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妝作品
翌日,慕容瑾踏入國寺的地界,百官相隨、聲勢浩大。
國寺的住持面對圣上的天顏差點沒抓穩胸前的佛珠,再德高望重,看淡塵俗,也是吃皇家供奉的老僧,不敢對皇帝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論起來,國寺緣起于當年周朝祖皇創國前,曾受過寺內僧人的一飯之恩,祖皇念舊情,坐穩江山后就盛建了此寺,且每年都會專派能工巧匠來替佛祖塑新身,祭祀更是家常便飯。
后來的君王雖然不及祖皇的大手筆,但亦延續祖皇尊僧重佛的風格,登基后都會大肆召工部為國寺諸佛加塑一次金身,長此以往成了大周皇室默認的傳統。
然而,這位慕容新皇卻只在登基第二日來此替佛掃了一次塵,卻半分不提加塑金身之事,反而感概了一句央殿所供奉的九大金佛過巨,讓他意識到新皇對神佛的尊崇恐怕無甚多重。
他卻不知慕容瑾舉行登基前方著人清算過國庫,再見巨金佛,難免不悅國庫的空虛,哪怕融出一座來,也夠塞住戶部半年的嘴。
“貧僧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慕容瑾淡淡道。
祖皇的偏愛,以及“佛修來世”的箴言,讓寺廟成了求因問果的繁盛之地,這些和尚享受和佛一樣的供奉,恐怕亦是大周最富之人,何來“貧”。
慕容瑾龍袍越過所有人往內走,群臣被勒令等在國寺門外不敢進。
此刻皇后住的禪院內忙得人仰馬翻。
禮部昨天才得的吩咐,光備儀駕就花費了一天,正二品以上官員也是昨晚才收到休沐要陪皇上來國寺接娘娘的榮旨,以至于直到慕容瑾行至半路,國寺這邊才得到消息。
沈沉瑜和沈夫人從宮女口中一聽說皇上來了,不管心情與否,立即梳妝迎駕。
玉墜蒼白著臉將今早從屋子里發現的一只新錦盒又塞到了床底,為了保險不被發現,往里多踢了好幾下,差點磕斷一只腳。
沈沉瑜對此已經詭異的看淡了,好東西誰不喜歡,就算看過就扔也不妨礙一得眼緣。
有本事把涼國搬來給她,看她敢不敢收!
“嘔……”
玉扇趕緊扔下正收拾的行李,熟練地叫人:“快找駱太醫。”
沈夫人換好一身誥命服,擔心地看著駱太醫拔完針,又聽他說了一番與之前差不多的醫囑,才和氣地請人出去。
沈沉瑜有氣無力地吃了一顆酸楂,抑制胃中的翻騰,唉,不讓人省心的孩子……這樣還怎么走:“皇上到了沒?”
嘶手真疼,多扎無益,以后吐死也不能再扎針了。
玉弦匆忙但不失穩重:“娘娘,皇上入寺了。”
沈沉瑜聞言慣性地要起身,卻被沈夫人搶了先:“臣婦替娘娘接駕。”
沈沉瑜感激地沖母親一笑,正好,騰出時間來讓她整理自己。
慕容瑾站在禪院外,威嚴的氣勢一斂,仿佛沒了踏入的心情,突然不動了。
林輕風和福祿跟在皇上身后,同時剎住了腳步。
福祿不明白皇上為什么不進了。
林輕風也不明白,兩個人靜站一處,臉上都帶著不同的思索。
沈夫人跨出禪院,就見一堆侍衛跪在地上,為首的慕容瑾神色恍惚,卻巋然不動。
“臣婦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慕容瑾下意識地伸手虛扶住她,目光游離在她的位置前方,卻不見預想中的人。
沈夫人不用他問,解釋道:“娘娘適才吐過,駱太醫囑過不宜行動,所以娘娘暫且在屋內歇息,不及迎駕,請皇上恕罪。”
慕容瑾臉色瞬間緊繃,頓時拋開了心里的那一點躊躇,大步往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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