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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呢?這么不專心。”察覺到身下人的走神,慕容瑾不高興地壓著沈沉瑜的肩膀,懲罰似地在她小巧的鼻子上咬了一口。
癢癢的觸感讓沈沉瑜回神,將他的腰肢抱得更緊,整個人毫無保留地纏上去:“想怎么讓皇上再也不舍得從臣妾床上下去。”
“調皮”在她的主動下,慕容瑾意亂情迷地繳了械。
**過后,慕容瑾貪戀地嗅著身旁女子的發絲,清甜、沁脾,昨日的種種難堪頃刻都消散得無影無蹤。
沈沉瑜慵懶地平鋪著四肢,全身上下白瓷如玉的肌膚皆染上了淡淡的粉,酡紅的臉更如霞光普照,斂盡夕陽最后一抹艷輝。
慕容瑾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臉。上天總是尤外偏愛一些人,不僅給了她高人一等的家世,還讓她生得如此好看,躺著就像一首最美的詩。
指腹從眼睛一直蜿蜒到耳垂,厚厚的手繭粗糙地帶起顫栗。沈沉瑜抬起光滑的手臂遮擋住他灼熱的視線,有點害羞,有點撒嬌地嘟囔:“臣妾有什么好看的?皇上別再看了。”
慕容瑾抓住她的柔荑帶到唇邊輕輕一吻,在朝臣面前樹立的莊嚴肅穆的形象敗給了此刻的**:“愛后太美,朕怎樣也看不夠。”
沈沉瑜吃吃一笑,故作羞澀地抽回手,長長的睫羽掩蓋住一閃而逝的冷色。
不久后,躺在你身下的女子多如江鯽,若是每一個都不厭其煩地看下去,還不灼瞎你的眼睛!
極少展現出的半嬌半羞的嬌態讓帝王大為受用,慕容瑾大手穿過她的長發,愛戀地撫摸上另一邊的鎖骨:“再過兩個月,穆之外放的任期就滿了,朕這次準備將他召回,在京中安排一個職務,你看如何?”
沈沉瑜一愣,難以消化這突如其來的消息。
三年前,自她嫁入平王府之后,金榜題名的二哥便主動放棄在了翰林院的供職,甘愿隨一眾登科的舉子下放到滄州歷練。
而慕容瑾登基后,卻從未提過將他召回京中,上輩子直到死,二哥都沒有再踏回京土一步。
“怎么?愛后不想見到他回京?”慕容瑾故作嚴肅道:“那朕就讓他繼續待在滄州好了。”
沈沉瑜眼睛瞬間激動地瞇成一條縫,纖柔的手繞過慕容瑾的脖子,狠狠地親上了他的唇,笑得花枝招展:“皇上,臣妾最喜歡你了!”
或許,當年的今日,他來到鳳藻宮也是想與她說這個消息,卻被她的冷漠與譏諷給惹怒了,一氣之下再絕口不提將二哥調回之事。
未曾有過的,沈沉瑜感激自己的低頭。
接連被鐘愛的女子表白了兩次,慕容瑾思緒有些飄然,瑩白的肌膚貼近,目光一暗,忍不住又壓了上去。
半個時辰后,他才放開疲憊的沈沉瑜,點了點她從剛才就笑不平攏的眉角:“你呀——”
沈沉瑜眨眨瀲滟的眸子,風情萬種地嗔了他一眼。
慕容瑾神清氣爽地起身:“朕還有折子未批,晚些時辰再來陪你。”
待他收拾好,沈沉瑜破天荒地在他的身后含糊地叮囑了一句:“皇上保重龍體。”
慕容瑾回頭,卻見她已經抱著錦被,歡喜地睡了過去。
慕容瑾失笑地搖搖頭,半響,盯著她睡夢中的容顏,俊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糾結與不舍。
開門,外面的奴才已經極有眼力地抬出了龍攆。
行至半路,有人端著湯膳擋在了路中間,娉婷裊裊地俯身叩安:“臣女參見皇上。”
待看清她的容貌,慕容瑾目不斜視地吩咐繼續前進。
江凝雪捧著手里的東西驚訝地回不了神,就這樣忽視了她?連句問話也沒有?
旁邊宮人的眼神已然不對,她死死地咬唇,絕對不承認自己沒有入慕容瑾的眼!
龍攆很快便將人甩在了后面,福順同情地甩了甩手里的拂塵,沒有錯漏美人方才那一抹尷尬。可惜了,皇上剛剛品嘗過皇后那般的山珍海味,當然看不上江姑娘這樣的清粥小菜。
想起皇后在奴才面前不避諱的服軟,福順不禁暗暗感慨,往常嬌蠻任性的皇后已經受盡皇上關愛,更何況軟了脾氣,便是冰雪都要為之而化嘍!
慕容瑾冷靜地倚靠著攆木,回味著沈沉瑜眼神晶亮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讓她再高興一些:“差人拿朕的牌子遞去沈府,招沈夫人明日進宮來陪皇后解解悶。”
沈府。
大周朝最顯赫的簪纓圣地,假山奇秀,木林成風,溫和的布局盡顯主人的低調,步入進來的人無一不為未其所散發出的濃重的歷史文墨所感染,這是百年府邸獨有的魅力。
沈夫人平靜地接過小太監手中入宮的通行牌,神態淡然祥和,毫無獻諂與親近。
一旁的婢女同樣淡然地將賞銀塞進小太監的懷里,行為不像是答謝,反而如公式化的流程。
“那……如果夫人沒有其他吩咐的話,奴才就先行回宮復命了。”小太監吞了吞口水,為自己扛不住沈夫人的氣場而感到慚愧。
從踏入沈府開始,他就感覺站在了一座高峰上,為其遼闊高遠的氣質所傾倒,同時整個人卻又透不過氣來似的。尤其面對沈夫人時,猶如在面對另一位太后。
沈夫人點頭,依舊無任何熱絡地道:“勞煩公公跑一趟了。”
“夫人客氣。”小太監一笑再笑,雖然敬畏卻滿意地抱著足夠沉甸的銀子離開了。
人一離開,沈夫人便端莊地走出專門迎接圣諭的正堂,年過而立的臉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冷艷如塞北最傲骨的寒梅。
“夫人為何不趁機問娘娘的情況?”性情稍活潑的玉畫跟著沈夫人規整的腳步,疑惑地問道。
沈氏看著前方拐角處的一對母女,不屑地眨了下與沈沉瑜極為相似的眼睛:“問了又如何?”眼睜睜看著夫君納妾,能好到哪里去?
“姐姐。”小寧氏扯著女兒的袖子,笑盈盈地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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