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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人兒!進來吧。”林智驍裝出很可憐她的樣子,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轉身引著女人進了餐廳。
唐莫凡等人見狀,心知林智驍又起春風了,相互一笑都端著飯碗上三樓去了。
林智驍見他們這般解意,微微一笑目送他們上了樓,才道:“你先坐著,我先把門關上,得防著小偷上門來呢!”說著,放下飯碗去關大門。
關了大門,林智驍邊往餐廳走回邊道:“錦衣玉食侯王府,貧病交加苦命人。你是侯王府里的可憐人,還是無依無靠的苦命人呀?”
林智驍想弄明白,這女人是不是已經離婚了的同時,更想試試這女人是不是跟常思玉一樣,很有文化根基。
女人苦笑著道:“幽深月桂誰惜顧,陌野荒村苦委身。可憐終日無溫飽,夜入豪門盜杯羹。”
原來這女人還真的水平不低呢!
既說明已經逃出活守寡的府院大門,離婚后卻未找到如意男人,又說明離婚后同樣終日無男人不得飽,只好夜入林智驍這個大帥哥的豪門,來夜盜他一杯“米糊漿”的好羹。
女人的情況摸清楚,離婚未再嫁,想男人了,所以才來夜找林智驍,想喝他射出來的“米糊漿”一小杯羹。
林智驍笑嘻嘻地道:“玉嶼村窮山惡水,象你這樣餓著肚腸的可憐人多得很,我的米糊漿再多也分不過來呀!你怎么就敢肯定,我會分一杯米糊漿暖飽你餓肚腸呢?你既是來盜,為什么不暗著來呢?”
女人輕嘆一聲,道:“正因為玉嶼村窮山惡水可憐人多,我也不敢分兩杯羹呀!再說,既是夜來,天已黑豈不是暗來的么?”
女人將暗著來的來這個概念偷換成暗時來的暗。
林智驍心中知道,也不點破,畢竟在玉嶼村里也沒幾個女人可以這樣玩偷換概念的事。
心中暗笑,林智驍側著斜倪著女人那起伏著的心口,溫和地問:“你這可是明盜即搶呢!”
“只要你肯賞殘羹,便不是盜與搶。是不?”女人巧辯著說。
要是林智驍愿意給吧,女人便不是盜與搶了;要是不愿意給吧,女人沒分到羹,也說不上盜與搶。
還別說,女人這么個巧辯法,卻把林智驍給說住了。
林智驍試探著道:“要是我不給呢?”
女人嘻嘻一笑,道:“你是醫生,醫者父母心,總不會看著我餓死不救吧?”
女人把她自己當作病患來說事,又把林智驍給說住了,想了好一陣,才笑著道:“你這不是病,豈能以患者論呀?”
女人呵呵笑道:“我若是饑腸不得羹暖飽,粘結在一塊去,林醫生,這是病了么?”
這女人辯思清晰,真是善辯!
林智驍聽了哈哈笑起來,指著女人道:“那等你饑腸粘結時,再來找我醫吧!”
林智驍心想自己這樣說話了,倒要看看這女人會怎么個解說法。
誰知,女人立時反駁道:“醫者父母心,防治兩途須兼顧。林醫生的老師們總不會教導你,眼看著不防就要患病了,還可以睜只眼閉只眼不管吧?難道林醫生一定要等人生出病來了,才肯施以援手來醫治么?”
得!這女人太善辯了,總有她說得出來的道理!
林智驍笑吟吟地道:“醫生也是人,并不是神,也不是圣人。玉嶼村這么多饑腸轆轆的可憐人,要是都來向我要一杯羹的話,那不啻于向我要命嘛!我不是圣人,你總不能要求我以身喂鷹虎,以解人危困吧?”
林智驍用佛教中割肉哺鷹的故事來說事,才真把這女人給難住了。
說實在的,林智驍只是想把時間拖過半夜,那時幺叔就不會再來找他說事了,辦起床上的事情來才不會象上午跟常思玉做的時候那樣受干擾,這才一直跟這女人閑扯空聊著。
這女人也從林智驍關大門的行為中,看出他內心里是想跟她親熱的。
見林智驍這么東拉西扯的,雖然不知林智驍的用意,卻知道必有林智驍的考慮,因而也不急,跟著林智驍南拽北牽地對駁著。
女人嘆了口氣,斜倪著林智驍,目光一直在林智驍的臉上和胯間掃瞄著道:“醫者醫人如醫已,患者患人如患已,林醫生身兼醫患,既可醫人也需要人醫。嘻嘻,我呢,是身兼患醫,既可請林醫生來醫,也可醫林醫生之患。林醫生,你我何不兩相醫呢?”
林智驍聽了大為好奇,笑嘻嘻地道:“我不饑無寒沒病,何以稱患者呀?”
女人同樣笑嘻嘻地道:“林醫生的身體的確很好,無病亦無患。可是,林醫生敢說你自己沒心病么?”
林智驍一聽更為驚訝了,虛張著嘴巴,驚奇地笑著問:“我心何病之有?呵呵,你倒說說!”
“悠閑步村路,歸來遇狐仙,林醫生還用我都說出來么?”女人笑吟吟地望著林智驍的眼睛問。
林智驍一聽,原來,這女人提起了林智驍被歐陽黛林強女干那晚的事情來了。
心里立時明白過來,這女人還不知道那天被歐陽黛林強女干的是小林浩之郎而不是他。
目光故意涌現恐懼,哆嗦著嘴唇顫抖著聲音問:“你說什么?”
雖然沒有明說,但林智驍一聽就明白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是個知情者!
顯然,那晚這個女人也在一旁窺伺著,并沒有意識到住在診所里的只是他的雙胞胎弟弟小林浩之郎!
女人并沒有威脅林智驍的意思,道:“林醫生不用恐懼,我雖然饑腸轆轆,但我沒有變態,就不會如她那般!我的意思,我知道她身在何方,只是想提醒林醫生造成要防患于她,不可再著了她的陰招。”
林智驍聽了緊張的情緒顯然放松了不少,問:“你說說,我要如何防范于她呢?”
林智驍這話一出,就等于承認了這女人話里的事情了。
女人走近林智驍,但并不跟林智驍有任何的身體接觸,輕聲道:“她現在也不會再來襲擾于你,但你卻不得不防著她一點了!”
“她現在傍上了一個重量級人物,成為人家的二奶了!”
“這個重量級的人物,極可能成為你的致命因素。”
“我這是好意來提醒你,并沒有威脅你的意思。”
“這就是我所說的,我也可醫你心病的根據所在!”
林智驍的呼吸漸漸變得濁重起來,急促地問:“你所說的重量級人物,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