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原本建在高崖之上,三名元嬰修士的攻擊產生的沖擊是巨大的,讓整個山峰都瑟瑟發抖。然而大鐘依然“我自巋然不動”,三名元嬰修士一折騰,就將到達黎明。
當天邊亮起一片紅云,當第一縷燦爛的金光照耀在這山崖上的時候,整個寒山寺都渡上了一層神圣的金光,讓破敗的寒山寺煥發這新生。
而在大鐘之上,一個大耳光頭的發著金光的人像出現了,這個人像在滄瀾大陸少有人知道是什么。
也難怪,在如今的滄瀾大陸,佛修的存在少之又少。這是個寶相莊嚴的身影就是佛陀的法相,佛是傳說中佛修的最高境界。修仙者的終點是飛升成仙,而佛修的終點就是成佛!
所以,這破敗的寒山寺并不平凡,甚至就連這姑蘇城也有隱藏的秘密。
鄒正菱被這樣的佛像驚住了,這佛像的感覺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金光,對了金光,朱富貴!
鄒正菱終于想起,在與龍傲天相遇的時候遇到過一個坑貨朱胖子,那家伙身上就散發過這樣的金光。
當鄒正菱想起朱胖子的時候,躲在大鐘之內的朱胖子也不打算再糾纏下去,他來這里是為了取得這寒山寺的佛藏來的,就算是外面有三個元嬰修士圍著,他也不打算放棄。現在,就是一個最好的時機。
朱富貴嘴上念起來經來,大鐘開始快速的轉動,同時向著前方跑去,小團子則是穩穩的趴在他的頭上,神態舒坦。
這金光四射的佛陀法相,也是帶著一臉慈悲之色浮在這大鐘之上。
朱富貴在向哪里跑呢,是向著著原來擺放大鐘的位置。
按理說,他跑的速度是無論如何也及不上三名元嬰修士的,可是三名元嬰修士在金光佛陀的拈花一笑之下,竟然追不上這大鐘。
直到“嗡”的一聲,大鐘又扣在了原來的位置,三人被震退出去,而大鐘也恢復了原來的平凡模樣。
朱富貴此時安全的回到了先前他挖的地道中,繼續挖下去,他就能到達感應所在的佛藏之地。
終于,朱富貴來到一扇朱漆色的大門之前,然后他打開了大門,走過長長的壁畫走廊,到了的終點并沒有他所想象的那樣滿是寶藏的樣子,而是一派樸素。屋子之中有一盞不知亮了多少年的青燈,照亮整個屋子。
簡譜的書架上,散落著幾卷佛經。在這昏暗的屋子里側,有一張窄小的草墊子,墊子上面有一副端坐的枯骨,僅僅是一副枯骨,竟然讓人有不敢侵犯之意。枯骨披著金紅的袈裟,手上拿著佛珠,而他的腳邊還有一個木魚。
朱富貴走到了他的正面,只見先前已經消失的佛陀法相又再次出現,與這具枯骨重合。而朱富貴看到的法相也與鄒正菱幾人所見的不同。
這法相面目慈悲,溫厚的嘴唇動了起來。明明無聲,卻讓朱富貴明白了他的意思。朱富貴瞇了瞇眼睛,心道,“干了。”不就是梯度嗎?不就是把頭發剃了嗎,能得到佛藏,這買賣一點兒也不虧!
只是等他梯度完,才明白這所謂的佛藏就是這里的所有佛經以及外面的壁畫。朱富貴心中頓時后悔不跌。還是你厲害,我的佛!
還在山崖上吹冷風的鄒正菱等人可不知道朱富貴在這里面發生了些什么。三名元嬰修士在外面守了幾天,實在拿這大鐘沒有辦法,便開始煩躁起來。等他們回過頭去,鄒正菱早就已經不見了身影,辛苦一場什么都沒撈著,真是氣死人!
朱富貴收了佛經,走出門外,在見走廊上的壁畫,頓時若有所感,開始參悟起這些壁畫來。
他這一參悟,時間就過去了兩個月。
青老還有事務,先走了;素真也不能偷偷從們派消失,耽擱太久,所以也走了。
鄒正菱卻留了下來。龍傲天還在閉關養傷,關鍵是龍傲天兒子還沒找到,她也不必著急著去無盡海!
于是她在空間中修煉,同時不忘探查周圍的動靜!
而跟鄒正菱一樣沒有離開的人,那就是元和,元和心中此時的怒氣已經是無發言喻。鄒正菱在空間里面里,就靜靜的看他樂此不疲的攻擊著大鐘。累了,他就休息一下,等緩過神來又是瘋狂的攻擊。
還好這大鐘一般人敲不響,就連元嬰修士也不行,這樣想來,這還真是一口可怕的鐘。
一個月過去,龍傲天的傷終于完全好了!素真那一掌龍傲天毫無防備,可說是承受了十層十的攻擊力,他不過一個五階妖獸,能不死已經是命大。只是龍大爺怎么會忍受如此憋屈,待她滿血復活之后,咆哮道:“好你個素真老道,本大爺遲早有一天拍死你丫的!”
出關之后又聽說龍升天不見了,龍傲天很心急,立馬就要到空間外面去找。只是這會兒鄒正菱卻拉住了她,外面還有一個瘋狂的元和,她現在貿然露面,元和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并且這附近鄒正菱早就披著隱身衣找過了,如今能做的,只有等!
還好這再一等,沒讓他們等得太久。
朱富貴行走在這滿是壁畫的走廊中,入定之后,這些壁畫好像都動了起來,他像是來到了佛經中所講的“極樂世界”,這里頭的佛偈、故事,讓他如癡如醉。等再次醒過神來,他又回到了這黯淡、神秘的壁畫長廊之中。
這下,他該走了!
朱富貴本要邁出腳步,卻鬼使神差的回過頭一看。這一眼,他就看到了那盞長明青燈!
朱富貴那是什么性格,雁過拔毛啊!
只是朱富貴這樣的秉性如何能做佛修,這大約也是佛家的謎團。
“這盞燈不知亮了多少年了,而外表毫無變化,好東西啊,好東西!好東西放在這里不懂,豈不是抱歉天物?”朱富貴嘟囔道。
取得這盞燈,沒有朱富貴想的艱難,甚至算得上輕而易舉。
只是當他拿著燈走出這門的瞬間,那具端坐的枯骨瞬間化成灰飛,而與此同時,一小團黑霧從燈臺上極快的躥出。朱富貴被這帶起的邪風,沖擊的一個踉蹌。
“糟了!”
朱富貴提著青燈,看向那團被吹散的骨灰,以及那件落地的袈裟,心中難得有些愧疚。只是那個金色法相再次出現了,還是那慈悲微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