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冢天空冢,顧名思義,這冢內映入眼簾的景象,倒真的可以看作是幾乎脫離了地面!
在我們面前,蔥蔥郁郁的一大片,盡數都是棺材!
這些棺材各式各樣,長款的方形的,破舊的嶄新的滿滿當當,但無一例外,其中沒有一口棺材沾了地,皆是被置放在空中,用前后左右四根交錯的橫木的架立而起!
此情此景,這媽祖天女像的恢宏一幕,難怪會稱之為天空冢了!
不僅燒餅,水靈林韻幾人亦是震驚在了原地,不可思議的美目圓睜!
“天吶……這些都是人工而成的嗎?”
幾女湊在一起怔怔的喃喃自語,不管是現實還是電視上,她們可從來沒見過這種壯觀的下葬形式啊!
小平匈拍了拍自己一對小山巒,沖我豎起了大拇指:“大流氓,你說的好準哦!真的都沒有土葬!”
我痞痞一笑,嘿嘿,那可不,哥哥我是誰。
之后我又將目光移向了那些駕起棺材的橫木,心中暗嘆,這青山小鎮這些年當真是有錢到飛起,這些木頭壓根不是普通的木枝,據我判斷幾乎都是相當昂貴的紅棗木!
相比起桃木,紅栆木同樣蘊含陽氣,且打磨后不易折損枯朽,更加適合用來支撐載重,而且為了防止棺材墜落,在這些四邊棗木間還都橫亙著不銹鋼架,盡量做到最牢固的程度!
不過,讓我更詫異和懷疑的是,除了這種硬性設施,每隔一段距離,這些棗木架下都還放著一個個光滑的銅桶!
桶里有的盛滿了殷紅的液體多半是黑狗血,看得出來有經常更換所以沒有散發出多少腥臭味,也有的桶里裝的滿滿的露水,清晨之露可護元,這些露水同樣可以起到壓制尸氣的效用。
講真,這種已經可以算是法事了,不了解陰陽之術的普通人必定不會知曉,難道也是青山小鎮那個死去的老鎮長,曾經流傳下來的?
剛剛在外面我特意檢查過他的尸身,雖然百年不腐極其詭異,可卻沒有半點要再次尸變的跡象。
眉頭緊鎖,看著天空冢中這上百架懸起的棺材,我不由的想起了曾經的道術大派——嶗山!
從我腦海中《山字量書》的記載得知,如今已經落沒無蹤的嶗山,就開創過一種特殊的下葬形式:風葬!
風葬所用的叫做浮棺,比起天空冢這些,那些棺材才叫做真正的懸浮在空中!是利用大量的人力,以及法力將棺材高高的浮空在嶗山派的一處禁地內,那禁地是萬丈懸崖,所有的棺材在其中都可以懸浮不墜!
當然了有資格風葬的,都是嶗山派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選擇風葬是為了‘死能升天,死不入土’,意味著生前功績卓絕,叱咤風云,死后亦能與天爭輝!
不過風葬的弊端也很明顯,棺材浮空曰曰夜夜吸收天地精華之力,是可以常年保持不朽不爛的,一旦發生意外很容易蛻變成恐怖至極的大家伙!
后來隨著嶗山派被入侵,衰敗之后這‘風葬’也跟著失傳了,那處禁地懸崖也沒有人知道在哪兒。
天空冢與其有異曲同工之妙,會不會跟嶗山派有所關聯?
回過神來,我沉聲問向吳父:“吳叔,你們這天空冢,是不是有請什么人來幫著布置的?”
“海少果然好眼力!”聞言吳父眼前一亮,更是欣賞道:“我也是聽我祖父說過,當年‘老鎮長’的確帶了個外人回來,不過從未跟其他人交流過。小鎮搬遷就是老鎮長和他商量的,而老鎮長死后,他更是一手策劃了天空冢,只不過之后就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想來他也必定是位大師,說起來我們青山小鎮還得多謝這個大師,要不然也不會有這百年后的今天!”
提到此,吳父頗為慶幸,又有些自豪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風水什么的確實可以推動一方氣運,但也只不過是個引子的作用,況且……
想到‘老鎮長’突然冒出來的尸體,‘天女散花’的藍雨,‘天空冢’中的異動,我深刻懷疑,那所謂的大師,真的是在幫這小鎮么?
思索了片刻,我招呼上吳父和眾人,繼續朝著天空冢深處前進。
“呼,總算追上你們了,累死本姑奶奶了!”
這個時候,身后一陣氣喘吁吁的小跑緊跟而上,只見何小暖流著細汗,雙手叉腰的跟了上來!
“師傅,夸我啊,那男人的尸毒,我應該是搞定了哦!”停下來后,她一開口就是笑瞇瞇的叫道。
我眉頭一動,可以啊,速度還蠻快,隨口一問:“什么叫應該是搞定了?”
何小暖早就料到我會問,“嘻嘻,他眉心的淤黑消散了,呼吸也順暢了,我觀察他的三把陽火也穩定了許多!當然了,他夫妻之事那個能力,本小姐不會治啊!”
這我擦,別說你了,就是你師傅我也治不了啊!這事兒還得靠那少婦自己努力!
不過聽何小暖的描述尸毒的確解的差不多了,三日不見本事見長啊我這俏徒弟,我寬慰一笑,本能的就抬手刮了把她白皙的瓊鼻。
何小暖立馬紅了臉,一旁的唐心悠不干了,撇著嘴嘟囔:“大流氓,我鼻子癢,我也要刮!”
呃……
看著吳父古怪的表情,饒是哥都老臉一紅,魅力大,沒辦法啊!
何小暖歸隊后,眼看著接近下午了,我們的步伐也加快了許多,又過了片刻,便是來到了天空冢中,唯一一處稍顯空曠的區域。
這里的地面也很是不同,都是用水泥制作的花磚,花磚之中有個像是井一樣的洞,直徑還挺大。
“海少,這…”走到這,吳父又恢復了先前的緊張,手攥的緊緊的說:“這個洞是放‘老鎮長’棺材的地方,里面也有支架,洞很大,不會沾上土。”
由不得他不害怕,老鎮長本來該是好端端的葬在這里,可到現在,那尸身還躺在媽祖天女像外面呢!
他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來緩解恐慌,可下一秒整張嘴張開就呆在了那,顫抖的指著花磚地洞口,仿佛看到了極具驚悚的畫面,臉色唰的鐵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