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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20160129
“賤人!”見她如此,慕容逸一巴掌扇了過去。
寧王妃一個踉蹌摔倒在碎碗上,腦袋一陣恍惚。
依稀記得沒被囚禁時,他的手指在她身體滑過的溫度。第一次見面時,嘴角驚艷的微笑,讓她心生神往,不顧父親的阻攔,堅持嫁入了寧王府,陪著他從意氣風發的寧王殿下,活到現在,變相地成為了暗無天日的階下囚。
往昔的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她不怕陪著他吃苦,卻沒料到他會連最后的一點憐惜和尊嚴都不給她,不僅讓她去死,還罵她賤人……
“呵呵……”掌心被碎片刺破,卻抵不過心寒。
慕容逸看著眼前的原配,陰鷙的眼角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痛苦。相守多年他從未正眼看過她,起初接近她也是因為她是靖安侯之女。
她溫柔賢淑,為了嫁給他,卻不惜反抗父母,嫁給他之后便一心替他操持府中中饋,無論他納了多少側妃和小妾,從不抱怨一句。被囚禁后,也只她一人愿意陪著他,任勞任怨地伺候他。
這大半年以來,他時常悔恨從前不曾好好珍惜過她,甚至還私下里與江氏達成契約,一旦登基,便迎娶江凝雪為皇后。
可在他心里,那江凝雪怎比得上她一根手指,他也根本不配她對他好。她才二十歲的年紀,人生還是那么地長,完全可以不用陪他耗死在這里。只要她愿意,靖安侯定會念著父女之情,將她從此處接出去。
“滾!本王看見你這賤人就覺得惡心!若不是你,本王也會淪落至此!但凡你父親當初能替本王出一份力,本王也不用費盡心機地與慕容玨相斗,平白讓慕容瑾最后撿了便宜!”
寧王妃麻木地聽著他的指責,一雙眼睛了無生機地看著手掌下流出的鮮血。
“朕留寧王你在此反思,沒想到你居然靈頑不靈,不留余力地在背后編排于朕,真是好大的膽子!”
“吱呀”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男人冰冷的聲音隨著微風灌入。
慕容逸抬起頭,外面天色昏暗,室內光線更暗,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卻不妨礙他認出是誰。
“慕容瑾,你來做什么?”慕容逸的怨恨筆直地射在他的身上。而后警惕地上前一步,不動聲色地擋住自己王妃。
慕容瑾目光從呆滯的寧王妃身前移開,諷刺道:“朕來看看你,沒想到你已淪落到欺凌自己王妃的地步,不禁令朕懷疑這樣的你是否有能力刺殺于朕。”
慕容逸冷笑,白如紙張的面容撞入眼中形同鬼魅,睿智不比男人低多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王既已落到你手中,便不怕你對本王做什么!”
慕容瑾眼神更冷了一分:“若寧王一直如今日這般有骨氣,當初也不會千方百計地對江氏投誠,朕若記得不錯,你的母妃可是死于江氏之手,認賊做母,不怕黃泉無臉與你母妃相見?”
慕容逸同樣輕蔑:“彼此彼此,你若不是娶了沈氏,沈望舒何至于最后助你篡改圣旨!”
“朕的皇位奪得光明正大,有無沈望舒,都改變不了朕登基為帝的結果。”
“真是可笑!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了沈氏,為何不惜殘害成千上百條人命……”慕容逸笑他大言不慚。
慕容瑾目光一凜。
“怎么?怕你的皇后和百姓知道你有多陰毒虛偽嗎?”慕容逸眼神愈加輕蔑:“可笑我和慕容玨竟敗在你這小人手里!”
慕容瑾反而平靜下來了:“那又如何?成王敗寇,朕既已成皇上,功過自會有后世評判,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說到底,誰又比誰干凈?
慕容逸不屑:“哼!你最好今日殺了本王,否則他日本王東山再起,定讓你死無全尸!”
慕容瑾打量他,來時的郁氣忽就消散了:“那朕倒要看看,一個受了宮刑的王爺,還有何資格再與朕爭奪皇位!”
慕容逸還來不及反應,便見兩名暗衛忽然一左一右架住了自己。
等猜出他們的意圖,慕容逸目眥欲裂:“慕容瑾你不得好死!”
慕容瑾不置可否:“行刑!”
慘痛的叫聲頓時撕心裂肺回蕩在破舊的房屋內。
“毒啞她!”慕容瑾無視呆若木雞的寧王妃,走了出去。
夜色如水。
“皇上回來了嗎?”沈沉瑜坐在鳳藻宮,從得到慕容瑾出宮的消息,她就一直思索他去了哪里。
“還沒。”玉墜回道。
沈沉瑜驚訝,從午后出去,怎么還未回來?
“派人去宮門口守著,一旦皇上回來,立即告訴本宮。”
“是。”
慕容瑾站在月色下的御花園,一聲不吭的看著如水的夜景。
福祿小心地在一旁候著,不敢觸碰霉頭。
慕容瑾本不想回宮,耳旁回蕩的盡是慕容逸的諷刺和詛咒,他沒把握慕容逸知道多少,雖自信不會傳入沈沉瑜耳中,但曾做過的事,總怕有不期然曝光的一日。
福祿看著紋絲不動的皇上,皇上從宮外回來一直都在沉默,他想探聽出什么都是枉然。
突然一個人影緩緩走來,隱藏在淡月下的,是嬌柔的氣質。
“何人?”福祿這些天已習慣了嬪妃們作出的偶遇姿態。
“妾身,木清歡。”人影如受驚的小鹿,忐忑不安地現身。
她對著慕容瑾怯怯一笑,身上的衣著明麗嫵媚,風吹過昏暗的夜色,長發散在肩上如一幕銀光閃爍:“妾身參見皇上。”
慕容瑾沒有動。
木清歡頓時手足無措,可沒道理童寶林可以做到,她不可以,她自認比童寶林要漂亮。
木清歡鼓起膽子摘了一朵芍藥,本就是十四五歲的年紀,尚不用任何物品修飾,也比花嬌艷:“妾身睡不著,便來御花園逛逛,妾身曾在清晨來過,覺得清晨有清晨的美,夜有夜的美,皇上您說是嗎?”
一直沉默的慕容瑾終于抬眼看她,卻是寒聲道:“整個御花園的花都是朕為皇后種的,你私自采摘,可知有何后果?”
木清歡聞言手一顫,瞬間收起了在皇上面前施展美的心思:“妾身該死!求皇上恕罪!”
“就砍了那只摘花的手吧!”慕容瑾失了與她虛以為蛇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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