階下而已,可惜任秋紅不理解,居然還想反過來勸他。
“既然你不想吃就算了,等你想吃了再告訴我”任秋華恢復之前的平靜,笑看著任秋紅。
將床恢復原狀后,任秋華給任秋紅綁好布條便離開這里,只是在遇到一只野狗的時候,不在意的將手里的東西扔給了野狗。
野狗幾下撕扯,便露出了里面的燒雞,歡快的吃了起來。
任秋華有些煩,雖然他面上一直在笑著,可這不過是習慣了。
實際上,任秋華心里又煩又著急,付老手里的原石,他肯定是要拿到手的,只是這批原石,他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如果不是付老自己說,他根本沒辦法。
任秋華也試過,在付老毒癮發作的時候,逼問付老,可惜他不敢,付老的身體確實有問題,萬一逼問不成,人反而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付老現在的癮還不是特別大,他還要繼續謀劃才行。
要不是付老身體不好,而且年紀也大,任秋華早就加重劑量了,而不是現在這樣,畏首畏尾的,每次給付老的毒品,量都是控制著的。
現在任秋華就是怕,陸劍哪里會不會出招,畢竟陸劍的名聲在外,這樣的人看在眼里的東西,是不會輕言放棄的。
還有賭場那邊,付老猜的沒錯,付強就是給任秋華帶到溝里的。
至于那截手指,自然是任秋華的手筆了,付老大概也猜得到,任秋華這是在逼他就范,只是在任熊面前裝傻罷了,還故意誤導任熊。
就是任秋華用付老威脅任秋華乖巧,其實也是在變著法的威脅付老。
在付老心里,除了兒子付強,就是任秋紅這個如孫女般的徒孫比較重要了。
“遲則生變,還是要加快步伐啊”任秋華默念著。
賭場那邊,任秋華和他們合作,也不可能一直拖著,要是一直沒有個結果,到時候倒霉的可不止是付強,他任秋華一樣逃不掉。
京城,黑熊雖然做了偽裝,不過在外面行走還是要小心,倒是水檬,反正是擺在明面上的,做事也方便。
短短兩天的時間,便接應了不少人。
“海瀾”
水檬猛地瞪著沙泥鰍。
“咳咳,水檬,水大美女,行了吧”沙泥鰍討好的看著水檬。
水檬聞言臉色好了些。
不是她不近人情,沙泥鰍是黑熊的好兄弟,水檬也是敬著的,但海瀾這個稱呼,在國內最好是不要說出口,不然很容易招惹麻煩。
“黑熊等你有一會兒了,你進去吧”水檬將門打開,示意沙泥鰍進去。
沙泥鰍的腦袋伸到門口,小心的看了看,等看見窗戶前站著的人影,明顯是記憶中的那一人,這才松了口氣,站直了身子推門進去。
“老大,你真的回來了”沙泥鰍感概的說道。
黑熊聞聲轉過身,看著這個昔日的好兄弟。
“老邱啊,你在國內辛苦了”黑熊也很感概。
在國內逃過一劫的兄弟里,沙泥鰍是最得他心的,尤其是這幾年里,黑熊聯系上沙泥鰍的時候,沙泥鰍只略作猶豫,便答應要給他帶路,好讓他能方便行事。
按理說,沙泥鰍是猶豫了的,可黑熊卻一點不生氣,要是沙泥鰍沒有任何猶豫的幫忙,黑熊才會懷疑沙泥鰍,當然,黑熊對誰都有警戒心,只是多少的問題而已。
“老大,回來就行,你回來就行,我現在日子雖然不如以前,可好歹在國內,身邊都是長得差不多的人,可你和海水檬,這在國外過的再好,終究不如自己的舊窩啊”沙泥鰍說著,便有些哽咽。
這話簡直是說道黑熊的心窩子里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不然黑熊干嘛非要籌謀著回國。
“好兄弟,你放心好了,很快,咱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人了,就在國內,就在這里”黑熊言之鑿鑿的說道。
說起來,黑熊真心覺得憋屈,國內多得是洗白的,自己當初要不是晚了那一步,手上的人命多了些,現在不也是大企業家。
“老大,我信你,對了,我還認識了一些朋友,雖然沒有什么大用處,不過打探消息什么的,還算是有點用處,你看要不要我”沙泥鰍說道。
“不必,咱們的事情,這次牽扯的不小,人手多不一定是好處”黑熊盯著一個方向看,眉頭微皺的說道。
沙泥鰍有心想問,都有誰牽扯在里面,有哪些計劃,不過一直到沙泥鰍離開,都沒有真的開口問。
黑熊的性子,沙泥鰍清楚,有些事,他還是糊涂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