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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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沉下臉,看著沈沉瑜陰戾的、帶著收斂的怒意卻獨獨沒有畏懼的雙眼,道:“你為什么不害怕?”
沈沉瑜死死地盯著他已經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如同碰見了世間最骯臟的東西,不足以用惡心來表達。
男人對她的這種反應十分不悅,陰狠狠地捏著她的下巴,道:“為什么不害怕?你在指望有誰能來救你嗎?”
沈沉瑜下巴吃痛,咬著軟布卻沒有哼一聲。
男人表情僵了一下,目光不期然流露出了一絲贊賞,瞬間又嗤笑道:“別妄想了!”
不鬧也很好,省得還要花力氣去壓制她的掙扎,雖然她此時的狀態顯得掙扎太多微弱,可總少一點麻煩不是?
像她這種閨秀,從被劫的那一刻起,名聲就毀了,只要拖延上小半個時辰,就算被救回去,要面對的結果也是出家。當然,他是不可能輕易就讓官差將她救回去的,若運氣真的差到被發現了,他就立馬將她沉進河里,他們活不了,也助她一死百了!
男人捏著她下巴的手指摸進了她的衣襟,順勢壓在了她的身上。
拐賣女人這種事做得多了,良心什么的早就喂了狗,再看向沈沉瑜的目光也變回了下流,享受之余,跟看個死人也沒什么不同。
絕色美貌又如何,最后還不是要入土,邊城消息堵塞,再過十年,誰還會記得沈家的這個庶女。
“刺啦——”
大手毫不憐惜地扯開了沈沉瑜的腰帶。
沈沉瑜眼睛霎時通紅,想撕人的心膨脹到了極致,恨不得瞬間將他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最落魄遭受軟禁的時候,也沒人敢給她如此不堪的屈辱!
滅頂的憤怒過后就是無望,和一閃而逝的不知所措,沈沉瑜突然笑了,笑容里不知道是嘲弄還是諷刺,抑或是自我厭棄,沒有了外力的保護,她原來是如此地無用。
連一點點自保自救的能力都沒有,何談守護親族的大計!
離開父兄,離開慕容瑾,她什么都不是,不過是憑借寵愛與身份地位耍出的一些小聰明,還真妄圖自己能夠翻云覆雨?
笑死人了!
沈沉瑜覺得重活至今老天爺跟她開了一個非常陰暗的玩笑,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抽光了她的自信,讓她看清自己有多荒謬,多自以為是,多微不足道!
“說!你想要多少金銀財寶,我給你!”沈沉瑜奮力地吐出了嘴里的軟布,目光陰狠地盯著正擺布她的男人,因為受了迷藥影響的嗓子有些綿軟沙啞,氣勢卻擲地有聲。
男人想更進一步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她目眥欲裂卻依然詭異地不見任何害怕的神色,丑陋的臉上布滿了**:“閉嘴!”
沈沉瑜偏頭躲開他想重新塞進嘴里的軟布。
“你們抓我不就為了銀子嗎!放了我,我給你們五萬兩黃金!”
男人的**頓時被她許諾的大筆錢財砸得稍稍清醒。
“十萬兩!”沈沉瑜看出了他的意動。
男人驚訝地忘記了呼吸。
“一百萬兩!”
**被掃得一干二凈。
沈沉瑜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逐漸幽沉的眼睛:“一千萬兩!”
“閉嘴!你當老子傻嗎!”
反應過來的男人陰鷙地喝止她的大放厥詞,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耳光。
不說她不可能提供如此巨多的錢財,就算他真的拿了錢也得有命花才行。
“放了我,一千萬兩黃金加定饒你不死!”沈沉瑜指甲緊緊地扣上手腕的繩子,舔了舔嘴角溢出的血絲,揭穿了他的顧慮。
她絕不會讓他死,只會讓他生不如死!
“夠不夠!”
“不夠再加國庫!”
“半壁江山你要不要!”
人為什么總是如此貪生!可笑她竟然沒有咬舌自盡的沖動!
男人不可置信地掐了把她腰間露出的白皙的皮膚,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
“怎么辦!有官差來了!呃……你在做什么——”另一人慌張地跑進了船艙,見狀吃驚地停住了腳步。
沈沉瑜目光瞬間往上,高大的影子遮住了零碎陽光的探視。
男人丟開沈沉瑜站起了身,整整劣質且凌亂的布衣,在看到他空空的手后,不悅地問道:“藥呢?”
“藥灑了。”另一人聲音有些無奈,微顫中似掩藏了什么興奮。
男人聞言不滿地又蹲了下去,強硬地扒開沈沉瑜的嘴,看也不看她的臉色就將軟布全部塞了進去:“怎么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官差到哪里了?”
“還有兩百尺就到岸邊了。”
“那還不快幫忙把木板蓋上!”
“哦。”
再一次被推入黑暗之前,沈沉瑜對上了一張詭異的笑臉。
“記得我跟你說的,別慌,待會兒小心應付。”一筐魚隨即鋪在了原位,潮濕與腥臭瞬間掩蓋了之前的痕跡。
兩人剛剛豎起了長篙。
“停船!檢查!”
沈沉瑜呼吸困難地用身體去撞木板,可微弱的力道在晃蕩的木板中不值一提。
“名字,家址,上工記錄。”外面官差開始盤問。
兩人憨厚如最正常不過的良民:“朱大,朱二,家在……平時沒有上工,都是靠打漁為生。”
戶部調出的人在后面飛快地找出了相應城區的戶口簿,對照查證。
‘朱大’眨眨眼:“各位官爺,你們問這個要做什么?”
“老實回話就行!”官差厲聲道:“你們有沒有見到帶著姑娘的可疑人出現過?”
“沒、沒有啊……”‘朱大’縮了下脖子,表現出有悖長相的怯懦。
幾名官差仔細搜完船,對領頭人搖了搖頭。
戶部的人合起薄子,點了點頭。
“走吧!”
沈沉瑜將全部力氣聚集在頭部,猛地撞向木板。
“什么聲音?”
領頭的官差轉身的腳步提起又落下。
“官爺,是魚筐滾落了。”‘朱大’趕緊跑進船艙撿起了空魚筐。
領頭的官差盯著空魚筐,突然示意道:“把船板全拆了。”
‘朱大’看了眼盡量收縮存在感的‘朱二’,惶恐地哀求道:“官爺,不能拆,拆了小民的船就沉了。”
“我說拆就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