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0.
中年夫婦的眼神里有惶恐,有不安,見到吳靜后,連忙緊張的打量起她來。
雖然嘴上在怪罪她不該來,但更多的還是擔憂。
“爸媽,我沒事,這不好好的嗎?”吳靜穩住二人,原地轉了幾圈。
見父母稍微放了心后,又轉頭指著我們道:“這次不是放小長假嘛,咱們青山小鎮這么漂亮,所以我就帶著同學們來了!”
聽到吳靜的話,夫婦倆順勢望了過來,先是在水靈、心悠、蘇凌月三人身上反復看了看,面色頗有些驚異。
當然了不是震驚于她們絕美的容貌,而是這三妮子在京城的圈子里基本沒人不知道。
水家、唐家、蘇家那可都是名流大戶,家族中的兒女即便不長拋頭露面,資料什么的也早流傳開了,沒想到這次會同一時間出現在這里。
再一轉眼,最后看到我的時候,吳父更是夸張的倒抽了口氣,神情復雜異常精彩,接著竟是走過來道:“原來是海少啊!原來你們跟靜靜都是同學啊?”
對于我跟校花們的關系,吳父其實是一點不了解。
但他知道的是,我的身份從去年開始就在圈子里傳的玄乎其玄!
在京城,連邢警局局長丁長橋都不敢跟我大聲說話,那次在酒吧砍斷喬家手下手指的事,喬家頭等紈绔喬銘也被我整的灰頭而歸!
更恐怖的是,據說我還救過有紅色背景,曾經的開囯名將劉老!
這樣的年輕人,人脈勢力夸張的人,誰敢得罪啊?如何不令人望而生畏啊!所以,見到我吳父幾乎是沒有考慮,便異常客氣的主動打起了招呼!
吳父的心思我能猜出個大概,對于他的示好我倒沒什么想法,笑了笑道:“吳叔你好,是啊,這次就是一塊來散散心,當做春游了!”
“春游?”提到這個,吳父仿佛又想起了剛剛忌憚的事情,表情更急了起來,前言不著后語的說:
“這個地方趕緊離開,遠一些越好啊!春游就重新選個好的去處!”
說完,就火急寥寥的叫上吳母,準備收拾東西,行李什么的也一起走人了。
一旁的吳靜看傻了眼,忍不住道:“爸,你們不是也剛到沒多久嗎?掃墓就掃完了?這么快就要回去啊!”
“哎呀你這丫頭,還掃啥呀!要出大事了,不能待了!”吳母搶著答道。
這下子,連燒餅這反應慢半拍的家伙,都看出了夫婦倆的不正常。
燒餅來之前就想在吳家長輩面前表現,鼓足勇氣問道:“叔叔阿姨,有什么不妨告訴我們啊,人多力量大,或許我們能幫上忙呢!”
吳父有些猶豫,無奈的苦笑:“哎這些事說了你們也不會懂!多少和迷信有關,你們都是大學生,怎么可能知道啊!”
他們說話的同時,我仔細打量了下夫婦兩人一番。
以我現在的道行,可以斷定他們自身并沒有出什么問題。
拉住燒餅,直接上前毫不拐彎抹角:“吳叔吳姨,有話我就明說了,是不是跟媽祖像,以及天女散花有關?”
“你!”
瞬時,兩人皆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眶,心中一片駭然,本能的張了張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暈,敢情這家人是遺傳的啊,怎么吳靜和她爹媽都愛這幅表情。
無所謂的挺了挺鼻:“自然是看出來的啊。逆行風水,實在太明顯了。”
我的表現更是讓吳父觸動不已,這淡然輕松的樣子既能裝X,又讓他覺得我愈發的神秘!
先前,他印象里的我就是個隱秘的豪門闊少,勢力驚人,同時還會了不得的醫術,沒想到那只是冰山一角,居然連玄學都有所涉獵!
深深看了我一眼,吳父知道瞞不下去了,喝了口茶壓壓精,緩緩的將始末前因訴說出來。
原來,青山小鎮,在百年以前非常的貧窮。
最早,地址也不在這里,而是建在山坡之上,當時山坡下還是一片海岸。
潦倒的生活年復一年,后來鎮長也不知從哪學到的秘術,說是要改變這一帶的風水格局。
他花了五年的時間請人打造了媽祖塑像,又耗費整整十年,不惜把自己一聲所有的積蓄都投入進去,又是雇傭,又是發動全鎮人一同‘填海造陸’,歷經萬難之后,方才在這片山坡之下,鑄就成了一處不大不小的坡地,舉鎮搬遷了下去,并將媽祖像供奉了起來。
有付出就有收獲,全鎮的努力沒有白費。
自打換了地址后,鎮上就不斷的人才輩出,做生意的走學術的,一個比一個優秀,一個比一個拔尖,平步青云光宗耀祖!整個青山小鎮,在方圓百里都變得遠近聞名起來!
大家都深信不疑,這是風水變了,和媽祖的功勞!
不過,也正是從那時候起,鎮長很莫名的就離世了,他死前,還拖著最后一口氣給青山小鎮流傳下來了一個特殊的習俗:
所有死去的鄉民,都不得隨意土葬,尸身切忌不能沾染土地,如果不愿意火化的話,那就必須要埋在媽祖像之下,用棺架支撐起來。
這個習俗,一用就延續到了現在。
“老一輩人都說這么埋,是對媽祖的孝敬,這么多年大家也都一直遵守著這不成文的規定!只有近年發了大財那幾個沒有照做,但他們也陸陸續續把祖墳牽走了,沒有留在鎮子上!”
“可就在今天,我們如往年一般去媽祖像前燒香祭祖,可剛剛走到地方,現場所有人就都親眼看見了,在媽祖像下躺著一個已經斷氣的死人!他,他竟是……”
說到這,吳父的情緒很不穩定,似乎快要崩潰了,嘴唇發白的顫抖不已。
“爸……”見狀,吳靜立馬紅了眼眶。
我嘆了口氣,吳父明顯受到了過度的刺激,不動聲色的伸手按在了他的肩上,以我的陽力溫潤了他雙肩的陽火,他這才好轉了許多。
哽咽著嗓子,艱難道:
“有幾個老人當場就認了出來,那個死人,竟然就是已經死去近百年的老鎮長!”