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乞活第468章 就是忽悠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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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就是忽悠你


更新時間:2017年01月02日  作者:好大一只烏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好大一只烏 | 明末乞活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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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清軍野戰強悍,明軍善于防守,這幾乎已經是當時固定思維,畢竟明軍火器部隊極其依賴陣型與戰車保護,要是擺下陣勢,硬碰硬的攻堅戰,就算清韃子也頭疼,就如盧象升,一萬抗五萬,不論人員還是訓練都處于絕對劣勢,依舊和多爾袞大軍打了三天多,殺傷對方數千。

可明人要放棄堅固陣型,過來野戰,這可就太落入清軍下懷了,以至于宋勇忠過來,指著鼻子大罵多爾袞和范文程這兩個建奴頭頭一頓,兩人反倒還一口一個勇士把他送了回去,旋即對岸“人多勢眾”的明軍,還真大張旗鼓修理起了被炸毀的蒿水橋。

多爾袞也真準守承諾,把占據原明軍陣地的軍兵都撤退了回來,兩人站在繰車上,看著明軍工兵劃著木筏向下敲著橋樁,范文程還無比得意的一捋胡須,指著明軍笑道。

“貝勒爺,估計又是京師進行了一場政爭,把高起潛替換了下去,換了個愣頭青來統軍,還想效仿當年北府兵肥水之戰,他也不看看,咱大清兵豈是苻堅那些人心不齊,勾心斗角的多族兵所能比的?”

“只要把關寧軍主力消滅在這里,關寧錦防線不戰自潰,整個遼東,都將是咱國族的,哈哈!”

目光陰郁的打量著,多爾袞亦是流露出一股子得意來,關寧錦,幾座城市,困了大清多少年,就連締造后金偉大的老汗努爾哈赤,也在攻打寧遠的激戰中挨了袁崇煥一炮,幾個月后舊傷爆發而死!如果能引遼東軍渡河,將他們絕大部分殲滅在這里,他多爾袞在八旗中的地位,將無可取代!

想著得意之處,多爾袞亦是忍不住昂起頭來,哈哈大笑著。

似乎嫌棄造橋的速度太慢了,明軍還派了一隊工兵讀過河去,用木筏子載著木料兩面一起工作起來,還有幾十個明軍囂張的在宣府軍的就陣地上搜索起了原料來。

激戰從早晨開始,到乞活軍出現已經中午多,大冷天冰天雪地的,修橋就更慢了,修到傍晚天黑都沒修完,這頭建虜上下都看得著急,恨不得跟著一塊修,可還在興致沖沖的多爾袞卻沒想到,宋青書心思早就不在修橋上面了。

“找到了,大帥!”

還是黑臉宋勇忠,帶著一隊選鋒軍,抬著個沉重的包袱就從河岸邊急匆匆跑了回來,聽著他的吶喊,宋青書還有孫傳庭,劉宗敏等幾乎是扔下兵書告示立刻狂奔了出來,在幾人面前放下包裹,宋勇忠感慨的退到一旁稟告著。

“還算好找,盧兵部所在的地方,是尸體堆積最厚的一塊地方,而且在那兒,還插著兵部尚書,宣大總督的軍旗。”

幾天之前,這人還和自己意氣風發的高談闊論著,還慷慨激昂的為國而戰,可如今,就剩下這么一具傷痕累累的軀體,看的宋青書亦是忍不住嘆息一聲,感慨的撫住了額頭吟誦道。

“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首!”

這詩句是后來清初一個侍妾所做,只有兩句傳世,這年頭孫傳庭別說聽過,想過都沒有,聽的他亦是忍不住共鳴的沉吟著,一旁的劉宗敏粗人一個,自然沒那么多墨水,可依舊狠狠一大拇指揮出去。

“以前這姓盧的到處剿滅咱們,老子還罵過他個官狗子,不過今天,他真夠爺們!”

“那個大帥!”

這功夫,宋勇忠唯唯諾諾的插一句嘴,正在感懷的宋青書不耐煩的一句甩過去:“有屁就放,哪兒那么多磕磕巴巴!”

“那個,盧兵部沒死啊!”

“嘖嘖,不愧是人杰,就算沒死都這么壯烈!”忍不住砸吧砸吧嘴,宋青書忽然眼睛瞪得溜圓,不可置信的叫嚷道:“沒死?”

“是沒死!末將找到他時候,一群親兵擋在了他前面,擋住了韃子都箭雨,而且流的血太多,還沒凍住,似乎暖了盧大帥一下,您看,還有呼吸!”

宋青書是真不可思議了,盧象升身上扎了箭矢十多只,光恐怖的大割傷就有五六處,全身都是血,還蒙了一層霜,他也不過抱著還他人情,為他收尸,省的楊嗣昌報復,讓這么個慷慨悲歌,為國戰死沙場的英雄暴尸戰場整整八十多天不得收斂,可怎么也沒想到,居然趕得這么及時!

愣了足足幾秒,宋青書又是一巴掌拍在了宋青書后腦勺上:“還他娘的愣著干屁,還不趕緊喊軍醫!”

“熱水!熱水!”

“繃帶,青霉素,都快點拿出來啊!”

隨著乞活軍三個大人物的咋呼聲,小半個大軍都跟著亂了起來。

橋到底也沒修完,臨近夜晚,打著遼東軍旗號的乞活軍就地搭建起了軍營,直接采雪在自己身旁堆了一大堆矮墻,多爾袞和范文程到底是老狐貍,這頭說的好退出三箭之地等著決戰,那頭卻是又準備了三千多騎兵,繞向南面打算渡過冰面,等待明天渡河搞一波偷襲,誰知道明軍大炮跟長了眼睛那樣,十幾炮轟過去,冰面咔嚓一下裂了,反倒淹死了三十來號建奴,不得不熄了這份心事。

還好,在他們望眼欲穿中,第二天,乞活軍大營還是那么旌旗獵獵,而且還有工兵繼續出來修橋,又修了兩個時辰,快到中午才修好,可就在多爾袞竊喜,要開戰了吧?這功夫,將就生活質量的乞活軍工兵居然又縮了回去,整個軍營到處飄起了炊煙,人家要吃飯,你也沒辦法,捏著刀把手指頭都白了,繰車上轉了幾圈,多爾袞也命人給他烤了一份羊肉。

還好,到了下午,對岸明軍大營中,嘹亮的軍鼓開始急促的響了起來,一面面旗幟亦是在營中凌亂的活動招展開,那股子大戰前的蕭殺氣息一下子彌漫了整個戰場。

“三軍擂鼓,與明狗子決戰!”

興奮的無以復加,多爾袞亦是額頭上青筋暴起,高昂的喝令起來,早已準備多時的建奴大軍一剎那跟著動了起來,漢八旗旗丁穿著厚皮襖,拿著刀盾殺氣騰騰站在了第一層,女真八旗最精悍的健銳營,虎槍營緊隨其后,等著激戰中漢八旗把火力吸引的差不多了,上前去撿人頭,兩翼的驍騎營,前鋒營更是牽著戰馬磨刀霍霍,就等著明軍渡河。

這面,建奴大軍亦是戰鼓喧天,轟鳴的敲打起來。

誰知道,對面明軍就是個雷聲大,雨點小,或者根本沒有雨點,兩軍對著擂鼓了足足小半個時辰,就看到對面旗幟招展,鼓聲不斷,連一個出戰的軍士都沒有。

“這明狗不會事到臨頭不敢來了吧?”一把軍刀拄在手里,多爾袞惱火的嘀咕著。

“這事兒還真沒準!”范文程這老漢奸也是忍不住搖搖頭。

憑著對大明朝的了解,這事兒的確沒錯,就如同薩爾滸大戰之后,女真剛剛興起,是擊滅的最好時候,偏偏遼東督師成了黨爭的戰場,天啟總共七年,換了一大波督師,好的時候人人打破頭來撈軍功,不好的時候拼命推薦敵對黨派,還怕人搞好局面了,還弄個督府相爭,督師和巡撫天天打仗,軍令朝令夕改,早晨還要和自己決戰,晚上又縮回去了的事兒,多爾袞都見過好幾次。

折騰了這么久,事到臨頭明軍將領怕了,架空了督師,也不是不可能!又是大眼瞪小眼等了好一會,多爾袞干脆不耐煩的派了一隊使者過去,催促明軍出兵,順便羞辱他們一番,以報宋勇忠羞辱之仇。

可誰又知道,明軍待客可真不禮貌,門都沒讓進,倒不是派人來堵,而是二十多旗兵騎馬讀過蒿水橋時候,橋塌了,沒想到這一遭救援不及時,大冰水里又平白凍死二十多女真旗人。

已經意識到被騙了,多爾袞暴跳如雷的下令漢八旗自己架橋,一個時辰后,他親自帥兵進到了宋青書待過的那個帳篷,光溜溜的額頭上青筋起的一塊又一塊,暴怒的一刀狠狠砍進了地上那一大堆帶血的繃帶中,野狼一樣的咆哮著。

“背信棄義,食言而肥,明狗子!”

跟著進來,范文程戰戰兢兢中,卻是又有些哭笑不得。

懸羊擊鼓,餓馬吊鈴,全被對面的明軍活學活用了上,十幾只餓的剩骨頭的山羊被捆著后腿,兩只前腿擱在鼓面上,羊不斷掙扎,蹄子敲得鼓咚咚作響,幾十匹劣馬背上捆著大旗,在圍死的軍營內亂跑,剩下人早就跑沒影了。

更可氣的是,明軍還把昨日砍下的正白旗旗人腦袋堆在一起,堆成了個金字塔。

建奴何曾面對過如此侮辱?多爾袞自己亦是何曾上過如此惡當?不解氣的拔刀出來,沖出帳篷,他又是一刀砍到一支倒霉的山羊腰上,把一頭瘦羊活生生砍成兩段。

“貝勒爺息怒!”

拿著一面掉落的旗幟,范文程又是忠心耿耿的找了過來,沒等多爾袞罵人,搶著把旗幟攤了開。

“貝勒爺,這伙明軍不是遼東軍,遼東軍旗幟咱們繳獲不少,沒有如此粗制濫造的,而且看灶坑,這支軍隊人數不多,只有一萬出頭,沒比盧象升人馬多多少!對了貝勒,盧象升的人頭,咱們可曾割了?”

“你是說,這些明軍是為了盧象升而來?”

拿著那胡亂縫紉幾下子,難看無比,就連字都是毛筆寫上的大旗,多爾袞亦是愕然的一拍腦袋。

“盧象升是宣大總督,廣宗曾駐扎一支大同軍,正好一萬人出頭!”

一股子陰霾的殺氣從多爾袞那雙鷹一般的雙眸中****而出,又是一刀削下一層羊肉,多爾袞無比惱火的吼叫道。

“整軍廣宗!本貝勒一定要把這些該死的明狗子斬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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