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女生頻道作者:衛妝書名:
小惜或許沒有琴兒跟徐云染多年的主仆感情,可卻遠遠比琴兒機靈,更知道如何做對徐云染有利。.
后面的哭泣掩蓋了聲音:“求皇上奴婢給您磕頭了”
慕容瑾看看手里的東西,再看看她淚痕斑斑的臉,終于起身:“帶路吧”
“謝皇上”
小惜欣喜地不敢耽擱,急忙迎著慕容瑾趕回彩云軒,一路上她都在掉眼淚,著急又希望她的主子待會兒能夠在皇上面前表現好些。
“皇上駕到”
通報聲響起。
彩云軒大門敞開。
正忙碌著的宮人們驚了一下,趕緊跪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瑾看見人基本都在院子里,腳步停了一下:“怎么不在屋里伺候”
小惜委屈地落淚,宮人伺候不盡心是事實:“皇上,婕妤在家時便不習慣太多人服侍。”
可話無論怎么聽都有漏洞,堂堂一品尚書的女兒怎么會少人服侍。
福祿眼睛閃過一絲利光,分來伺候新主子的人都是經皇后娘娘過目的,她這句話,不就等于變相說皇后娘娘苛待婕妤嗎
福祿沒想到她會公然給皇后娘娘穿小鞋。
小惜被福祿的眼神刺得脊背發燙,她似知道自己失言,連忙道:“皇上,婕妤在屋內。”
既然來了,慕容瑾便沒說什么地往里走。
徐云染聽到慕容瑾的聲音同樣驚訝,小惜走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沒想到她竟將皇上請來了。
徐云染雖然有點怪小惜自作主張,卻更知道不能辜負她的一片好意。
“妾身參見皇上。”
慕容瑾走到門前,便看見她拖著虛晃的腳步想接駕,立即道:“免了。”
福祿領著帝王入內坐下。
徐云染身體搖了搖,還是本分地行完該行的禮數,嘴邊才蕩開一抹虛弱卻局促的笑容:“皇上怎么來妾身這里了”
慕容瑾望著她單薄的身影,從她眼里看不到一叢雜質,她站在面前,溫婉地就像初夏剛開的梔子。
見她不像是提前知道小惜闖入帝宮的行為,慕容瑾清冷的目光有所緩和:“你也坐下吧朕聽說你累病了,怎么不宣太醫”
小惜離開慕容瑾身邊去扶人,徐云染借著她的力氣坐在慕容瑾的下首,輕喘了口呼吸,才柔柔一笑道:“妾身謝皇上關心,妾身只是累了一點,歇息片刻便可,無需勞煩太醫空跑一趟。”
轉瞬她又擔憂道:“倒是皇后娘娘這些日子病著,妾身不能前去看望皇后娘娘,不知娘娘鳳體可有好轉”
慕容瑾“嗯”了一聲,連皇后去過御花園都不知道,可想而知她一直在屋里用心繡著東西。
慕容瑾臉色愈加緩和了些,余光看見了屏風上留下的茶水印跡,道:“朕改日讓人送一張新的過來,你無需太過自責。這幾日先好好歇著吧不用急著繡完。”
徐云染愣了一下,眼眶雖然沒有立刻紅了,卻隱有淚光閃爍:“妾身謝過皇上,能為皇后娘娘效勞,是妾身的福氣。”
小惜以為皇上體恤娘娘辛苦,會將此事轉交給宮中繡娘來做,沒想到卻只是放寬了些時間
小惜有些失望,可主子都不敢反駁,她就更不敢說什么。
慕容瑾冷峻的面容徹底軟了下來,點頭道:“你能這么想很好。”
徐云染微微垂下頭,耳垂能看見浮上了一絲淡淡的粉。
“快給皇上上茶。”她催促道。
“不必了。”慕容瑾坐了一小會兒,見她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紅潤,容顏愈加淡雅喜人,便道:“朕這就走了,你多保重自己,身體有任何不適的地方,就讓奴才去宣太醫。”
他能來彩云軒坐坐,就已經很不錯了,徐云染沒有貪戀他會留下,起身送慕容瑾出門:“妾身恭送皇上。”
溫婉得體的女子總會讓人在相處時產生舒適感,慕容瑾回頭看了她一眼,她也正值青蔥年華,性情卻過于沉穩:“朕看你衣服素凈了些,回頭讓司衣房做幾身明麗的。”
小惜立即替主子感到開心。
“謝皇上。”徐云染這次是真的愣住了,下意識地謝恩。
待回神時,慕容瑾已經走了好遠。
望著慕容瑾離去的方向,徐云染似想到了什么般,突然道:“皇后能一直留著皇上,就沒人查出點什么嗎”
“主子想說什么”小惜雖然機靈,可沒嫁過人,對男女情事方面還是不太懂。
徐云染收了眺望的眼神,覺得自己也許想多了,皇后那張臉就是留人的資本:“沒什么,回去吧”
不知道衣服送來時,皇上能不能來欣賞。
沈沉瑜泡在池水中,溫暖的水流漸漸沒入她的頸項,包裹住她的全身,玉墜和玉弦分別蹲在一旁為她梳頭捏肩,愜意得令人想發出喟嘆。
“娘娘”玉扇氣呼呼地走進來,滿臉都是不高興。
“怎么了”沈沉瑜睜開眼看見她紅撲撲的臉色,仿佛被溫水浸泡過一樣。
玉扇將從司衣房拿回來的新衣服放好,跑到她的對面,忿然道:“皇上去了徐婕妤那里。”
“哦。”沈沉瑜還當什么事:“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帖子送回府了嗎”沈沉瑜鞠了朵池子里的花,粉色的花瓣躺在白嫩的掌心,鮮麗得仿佛承了雨露。
玉扇跺跺腳:“送了,京城里的少爺們也給三少爺下了帖子,話說,娘娘您怎么一點都不擔心假如徐婕妤魅惑皇上怎么辦”
沈沉瑜揚起水淋淋的胳膊,空中頓時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
透過熏蒸的水霧,她可以想象到淡雅脫俗的女子在慕容瑾面前自然流露出的惹人憐惜的羞澀。
“皇上去哪兒還要經過本宮準許嗎”沈沉瑜心平靜氣道。能讓慕容瑾去看她,也是她的本事。
玉扇也深知這個道理,可心就是不舒坦,有種皇上要背叛娘娘的感覺。
等慕容瑾再次來到鳳藻宮時,沐浴完后的沈沉瑜已經坐在了銅鏡前。
玉弦和玉墜朝慕容瑾行禮,玉扇跟著彎了彎腰,就繼續替沈沉瑜絞濕頭發。
玉墜說服自己不能像玉扇一樣想,可還是忍不住怪皇上去了彩云軒:“皇上請用茶。”
慕容瑾喝了一口,發覺不是自己平時愛喝的龍井,淡淡地瞥了眼玉墜,對靜坐在銅鏡前的沈沉瑜道:“朕剛才去了徐婕妤那兒。”
“臣妾知道。”沈沉瑜從銅鏡里對他淡然一笑。
慕容瑾見她沒有生氣的意思,解釋道:“朕之前讓她為你繡那幅屏風,聽說她累得差點病倒,朕才去見了她。”
沈沉瑜驚訝地回頭,這件事真沒人告訴她。
可看見自己宮里的人一臉的平靜,便了然她們應該一早便知。
玉扇她們確實在回宮那日便知道皇上賜給徐婕妤一張空白屏風的事,本想著等徐婕妤繡好送來,再告訴娘娘,給娘娘一個驚喜,可誰知道她竟脆弱到連繡一點東西都會累著,還驚動了皇上
簡直居心叵測
玉扇決定待會兒就去撕了彩云軒那丫頭的嘴
沈沉瑜嗔怪地瞪了眼慕容瑾,沾過水的肌膚剔亮得如凝脂,眼角皆是風情:“皇上怎么事前也不讓人與臣妾說一聲,若是辛苦徐婕妤累病了,教臣妾心中怎過意得去”
說完,她在慕容瑾的注視下,吩咐道:“將本宮的那對血玉鳳鐲帶去彩云軒,就說是本宮答謝徐婕妤的一片心意。”
玉扇聞言不禁用慕容瑾能聽見的聲音抱怨道:“娘娘怎么什么好東西都往外賞那可是皇上登基時送給娘娘的再說,按照徐婕妤的品級也無法佩戴”
“她能讓你高興,便是她的福氣,鐲子就不必賞賜了。”慕容瑾上前一步,握住沈沉瑜的手道:“朕在選秀那晚便與皇后說過,莫非皇后忘了皇后放心,朕已經與她放寬了時日,往后不會再累著她。”
沈沉瑜睨了玉扇一眼,多嘴
玉扇當沒看見,內心還對彩云軒的人耍手段而耿耿于懷,就是覺得摔了也不能便宜徐婕妤。
“都下去吧”
等沈沉瑜頭發絞得快干時,慕容瑾避退了宮人,伸手抱起她,心馳漾漾的將人放在了床上。
沈沉瑜任他將自己壓在身下,她沒忘記他在行宮說要生太子的事情,放下矜持,主動去迎合他的情動。
慕容瑾聽著身下人破碎的吟哦,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揉碎了,放進嘴里咀嚼
夜是尋常性的靜謐,待停歇,沈沉瑜滿是疲憊地躺在床上,全身累得連腳趾都不想動彈。
散去的慕容瑾心不在焉地拍著懷中昏昏欲睡的人,有件事還沒想好該如何與她說。
過了一會兒,直到沈沉瑜快要沉入睡夢之前,慕容瑾突然開口:“明日召見完你娘和兄長后,可以留他們在宮中用膳。”
“嗯。”沈沉瑜眼皮一眨不眨地緊閉著。
慕容瑾嗅著她發間的清香,薄唇抿了抿,覺得該說的還是要說:“明晚,朕就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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