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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刻鐘,天琴就嬌羞滿面地由著暗衛帶領來到南宮煌面前。
“王爺找我?”天琴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激動。
她,果然猜得不錯。
瑾王要對付天音,她能幫得上忙。她的價值也在逐漸體現。
待拿下天音,扳倒奕王府,她就是月央國的功臣。到時候,她在月央國的地位,一定比天音如今在青玄的位置還高。
南宮煌本能地有些排斥天琴嬌嗔的語調,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皺。
“王爺找我,是為了天音嗎?”久久等不到南宮煌的回應,天琴只能讓自己再主動一點。
南宮煌看著天琴,眸光驟黯,危險的雙眸瞇了瞇,薄唇微張,輕輕吐出兩個字:“自稱。”
“嗯?”天琴的智商相比起南宮煌而言,明顯有著一大截的差距,實在跟不上南宮煌的節奏。
南宮煌極力在壓制,可眼中還是禁不住浮現厭惡。
“在本王面前,你沒有資格稱‘我’,可懂?”他不留半點情面地道。
身為現代人,而且生而條件優渥,天琴從來都是嬌蠻的。如今到了異世,居然連自稱個“我”字都不行。
她實在不習慣像古人那樣稱呼什么“奴家”,“妾身”之類的,感覺像是矮人一截似的,太卑微了。
更何況,天音在帝皇面前都能我行我素,憑什么她天琴卻要卑躬屈膝?
“你不滿?”南宮煌的聲音不高,卻讓人聽著有種陰森的恐怖感。
天琴脖子一縮,本能地否定:“不,沒有,我沒有!”
“本王剛才說什么了?”南宮煌看向天琴,見她眼中全是不甘壓制的憋屈,活像是嬌蠻的千金憋成了奴婢的委屈樣。
他搖搖頭,對天琴更加不喜歡。
在他看來,要么像錦寧那樣寧死不屈,霸氣清冷,即便深處頹勢也要孤傲天下;要么審時度勢,收起利爪,藏盡鋒芒,蟄伏待機。
像天琴這般,畏懼強權而憋屈,藏不起心事,只想用一副可憐相薄同情的德行,實在太稀松平常了。
他身處高位,這樣的女人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天琴感覺到南宮煌釋放的氣場太瘆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驚懼難安地改口:“妾身……”
“你不是本王的女人,沒資格自稱妾身。”南宮煌平素沒這些閑心為難女人的,一般不喜歡的女人,他直接就打發了。
今兒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活像是跟天琴杠上了似的。
天琴快哭了,她實在無計可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妾身”不行,“我”也不行,那能自稱什么?
天琴覺得委屈無比,更是極度不平衡。分明是親姐妹,為何不論是在現代,還是來了古代,天音都比她幸運?
瑾王口口聲聲要對付天音,可為何她總覺得瑾王對天音甚是寬容?
至少,在她的印象中,瑾王從來沒有糾結過天音的自稱,沒有鄙視輕蔑過天音。
此時此刻,天音都有點兒懷疑了:瑾王真是要對付天音,還是想將天音從奕王手中搶過來?
瑾王處處針對天音,是為了報復心理,還是為了增加與天音的接觸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